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樂聽到了此番話,提起壇子,欲要再摔,圍在門口的人頓時嚇了一跳,紛紛讓開,給白安樂出來了。
誰都不想惹到這個發酒瘋的男人,白安樂日後想到這件事情,也會笑罵到自己有多失酒德。
“禁司?老子剛從那裏逃出來,那兒的守衛都是智障!”
白安樂罵罵咧咧的,摟著酒壇,原地轉了一圈,這個舉動,嚇了旁人一大跳,還以為他又要無差別發瘋了。
“說的跟真的一樣,還從禁司那兒逃出來,真會吹牛皮。”
“跟發酒瘋的人有什麼道理可談,小二轟走他,他的費用我包了,讓他趕緊滾蛋!”
越來越多看白安樂不爽的家夥你一眼我一語的數落著白安樂。
白安樂縱使酒意在身,還是嗤笑了一聲,隨地將喝完的壇子甩落,伸出一個指頭,指著在旁不停言語的那人。
一直被指著的人有些不自在,停住了嘴,白安樂的耳朵邊這才清淨了起來。
“有些人就像蒼蠅一樣,成天嗡嗡嗡的亂叫,而我,對待蒼蠅的態度,就是...”
“啪!”
雙掌在那人眼前一拍,快速的,連續的,又相當於轉起了一圈,就權當當鼓掌了。
反正白安樂醉了,他所做的東西都完全沒有任何邏輯可言。
看著他們驚愕的表情,白安樂仰天大笑。
“不用你們勞駕了,本人還算年輕著呢,老古董!”
白安樂又放不尊之言,可沒等他們反應,邁著踉蹌的腳步,一步一步踩著他們的心坎離開了這裏。
反正除了他這身臭皮囊,他還有著什麼可以留戀的呢?
白安樂懶得鳥這幫人,不就是聲音大了點,擾民了點嗎,至於這麼大費周章的這麼多人批鬥著他。
嘴裏呼出了一口熱氣,搓了搓掌心。
好吧,白安樂的酒意早就被這波冷風吹的不知哪裏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悔意與困意,自己腦子抽了不在溫暖的房間休息,山上夜晚的溫度能有多低,白安樂走了幾步,蜷縮緊了身子,在這冷夜一人獨行。
哎呦,自己應該把那酒搬出來喝的,說不定裝逼耍帥的同時,還能暖暖身子,這下倒好,全都沒有,自己真是傻了。
白安樂不想玩了,他想回到意識深處,把這個爛攤子交給寒輝收拾,自己想要的自由自在哪裏都沒找到,這才幾天,就碰了一鼻子灰。
隻不過,寒輝沒理他就是了,大哥,我現在不想玩了,就想睡覺。
白安樂作為五好青年,何時熬過夜,哪怕這個世界上也並不缺乏那種一天不睡,全靠打坐冥想,照樣精神飽滿的神人,可白安樂也不想這麼做,他就是懶,字如其人,安樂,安樂,若不付出,哪有這麼容易...
啊,白安樂忽然羨慕了那個在童話世界所描述的賣火柴的那位姑娘,最起碼她還能蜷縮在牆角,有著虛假且美好的幻想,到死都沉溺在她所想的安樂世界裏。
白安樂要不是還顧及著些最基本的形象,節操,他真的想以大地為床,天空為被,直接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了,雖然有極大可能,他會在地獄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