第一百一十九章:四處漂泊,無依無靠(2 / 3)

她怔然抬頭看向公玉央,問:“你的意思是,那把火……”

公玉央道:“我去往趙國見了那個官衙,他告訴我,當年隨著那份大禮而來的還有一封信,信中言:奉文信侯之命,殺繡娘一家,永絕後患。”

孟古的身子猛然間僵住,當時的文信侯便是現如今的相國繆千裏。

公玉央道:“當時太後被關押在大牢,危在旦夕,他想要救,隻能拖一人下水,你父親在府衙擊鼓鳴冤,為了此事再牽連其它不必要的麻煩,當時唯一的法子便是斬草除根。”

“別說了。”孟古顫抖著嗓音,隻覺得渾身每個細胞都在顫抖,全身無骨,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得以沒有癱倒在地上。

公玉央見她如此,心裏劃過一絲心疼,可是也隻能道:“你如今已經同他成親,我也想過不將此事告知與你,但是你入宮在宮裏受苦多年,不就是為了找尋當年的真相為你家人報仇?我明知道你的仇人就在你眼前,卻還要見你每日要笑臉相迎,去討好他,我不想你被蒙在鼓裏,所以也隻能告訴你真相。”

孟古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公玉央說的什麼,她一字都未聽進去,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回神智。

公玉央對她所說的話,起初她不信,但是隨著公玉央的話一直往深處衍伸下去,那些從前沒有想通的,便也有了一個很好的解釋。

似乎是看出了孟古的不信,公玉央又道:“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問一問張棣,當年那件事時,他也在趙國,隨行在繆千裏身旁。”

孟古從這些話中找回神智時,自己已然是站在地牢之外,她不知自己是何時走出地牢的,兩手空空,更不知自己是否有好好的向公玉央告個別。

孟古走後,與公玉央一牆之隔的另一端,蕭子都輕走了出來,方才孟古與公玉央所言的一切,他都在隔壁聽得清清楚楚。

走到公玉央麵前,他問:“你方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何為真?何為假?”公玉央喃喃道,這話似在問自己,又似在問蕭子都,他低頭笑了笑,抬眼一眨不眨的看向蕭子都,道:“現如今長安城的局勢,隻要讓她恨上繆千裏不就行了?”

一個害死了她全家人性命的男人,換做是任何一個女子,也無法安然的與他度過之後的餘生。

公玉央:“你放心,我同你一樣,都不希望她死。”

天色灰蒙蒙的,頭頂有大片烏雲齊聚在上空,像是要壓下來一樣。

空氣中的潮濕味道愈漸的濃烈,頃刻間就有豆大的雨點落下。

晴日裏繁華的街道上,攤販們也早已收了攤,綿延的街道上,行人寥寥無幾。

相府門前,繆千裏一襲淡藍錦衣,站在大門處,向一方眺望著。

湍急的雨水順著屋簷落下,落在地上濺起一朵朵水花,濺起的水珠已打濕他的衣衫。

初春的雨水,仍舊冷的刺骨。

管家瞧見他被雨水打濕的衣衫,小聲道:“老爺,不如你回房間等,我在此等夫人回來。”

本來繆千裏是要親自去卓雲山莊接回孟古的,但是公玉央一事剛完,那些與公玉央勾結的黨羽還未除去,所以他忙得抽不開身。

好不容易忙完回來,卻仍舊未見孟古的身影,加上天氣突變,不知是不是因為天氣的緣由,他總覺得心神不寧的,就連心中的不安也隨之增加,他不知這份不安是從何而來,隻是忽然心生了一個念想。

要來府門前等著她。

天色已黑,相府門前也已經掛上了燈籠,繆千裏遙遙眺望,那一方石磚道路上,仍舊未曾有孟古的身影。

繆千裏也不再此空等,轉身吩咐管家道:“喚相府的人集合,出府尋夫人。”

“是。”

管家正要回府招來人,一旁的下人忽然高叫了一聲:“看,那是夫人的馬車,夫人回來了。”

朦朧大雨中,一輛馬車緩緩朝這方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