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拿著地圖愁眉苦臉的道:“那個美麗的賈詡怎麼老給大爺我出這麼醜陋的難題?照他醜陋的安排,那我們豈不是隻能在平地上打仗,連一個山頭都不能上了?”
趙雲笑笑,“賈軍師料事如神,他這麼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我們隻管照做,就一定能打勝仗。”
甘寧無力的爬在書桌上,晃著鈴鐺嘟噥道:“那個軍師雖然外表比太師美麗,可大爺我每次看到他,怎麼身上老是身上淌冷汗,總覺得他很可怕。”
趙雲苦笑,心你還沒見過他在虎牢關對付反董聯軍和在洛陽對付參加文武大會那些人的狠毒,你要是看到了,隻怕就不是光淌冷汗了。但這些話趙雲是絕對不會出口的,還是安慰道:“興霸別想那麼多了,你今很辛苦,快去休息吧,明還有惡戰等著我們。”甘寧也確實累了,很快便回帳睡大覺,趙雲卻又出帳仔細巡視一圈,這才回帳休息。
……
深夜,當甘寧睡得香甜的時候,他即將麵臨的對手無當飛軍中卻有一名戰士怎麼也睡不著,象往常一樣,他在床上翻來複去的等到同帳的戰友都睡沉了,他才悄悄爬起來,提著一桶水到無人的暗處去沐浴淨身,可他洗好身體之後,卻又拿出一瓶黑水,在臉上抹上一層,使白嫩的肌膚變成不起眼的淡黑色。
這晚上的月光非常皎潔,滿繁星閃爍,夜風吹在臉上涼爽爽的,十分舒服,他也被這景色迷住,並不急於回帳,而是尋了一個角落坐下,對著上的圓月想心事。
他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凝視著那玉佩在月光下反射的溫潤柔和的光芒,不知不覺間,他仿如女子般漂亮的杏眼中已經噙滿淚水,“父親,母親,我一定會殺了董卓給你們報仇,那時候,我就下去陪你們……”
“什麼人?”一隊經過的巡邏兵現了他,為的隊長喝道:“出來,否則我們放箭了。”
他被嚇了一跳,忙收起玉佩,從暗處走出來,“胡隊長,我是路文。”
那巡邏隊長也認出他,點頭道:“哦,是路文啊,出來解嗎?解完了就快回帳睡覺,現在大敵大前,休息好才有力氣才能在戰場上活下去。”那巡邏隊長想想又道:“你是新參加無當飛軍不到兩個月,雖然武藝不錯,可你不知道無當飛軍的軍規,戰前夜晚無令不得出帳,大解都隻準在帳內解決,違反者打二十軍棍,念你初犯,這次我就不上報了,下次定不輕饒。”
路文忙一番感謝的話,可心中卻在調皮的道:“哼,什麼初犯?我晚上偷偷出帳,隻是你們這些臭男人不知道罷了。”
……
當夜裏,無當飛軍三更造飯,四更出營,與友軍悄悄去到賈龍布置那個穀口埋伏;第二一早,張任領軍出營,徑自到董卓軍寨前挑戰,甘寧新投董卓軍,正欲斬將立功,當即領兵出營去戰張任,趙雲怕他衝動誤事,也領兵隨行。
兩軍相接,各自射住陣腳,張任出陣大罵道:“錦帆鼠賊,也敢到陣前招搖?快叫趙雲出來送死!”甘寧最恨別人叫他錦帆賊,大怒上前,兩馬相交,戰不數合,張任拔馬就走,甘寧那裏肯舍,催軍追殺趕去,張任走不數裏,又回馬與甘寧交戰,戰不數合又回頭就跑,此時不光是趙雲,就連比較衝動鹵莽的甘寧都看出張任是在誘敵,甘寧也佯作不知,心翼翼的追趕,什麼山丘樹林一概不進,隻是在平地上追趕。
兩家都在裝糊塗的且戰且走,不到一個時辰,張任便將甘寧引到無當飛軍埋伏那個山穀口,張任又回馬大罵,“甘寧兒,可敢與我決一死戰?”甘寧也不答話,拍馬上前與之交手,又戰不數合,張任又扭頭逃進山穀,益州軍也一股腦的逃到山穀中,單等董卓軍進來甕中捉鱉。可是……
“哈哈哈哈……!”甘寧停騎站在穀口出他那招牌的輕浮大笑,“醜陋的張任將軍,我們美麗的軍師早就看穿你們醜陋的詭計了,美麗的甘大爺我不會進穀的,這就回去抄你們醜陋的大營,讓華麗的火焰在你們醜陋的大營上升騰!”
張任大驚,忙回馬想衝出穀,可甘寧一揮大刀,早有準備的西涼鐵騎將隨身攜帶的蘆草硫磺拋到穀口,一陣火箭下去,穀口便燃起衝大火,張任大軍與埋伏的無當飛軍便被堵在穀中。甘寧得意洋洋大笑道:“醜陋的張任將軍,你慢慢欣賞甘大爺美麗的火焰華麗的燃燒吧,我去抓你老師了。”
張任又驚又怒,忙指揮士兵灑土滅火,無當飛軍也從埋伏處衝出來參加滅火,可等他們撲滅火焰的時候,甘寧的軍隊早就溜得沒影了,張任等人不敢怠慢,忙回師救援大營。一路飛奔,張任率領的益州軍與無當飛軍抄近道趕回大營,在離中軍大營還有十餘裏的地方,張任等人已經看到大營方向濃煙翻騰,顯然那邊已經交上了手,張任等人更是心慌,也顧不得搶占地利走山麓窄道了,隻是抄近道急行——也就是倒黴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