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僅有的兩桌食客,從看到三公子調 戲撫琴姑娘時就瞬間買單走人了,因為他們看到其中兩個公子是安州城有名的紈絝子弟,一個是安州幫幫主的兒子,一個是安州通判的兒子,倆人橫行安州城日久,所過之處,必是民不聊生,而另外一個公子竟敢對他們倆大小呼喝,肯定來頭更大,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
沈昭義吃了一耳刮子,飛吐一口痰到劉公子的臉上,怒道:“你不配。”
劉公子大怒道,讓他給我跪下。
便見一個奴仆一腳重踢向沈昭義的左腿,一腳,兩腳,沈昭義撐著不倒。
“嘿”劉公子奸笑道:“還挺硬氣的吧。這小妞是你什麼人啊?”
劉公子說著一手摸向撫琴的臉,卻是邪笑著看向沈昭義,他以為沈昭義和撫琴必有什麼關係才會為撫琴出頭,所以想以此羞辱沈昭義。
雖然劉公子想錯了,但他的目的卻達到了,確實羞辱到了沈昭義。
縱是沒聽秦誌揚說起過撫琴姑娘,縱是剛剛沒有請撫琴姑娘為其彈奏一曲,縱是一個和沈昭義沒有任何交集、完完全全的陌生人,沈昭義剛才仍會出手,即使預料到會是眼下這麼個結果。
因為,義之所向,百死無悔,雖萬千人吾往矣。沈昭義記得自己的誓言,“匡扶正義”。
劉公子繼續羞辱沈昭義,“本來呢,我隻是想找這個小妞陪陪酒也就算了,但眼下,你惹得我不高興了,本少爺一肚子怒火,嘿嘿,現在要泄泄火。”
劉公子神色淫邪,看著沈昭義,沉聲道:“我要在你麵前辦了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嘖嘖,這皮膚嫩的,可真有手感。”
“你,會,後,悔,的。”沈昭義怒火中燒,卻無能為力,一字一字狠聲道。
“嘿,是嗎?”劉公子笑道,但轉眼換上一副陰狠嘴臉,抄起手下的哨棒,掄圓了狠狠一棍子擊向沈昭義的左腿,“我讓你不跪下。”
“砰”沈昭義應聲跪下,卻是強忍著沒叫出聲,這左腿,是怕折了吧。
劉公子抓住沈昭義的頭,拉到自己的臉前,又是一記狠耳刮子抽向沈昭義的臉,抽的沈昭義滿臉是血。
劉公子一臉玩味的看著沈昭義,淡淡的道:“現在,你來告訴我,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讓我後悔?”
沈昭義抬起頭,雙眼殺意湧現,卻是在笑:“因為,我有兄弟。”
劉公子三人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前俯後仰,不知情的人隻怕還真的以為他們是聽到了多大的笑話般。
劉公子看著沈昭義,指著旁邊的兩個公子道:“我左邊這位是安州通判的公子,我右邊這位是安州幫的少幫主。”然後指著自己,理理自己的衣衫,拍拍身上的灰塵,道:“在下嘛,則是安州知州大人的親外甥。”然後,一臉傲然的斜眼覷著沈昭義。
劉公子接著道:“安州城最有權勢的官,我舅舅。最有權勢的匪,他的幫主老爹。你拿什麼和我鬥?”
“噔”“噔”,是下樓梯的聲音。
“誰—說—安—州—城—最—有—權—勢—的—人—是—你—舅—舅—和—他—老—爹”及至秦誌揚一字一頓的說完這句話時,沈昭義的四位兄弟已然下來了二樓。
原來劉公子三人走出天字號房時,談的便是二樓的撫琴姑娘,小博暗道,沈爺不是在二樓聽曲嘛,便上了下心,過了會兒還是放心不下,就下樓去看了下情況,結果一看之下,
四人看到滿臉鮮血、跪倒在地的沈昭義時,臉色不由都是一變,忙搶上前去推開仆人、搶回沈昭義,秦誌揚自責道:“四弟,對不起,我沒保護好你。”
“撫琴,撫琴姑娘”說完這句話,沈昭義便兩眼一黑,不省人事。
“秦伯,秦伯。”秦誌揚神色緊張的大喝道。
便見到一人身法迅捷的出現在秦誌揚的身旁,可不正是郢都客棧的掌櫃。這郢都客棧既然是安州秦家的產業,這掌櫃的自然也是安州秦家的人。
這個肥胖身軀的胖子竟然這麼快的速度?青少心中大驚,不禁嘀咕道。
掌櫃搭起沈昭義左手,切起脈象,而後,搭起沈昭義的左腿,“啪”地一聲,幫沈昭義接起折了的左腿,道:“沈少爺沒事,隻是心力交瘁加失血過多,昏厥過去。左腿折了,雖已被我接上,但還得好生靜養,慢慢恢複。”
秦誌揚聽罷,緊張神色去了大半,對著旁邊的小博道:“小博,帶我四弟去房中休息。”而後,站起身來,一臉殺氣地死死盯著劉公子。
秦誌揚心痛,他心痛自己的兄弟被人羞辱被人揍了自己卻不能報仇,他真想一刀劈了眼前的這個劉公子,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因為這個劉公子是劉知州的外甥,若是劈了這小子,就是與劉知州交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