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收集線索(中)(1 / 3)

韓局長的語氣有些悲涼,白哲聽出了其中的傷感,睨著頭看向了他有些疑惑道:“怎麼了?”

韓局長深呼一口氣,眼角旁的淚水強行壓製著,打轉,似乎下一秒就會滑下。他把頭仰著,害怕眼淚留下後崩潰,視線模糊,聲音也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三尺漢子眼眸泛紅,手緊緊握在了一起,臉上青筋暴跳,眸子裏充斥著強烈的憎惡和悲涼,他偏過頭去,用手捂住自己的臉小聲哽咽著。

白哲再笨,也看出了韓局長現在情緒的波動很大,也沒有繼續詢問下去,但是也沒有安慰他。

因為,難過永遠自己才能消除,任憑對方說破了嘴,當事人沒有走出陰影也沒有用。當下,白哲走過去拍了拍韓局長的背,以示安慰。

白哲自己則離開了這裏,留著韓局長一個人在原地痛哭。

臨時警察據點。

白哲低頭看了看表,款步走到了臨時據點。相對於法醫研究所而言,這裏確實比研究所熱鬧多了,但是白哲卻皺了皺眉。他素愛平淡簡單,因此他很煩躁空氣裏夾雜著人群高溫煩悶的汗臭味,但是哪怕白哲有一定的心理潔癖,為了收集線索,他也隻能強打精神,忍耐了。

“王科長,有什麼最新的線索嗎。”白哲詢問了一旁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似是一驚,麵龐有些蒼老,但卻精神矍鑠。身子骨十分硬朗,一看就是常年煉體的好手。一身幹練的警服穿在他身上,顯得十分英武霸氣。

王擎東眉頭一皺,放下了手中厚厚的資料,提了提眼鏡看向了白哲,有些嘲諷的道:“白醫生啊,為什麼不去擺弄你的屍體,到這裏幹什麼?這些調查的粗活隻能我們這些粗人來幹,你們那,還是在研究所裏擺弄你們的屍體吧。”

白哲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惹著這尊大神了,他模糊地記得,在上一次案件分析上,他和王擎東因為意見不合而從此結下梁子,關於這件事,他有些無語,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點,跟自己有什麼關係,他又不是神,能恰當的處理好這件事。

白哲久久沒有說話,也無事可做。王擎東似是察覺到了他的空閑,淡淡一笑說:“白醫生站在那裏幹什麼啊,過來幫忙啊。要是閑的話,就回研究所吧。”王擎東整理好剛剛審閱的文件,放在木檀桌子上,手唰唰寫了幾個字但白哲卻沒有覺察到,王擎東轉身睨著看了白哲一眼便離開了臨時辦公室。

白哲心裏也有些煩悶,自己好像天生引仇恨,而且都是些有官職的,也是醉了好嗎。白哲撓了撓頭,有些吃痛,剛欲離開的時候,猛然發現桌子上擺放著一張報紙。他有些好奇,便走過去拿了起來。

“本報訊,七月十二日。在海澱x市,發生一起縱火案件,嫌疑人用極其殘酷的手法殺害了旅店旅客,造成了十死零傷,案情緊急,本報對於此次案件將進行跟蹤報道......”

白哲看了一眼,這應該是警察的事啊。他頓感無聊剛想離開的時候,他發現了報紙旁邊的一串小字,極其潦草,甚至有些象形。

“去與悲合歡,水洞別雲間,下層有清漣,道是無人欲,別是故人情。”

他基本能分辨出來寫的是什麼,但是詩的內容他還是可以看出來的。但是這內容,就比較晦澀難懂了。白哲不斷地反複念叨著這幾句話,甚至他連藏頭詩也想到了。但是“去水下道別”是個什麼意思?

看似是寫了情人之間難以割舍的愛情故事,但是卻並不是,因為沒有人閑的無聊在報紙上寫情詩,至於王擎東,就更不可能了。

那麼,這首詩想要表達什麼呢?白哲仔仔細細地思索著,突然,他腦袋裏蹦出來一個念頭。他想起了之前當自己提到去下水道檢查的時候,韓局長情緒波動極大,甚至悲慟不已。

去水下道別?別去下水道?白哲喃喃自語,轉念輕笑出來,這王擎東還真是個有趣的老頭,明明反感自己地要死,還這麼隱晦地給自己警告,真是刀子嘴豆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