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成東接過手絹,聞到一股茉莉的香味,他有點舍不得擦眼淚,她也不清楚自己是因為她的指責過重哭,還是她要離開而哭:“真香!”他放鼻子上聞了聞,直接把手絹裝進了自己的口袋。
阮旭彎腰去看楊成東,明明剛才還掉眼淚,怎麼馬上就好了,難道剛才我看錯了?她再次推了一下楊成東:“少帥!你剛才是眼淚還是口水?”
楊成東抬起頭看著她,阮旭發現眼角還是濕的:“怎麼像個小女孩,動不動掉淚。”
楊成東嘿嘿一笑:“男兒有淚不輕彈,還有下句吧?”
阮旭很是吃驚,這楊少帥還知道有下句:“你說說看下句是什麼。”
“隻是未到傷心時!”他把“傷心時”幾個字重重的念著。
“你有何傷心?就因我剛才說了幾句實話?”
“你剛才的指責不一定全對。”他把聲音壓小了:“因為我要出院了,你也不來給我補課了。”
“多大點事”她嗤了一鼻子:“要出院了還要傷心,真是服了你。你是回軍院,還是回彭姨那裏?”
“那還用說,回軍院!”
“那補課還更方便了,不懂的可以天天去問我。”她再次拿出鋼筆:“這糖我就收下了,這筆太貴重了我不能要。”把筆放在桌上:“如果是我剛才所說的來曆不明,我希望讓他們還給別人。”
楊成東把筆再次放進他的書包裏:“這筆我保證讓它,不來曆不明,是合情合法的,你先收下,也算是徒弟的一片心意。”
她再次把筆拿了出來:“為師心意已領,但這筆我不能要:一來我有筆用,二是現在還來曆不明。”
阮旭的話剛落音,海子和黃毛幾人推門進來了,他們一看到阮旭,帶頭的海子就發話:“這不是撞你的那個女的嗎?”一起進來的人都凶凶的盯著她,海子盯著阮旭問著楊成東:“她來幹嘛的?是來陪理道歉的?”
“道歉也晚了,先賠了醫藥費說,少帥你可不能一遇到美女一說好話你就心軟了。”黃毛坐上了阮旭後麵的床上。
楊成東看到他的這邦兄弟,在阮旭麵前吊兒浪蕩的樣子他有點生氣:“黃毛你給老子起來,都到這邊來站著,我正有事問你們。”他示意他站到床的這邊,也是阮旭的對麵。
黃毛和海子看到楊成東的一臉嚴肅,帶領著一起來的七個人站到了床那邊。
楊成東當著阮旭的麵抓起筆,扔在床上:“這筆是那裏來的?我說了,我沒出院讓你們別亂來。”
黃毛一看這筆:“這筆怎麼了,可沒偷沒搶,這是前天我幫隔壁班的‘錘子’到體校幹了一架,回來他給的。”
楊成東拿起筆指著黃毛:“你確定!”
黃毛上前去拿筆:“不信拉倒,不要還我,有人想這筆,都掉口水了。”
楊成東把筆再次放到阮旭的包裏:“你看到了,這筆不是不勞而獲的,這是我病了黃毛送我的禮物。”
楊成東回過身來:“你們先回,明天我出院過來接我就行。”楊成東這一舉動,讓他們真摸不著頭腦。
楊成東向他們挑了一下眼睛:“怎麼了?沒聽清我說的話?明天來了再跟你們詳說。”他把手伸到前麵,小幅度的擺動,撇著嘴,眨著眼睛。他們看懂了是讓趕緊出去,相互看了看,海子推了一下前麵的黃毛,帶著人一起出去了。
阮旭把筆再次拿了出來:“我也要回校了,書看完了還我。這筆還是你自己留著用,我拿到學樣用別人會笑我的。”她搖頭笑了一下,她相信這筆是,幫別人打一架,別人送的,但這比不勞而獲好到那裏去。
楊成東送阮旭出門時,掏出衣袋裏捂熱了的香手絹:“給你手絹!”他沒有把手絹送到她麵前。
阮旭她接過手絹,雙手捧起送到楊成的的麵前:“這手絹就送你。希望你能加油,我們高中部歡迎你。”
楊成東高興的接過手絹,把筆又送了過來,但被阮旭用手擋住,並搖著頭,楊成東收回了筆,看著阮旭甩著馬尾離去,他跑回窗口看著大門,阮旭出門時朝他揮了一下手。
他抱著筆坐在床上:“一定要用這筆為她寫詩。”
楊成東出院後,彭英並沒有讓他回軍院。為了他參加中考艾夢雪也被按排到別的地方住了。
楊成東也想進高中部,但他發現自己希望不大。他把離開母親的視線的時間全都用來讀《納蘭詞》了。
也找了關於納蘭容若的一些資料,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把這書給看完了,他想把書還給阮旭,也想去看看她,也想把自己寫的第一首詩給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