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貿然行事是一步險棋(2)(1 / 3)

意想不到的轉折

趕到東來順的時候,華燈初上,夜色迷離。

初春的京城街頭微風吹拂,雖是夜晚,但風中帶來的暖意讓經曆了一個苦冬的人們比任何時候都渴望春天的到來。街上行人如流,車水馬龍,都在享受吹麵不寒楊柳風的愜意。

停好車,關允一行三人來到東來順的門口,一抬頭,蘇墨虞一襲長裙,宛如月宮仙子下凡,施施然來到關允麵前,展顏一笑:“真羨慕紅顏馨,有關弟一路護送,舍命救護,誰說紅顏薄命?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不過一見馨姐,我才知道,如你這般美貌的女子也值得讓關弟舍身相救,有一句詩說,黯然回首花盡處,一抹清香紅顏來。”

關允笑道:“行了,時間緊迫,就不寒暄了,你和紅顏馨以後共事的時間還長,有足夠的機會互相了解,走,去見見你要介紹的人。”

見關允辦事幹脆利落,蘇墨虞也就不再理那些繁文縟節了,隻是和紅顏馨握了握手,二人相視一笑,就迎了關允進去。

關允確實心裏焦急,直覺告訴他,被蔣雪鬆寄予厚望的京城之行,必須速戰速決,稍晚一步,或許會出現未知的變數。呼延傲博比蔣雪鬆提前一天回黃梁,麵對黃梁的變局,盛怒之下必定會加快推動進程。

如果他在京城耽誤得過久,勢必會影響蔣雪鬆最後的大計。所以他此行進京,以和崔教授見麵為主,而安置紅顏馨,讓紅顏馨和蘇墨虞聯手則為輔。

要不是天色已晚,他說不定會一刻也不停留直接去麵見崔教授了。說實話,他對蘇墨虞今晚安排的宴席興趣不大,但不忍拂蘇墨虞一片好意,隻好勉為其難地沒有說什麼。他來京城是辦正事大事的,不想節外生枝陷入無謂的應酬之中。

雅間的名字倒是雅致——觀濤閣,一進門,正中坐有一人,滿頭銀發,戴一副金絲眼鏡,穿中山裝,手邊一根文明杖,年約七旬,個子高大,方臉濃眉,乍一看,就如一位飽經風霜的淵博學者。

老人的身旁坐有一人,年約十六七歲,長裙長發,長身細腰,清湯掛麵一般的長發再加上不施脂粉的素顏,清新如蓮清淨如玉,不是別人,正是許筱寒。

得了,得來全不費功夫,關允還愁怎麼和許筱寒見一麵,不想蘇墨虞介紹的朋友竟然是她!不對,他和許筱寒本來就認識,蘇墨虞也知道,那麼很顯然,蘇墨虞要介紹的人就是這位老者了。

關允幾人進來之後,許筱寒一下跳了起來,來到關允身邊,上下打量關允幾眼,好像初次見麵一樣,然後背著手圍著關允轉了一圈,撲哧笑了:“關大秘書,關大公子,關大哥,沒看出來,你倒挺有擔當,千裏走單騎,匹馬送紅顏,要是改編成電影的話,絕對比什麼所謂的國產大片精彩一百倍。怎麼樣,有沒有興趣接受我的采訪,讓我把你的故事寫成小說,拍成電影?”

怎麼一上來就打趣他?關允擺手笑道:“許筱寒,你先別鬧了,我找你正好有事,等會兒再和你說。”說完,他的目光看向了蘇墨虞。

蘇墨虞會意,伸手為關允介紹坐在首位的老者:“關秘書,這位是京城大學的崔磊崔教授……”

崔……教授?關允一瞬間有一種啼笑皆非或是喜從天降的感覺,他來京城有兩件大事,一件落在崔教授身上,一件落在許筱寒身上,沒想到,兩件大事全有著落了。盡管他不知道陳天宇委托他轉交給許筱寒的禮物是什麼,有多重要,但他清楚,陳天宇不會無聊到讓他送一件無關緊要的東西給許筱寒,肯定別有用意。

不等蘇墨虞介紹他,關允向前,微微向崔磊彎腰致意,自我介紹說道:“崔教授,我是蔣書記的秘書關允……”

從關允進門起,崔磊就端坐在首位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仿佛關允不存在一樣。直到關允自我介紹,抬出蔣雪鬆的大名時,他才如剛注意到關允一樣,伸手和關允握手:“小關呀,你來了,事情小蔣和我說了。來,坐我旁邊……你認識筱寒?”

