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裏開外,風雪之中,一襲勝雪白衣,站步未動,身卻縮土為寸,身後揚灑的千雪霧氣,則更顯得少年傲然立雪,瀟灑不羈,其酷炫狂霸屌炸天的畫麵讓在場中人無不驚歎。
雪城中的眾人,眼神雖依稀難辨數裏開外,可初眼乍看,少年這一手神乎其神的移動方式,在加上方才城外射進的那道雪亮劍氣,況且這人年紀看上去也與凡影相差無多,年紀雖輕,可他之前所展現的能為,也不敢有人對他起輕視之心。
“師叔,那個哥哥使得,莫非是淩空飛行的異術?可他身上並無一丁點靈力運轉,怎得拔地飛掠?”
“還有,那個哥哥的臉色比他的衣服還白,身骨好像快站不住了,又是怎麼了?”
城門口的一處,一個身穿淺藍色長袍的男孩兒,雙眸落在城外,泛過一絲青光,隨即拉了拉背著小劍師叔的衣角,不解輕語。
“不錯,懷憂,說得不錯,看來你的眼功這幾天又見長了。”
同著材質相同的衣服,不過他的師叔長袍顏色卻是濃墨的漆深之色,別在的背後湛藍短劍,身發點點熒光,頗為稀奇,可身旁在意之人,卻是少之又少。
“嗬嗬,障眼技倆,哪裏來的小娃子,出場派頭搞這麼大,想找死嗎?”
形似幹屍的枯瘦老頭,空洞的眼眶,卻是有著一團微弱之火在燃燒,勉強維持著他的生息。
身旁兩側各有一個小童攙扶著他行走,男左女友,隻是,這兩個童男童女的樣子,發萎色蒼,麵容無血,眼神呆滯,就連身體的一動一念,也充斥著遲暮之人的沉沉死氣。
這兩人背後的衣裳領口,各有幾把劍柄出頭,可是劍柄以下的劍身,卻根本看不到她們的存在。
詭異老頭的一語,難掩邪息異氣,他這一突出的存在,其他人更是惶恐不言,白著個臉,好像碰到了什麼洪水猛獸一樣,就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與那個老頭拉開了好大一段距離。
枯瘦的老人的四周很快形成了一個真空圈子。
不過,也有人在聽到老頭那話之後,再認真端詳著逐漸靠近的少年,這才弄明白了他使得的那些玄乎其神的技法,紛紛訝然失笑,瞠目結舌。
待到少年與城門口隻有幾米距離,速度也放得極慢之後,一些目力不行的家夥,也得以看到了少年的廬山真麵目。
哪裏是什麼淩空飛行的異術?隻不過是少年立在白木之上,又借著前端細繩綁住的幾條雪犬拉行,城外的雪霧又刮得極其的大,礙眼的很,這才給他們營造了這一種假象。
“切,搞這麼大排場,原來是裝酷,哪裏來的富家子弟,這麼囂張啊?”
當看清真相之後,原先還有些畏懼其姿能的人,立馬就對少年發出了抨擊,不光是少年的那幅有意還是無意的假造其勢,還有少年的衣著品味。
之前遠遠看去的瀟灑白衣,隻是厚重的雪貂白裘披身,底下一條修身的白熊長褲,再配上腳下鑲嵌著靈石以提供溫暖的舒適絨靴,頭上還插著一支光澤潤滑的白玉短簪,簪子反射的奪目光彩,差點亮瞎了在場眾人的狗眼,這點更是證明了它的價值不菲。
就連給他拉撬移木的雪原白犬,除卻上半身鑲嵌純色水晶的項圈,下肢四足都穿上合腳耀眼的金色毛靴。
這是哪裏來的富二代啊?身上雖穿著這麼多不菲價值的物品,可畢竟是對靈者無益的凡物,他來這兒幹什麼,顯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