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的老頭!
他把這一行字寫在縱火案件旁邊,難道在警告自己什麼麼?去下水道檢查會有危險?他不清楚。
但是,不管能否危及到自己的生命,白哲都將繼續調查下去。他的懷疑並不是空穴來風,這一切的屍檢調查都一致的指向了十年前那個領人毛骨悚然,甚至驚動中央的案子。
他每每想起十年前的案子,都十分悲傷,在他第一次接手的那個案子,他和江宓鑰正處於熱戀當中,當江宓鑰死去的那一刻,他心都碎了,他是僅憑著江宓鑰給他的承諾活到了現在。不然,他早就是一具行屍走肉了。因此,他不能退縮,既然這一切都和十年前的案件,他就不能袖手旁觀。
曾經,因為自己的一時大意,造成了江宓鑰的悲慘死亡。他心中充滿愧疚。
他曾在她墳頭前發過誓,一定為她報仇,哪怕代價是死,他也願意。
哪怕放棄整個世界,也不放棄她!
他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查出最後的真相。他不清楚這幾年的尋找的意義何在,但是隻要有一絲江宓鑰的消息,他便如同發瘋一般瘋狂找尋,這次也不意外。十年,足以讓人的意誌磨碎,但是卻磨不碎他心中最後的執念。
那是他能見她的唯一,他會好好保存。
所以,哪怕付出生命代價,他也要把這次的案件徹查到底,哪怕會和上次一樣,受到阻礙和羈絆,他便不會放棄,哪怕隻有自己一個人的力量。
白哲輕輕放下了手中的報紙,嘴角揚起一絲細微的弧度,心裏念道:“宓月,我們馬上就能相見了,那一天,不遠了。”
他的執念如世間堅如磐石的金剛石般,雖然發生不了化學變化,卻始終保持著最初的那份美好。
白哲扭頭迎向明媚的朝陽,清風扶冷暖,別是一人醉。
隨後,走出了辦公室,白哲來到了旁邊的總辦公室,他遠遠地便看見了王擎東的身影,王擎東也是看見了他,卻是沒有什麼表情,轉了轉頭繼續工作。
白哲甩了甩手腕上的表,款步走了過去,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雙手托起腮幫,懶懶散散地樣子,隻是垂眸注視著主座。
整個世界似乎安靜地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聲音,死寂般的緘默如同一隻食腦蟲般瘋狂吸食人的腦漿,要不是耳畔呼呼吹過的風,白哲甚至認為自己並不存在於這個世界。
沉默持續了很久,主位上的那個男人頓了頓身子,淩厲的目光掃向兩排的警察,淡氣道:“對於這次案件,你們有什麼見解或者發現?”
那是一個大約四五十的男人,留著極短的碎發,頭發染了雪,偶爾幾絲淩在其中,滄桑無比。他的雙臂抬在桌子上,取過旁邊桌子上擺放的文件,細細審閱起來。
“韓科長,這兩起案件我認為在作案的手法上極為相似,而且,這兩起案件都應該是一個犯罪團夥所致,不然,僅憑一個人的能力限度,顯然遠遠不夠的。”白哲旁邊的一位警察忍不住這冷人的沉默,起身道。
韓成煜沒有出聲,一直坐在原位,一動不動地看著手中的報告。手拖起腮幫子,好像並不在意他們在說什麼。
“對,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我覺得我們應該在這裏蹲點守候,既然嫌疑人已經殺死了兩個人,那麼,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一定會再回來,我們隻要等他上鉤就行。”又有一個警察起身道
韓科長還是沒有說話,頭一直低著,好像是在看手裏的報告。
“韓科長,你說句話啊,這兩起案件到底怎麼辦,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要不,我們把這附近的人抓起來問一下怎麼樣?”先前那個有些急切的警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