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旭本不知道從那裏開始補課,加上沒有補的資料和課本,她受父親的影響愛上《納蘭詞》,但她不能讓別人也愛這課外之物,麵前的少帥恐怕也不喜歡。但他發現楊成東似乎對這個納蘭容若有了興趣。
楊成東從剛才阮旭講納蘭的表情,的確讓他對這《納蘭詞》和納蘭容若這個人有了興趣和好奇:“這個納蘭容若,是個什麼人?”
彭英以推門進來,給阮旭送水和一點零食,剛好聽到楊成東沒有稱呼阮旭:“東東你不能叫阮旭,你得叫她姐姐,要不就叫他阮老師。”
彭英收了一下床頭櫃上的雜物,把水和零食放下:“丫頭不急,先喝點水,吃點點心再補課。”
阮旭站了起來:“彭姨!你不用客氣,我在這裏也隻有一節課的時間,我晚上還要上自習,他叫我阮旭就行了。”
彭英聽到阮旭的時間比較緊,她馬上示意她們繼續:“那你們趕緊補,我先出去了。”她轉身走時認真的指著楊成東:“東東!不能無禮,得叫旭姐哈。”對著阮旭笑了笑轉身出門了。
彭英走後阮旭坐下翻開書:“你剛才問納蘭容若?”
楊成東笑著點了點頭。
阮旭笑了笑心裏想著:這個楊成東家庭地位,雖沒有納蘭家族顯赫,但在這省城一畝三分地上也算不錯的。可這楊成東就順應紈絝,而這納蘭“自幼飽讀詩書,文武兼修”。跟楊成東講講納蘭不知他有何感想,再說今天這第一節課也好過點。
“你問納蘭容若?”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偷瞄了一下楊成東看他正點著頭,呆呆的看著自己還有一臉的期待。
“納蘭容若是當時朝中重臣納蘭明珠的長子,納蘭氏家族地位顯赫,正黃旗人,祖上戰功彪炳,家族與皇室沾親帶故,但他從小記刻苦飽讀詩書,還精通騎射,也天資聰慧。二十二歲就考中進士,康熙帝愛其才,把他留在身邊並授三等侍衛,沒過多久就晉升為一等侍衛,多次隨康熙帝出巡四方,出行途中也寫了很多有名詩詞。
作為皇帝身邊的人,以英俊威武的武官身份參與風流斯文的詩文之事。隨皇帝南巡北獵,遊曆四方,還參與重要的國家大事,隨皇帝唱和詩詞,譯製著述,多次受到恩賞,是人們羨慕的文武兼備的年少英才,帝王器重的隨身近臣,名副其實前途無量的達官顯貴。
他是清初第一詞人,生於溫柔富貴,淡泊名利,寫的詞文卻是滿篇頑豔。但納蘭在內心深處厭惡官場的庸俗虛偽,別人評價他‘身在高門廣廈,常有山澤魚鳥之思’。
納蘭一生雖懂騎射好讀書,但苦於不能在一等侍衛的禦前職位上揮灑滿腔熱情,也是就別人說‘伴君如伴虎’不能隨心而動,還處處要小心謹慎,不適合他其人的‘落拓無羈’的性格及他天生超逸脫俗的秉賦,也許也是他壯年早逝的一種主因,這是我個人認為的。
康熙十三年納蘭與兩廣總督盧興祖的三女兒結婚,雖是媒妁之言,但情投意合,恩愛有加,盧氏難產死了。愛妻早亡,後續難圓舊夢,所以納蘭的悼亡之音由此破空而起,成就《飲水詞》中拔地而起的高度,後人不能超越,連他自己也再難超越。這也就是我剛才說的寫詩詞是有感而發,有靈而動。
納蘭性德是真有才,24歲時將詞作編選成集著《飲水詞》,共349首,就這本《納蘭詞》。《納蘭詞》在當時社會就享有盛譽,有記載當‘家家爭唱《飲水詞》,納蘭心事幾人知?’可見其詞的影響力之大。
納蘭容若交友:他喜歡那些不肯落俗之人,多為江南布衣文人,納蘭容若對朋友極為真誠,不僅仗義疏財,而且敬重他們的品格和才華,所以民間口碑傳得更神。
當時也有許多想升官發財的名士才子都圍繞在他身邊,使得其住所‘淥水亭’好象還在,因康熙的禦用文人聚集太多太多而著名。
納蘭好象是康熙二十四年春季,抱病與好友小聚,當時文學摯友的聚散,使他一詠三歎,他無法擺脫內心深處的困惑與悲觀,一醉方休來解愁。
加上本來身體不是很好,他還因身體不好還錯過一次殿試,這一醉就一病不起。七日後,溘然而逝,虛歲才三十一歲。他葬在位於海澱區上莊鄉上莊村北,皂甲屯西一處台地上。聽說前幾年被毀了。”
楊成東聽的入神了,阮旭停下來了,他卻意猶未盡的盯著阮旭。阮旭以為他分神發呆:“少帥我講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