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成東還沒等李班長緩個氣來,就讓他教自己查字典,醫院關燈了,他讓李班長幫他打手電筒,學到幹電池沒電了。李班長早就打瞌睡了,楊成東好象還是很興奮,他也沒搞清楚自己那來的這麼大的幹勁和動力。
早上楊成東一大早就醒了,自己拿著字典看,母親的早餐還沒來,他也沒有覺得餓。到下午時他已經可以熟練的使用字典了,這是他第一次覺得時間過得如此之快,他覺得自己做了件了不起的大事,一天就學會查字典。
阮旭如約而致,與彭英做了簡單的寒喧後,走到楊成東的床前坐下:“今天傷沒有昨天那痛了吧?你昨天那個樣子有點嚇人。”邊說邊從書包裏拿出了字典和那本《納蘭詞》:“我初中的語文資料,都被我媽給扔了,我一時沒有找到課本隻找到這些,明天讓你媽把你的課本帶過來。”
楊成東看到《新華字典》眼前一亮:“這個我會。”他再一看一本厚厚的《納蘭詞》這三個字寫在右邊靠上,用毛筆豎著書寫的行體,很是顯眼,左下角是繪製幾株雜草。仔細一看靠著“納蘭詞”三個字還有向個正楷小字“一生最愛”。
楊成東接過這個書:“這本書是幹什麼用的?”他順手翻了起來。
“你還不知道什麼叫詞是吧?也不知道這個納蘭?”她從楊成東手裏接過書:“你還小,不知道也不為怪。”
楊成東覺得這個阮旭又在取笑他,他聽說過“唐詩宋詞”,但他不清楚初中老師有沒有講過詞這事,他沒敢發言。
“詞是高中學的,我比較喜歡納蘭的詞,我爸也是喜歡,今天我拿來讓你看看,這個不用學。”阮旭她估計這個楊少帥應該沒這個雅興:“我覺得能寫詩填詞的人特別有魅力。”
阮旭說到這裏似乎有點傷感:“唉!可惜!納蘭容若,英看早逝。”
楊成東是真不知道這個人,他看到阮旭為這個他不認識的人而傷感,他也傷感並有幾份好奇:“他寫的東西很好嗎?”
“納蘭的詞清新婉約,獨具銳感,真情自然,傷情淒美直指本心,被譽為‘滿清第一詞人’是一位不朽的大詞人,看了她的詞我就不想看宋詞了。”他的眼睛好象有點濕潤了:“有空或是你有興趣你也可以看一下這本書,你了解一下他的生平,你會更覺心生羨慕,拭淚惋惜。”
“寫詩填詞應該是很難?”楊成東心想:有如此能人,過去這麼多年,也能讓他麵前的絕美女子而動容傾心。如果自己能做到這樣,短命也願意。
楊成東這樣一問阮旭好象回過神來:“寫詩填詞不是用難不難來形容,要用有沒有靈性,有靈感後,有感而發,還要有好的文學功底。”他看了楊成東一眼:“人人都可以寫,但不是人人都可以寫出好詩詞來。寫不寫是態度的問題,寫不好是能力的問題。”
楊成東聽著阮旭跟他講的這些,他認為是比老師講的好多了,最起碼他聽進去了。並且從心裏佩服這個“小老師”:“哦!”他突然覺得很失望,自己也寫不了詩,也填不了詞,知道自己:一沒靈感、二沒有文字功底。
阮旭似乎看穿他的心裏:“我爸常跟我說一句話‘熟讀唐詩三百首,不吟詩也會吟’還有說過‘書讀百遍其義自鑒’,你如果把這本《納蘭詞》認認真真的讀完,你肯定也能寫出詩來。徐誌摩主要是古詩文基礎好。”
“徐誌摩我認識是不是寫那個‘輕輕的我走了,什麼不帶走一片雲彩’那個人,也是英年早逝?”楊成東一次偷看艾夢雪的摘抄書本,發現上有這樣一句話,作者是徐誌摩,還因為這事被母親打,所以他影象深刻。
阮旭眼前一亮:“你也知道《再別康橋》?”阮旭似乎找到了兩人的共同點,這個紈絝的少帥也並不是一無是處。也是個有情趣的人。
楊成東可不敢再往下接,因為他不知道徐誌摩是幹什麼的,隻是好象聽說是早逝,怕阮旭發現他的破綻。
他此時再次發現,多知道些東西和知識真是個好事情。他決定要把語文學好,並心是暗下決心,一定要寫詩,為他麵前這個女人寫詩。不讓女人瞧不起自己不學無術。
他發現自己的父母從來沒有教他學習的方法,他聽到最多的軍號、口號和父母的爭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