見崔磊對他態度尚可,隻是稍有傲慢之色,關允也不以為然,文人多有傲骨,尤其是老一輩的知識分子,心中有道德信仰,有人生追求,輕易不會向世俗妥協,更有錚錚風骨者,寧死不屈。他倒很欣賞有傲骨的知識分子,一個民族或國家進步的階梯是知識分子的脊梁。

“以前見過幾麵。”關允坐在崔磊的左邊,許筱寒就當仁不讓地坐在了崔磊的右邊,關允一臉狐疑地看了許筱寒一眼,想不通許筱寒和崔磊之間有什麼關係。

“對她印象怎麼樣?”崔磊又問了一句,還一臉慈愛地回頭看了許筱寒一眼。

這……該怎麼說起?關允心中跳躍不定,一時想不明白崔磊問話的言外之意,主要是他不清楚許筱寒和崔磊到底是什麼關係,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再者他和許筱寒確實隻有幾麵之緣,遠遠談不上了解。

微一沉思,目光從許筱寒的臉上一掃而過,忽然見許筱寒衝他眨眨眼睛,並用手指了指前胸。許筱寒人小本錢大,胸前雙峰傲然挺拔,不比蘇墨虞和紅顏馨任何一人遜色,不過關允也清楚,許筱寒手指指胸,可不是為了讓他看她的胸部,而是讓他看她胸口別的一件東西。

是一個徽章,究竟是什麼徽章,關允離得遠,看不清,不過一瞬間腦子靈光一閃,猜到了什麼,會心地一笑,朝許筱寒回應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

“筱寒是一個聰慧的女孩兒,對事物有敏銳的洞察力,對社會現象有舉一反三的領悟力。”關允由許筱寒胸口的徽章猜到了她今年將會高考,她是有意拜到崔磊門下,成為崔磊的弟子,所以他就隻說許筱寒在學習上麵的品質,而不提及其他。

“這麼說,你這位京城大學的畢業生,也對筱寒高看一眼了?”崔磊的目光充滿了審視的味道,“你和她又不熟,隻見過幾麵,怎麼就知道她聰慧?”

關允上京城大學時,沒怎麼聽過崔磊,崔磊在他上大學期間已經退休了,現在又返聘回校。說起來,他和崔磊也不算外人,係出同門。

果然是一個挑剔的老人,想起蔣雪鬆的叮囑,關允的回答就更謹慎了:“看清一個人的為人,也許需要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時間,但要見識一個人的智慧,一次見麵,一次談話,就完全可以得出結論了。”

“這話有道理,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但談話見智慧,論點見高低。”崔磊微微點頭,目光看向了蘇墨虞,“墨虞,可以開飯了嗎?”

關允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這下好了,他不用再費心費力想辦法如何過崔磊的關了,他已經過關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確實好辦了,這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尤其是許筱寒,歡聲笑語,還主動向關允敬酒,對關允在崔磊麵前說她好話的舉動,大感開心。關允也就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將陳天宇的禮物轉交給了許筱寒。

許筱寒本來接過紙袋時還很開心,一聽是陳天宇送她的禮物,臉色就變了,由笑意盈盈變成了春寒料峭,就想還給關允。關允伸手一推:“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天宇說讓我務必轉交到你的手上,如果你不想收,請你等我走了之後再處理,扔了燒了或是送人,都和我無關了。”

“你可真狡猾。”關允一句話又逗樂了許筱寒,她嫣然一笑,歪頭想了想,露出了狡黠的神情,伸手從紙袋中拿出了禮品,是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盒子不大,打開一看,裏麵黃絹布包裹著一枚銅錢。

“啊!”許筱寒驚訝地捂住了嘴巴,小聲說道,“北宋淳化元寶金幣,這個可是孤品,是宋太宗到五台山燒香禮佛所鑄造,是中國曆史上極為稀少的由皇帝親自供養的廟宇錢,陳天宇可真舍得下本錢。”

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眼睛轉了轉,忽然又偷偷一笑:“關允,我還你一份人情。”

“你要做什麼?”關允一時沒猜透許筱寒的心思,想問個清楚,卻晚了一步。

“崔教授,這是關秘書送您的禮物,您可不要拒絕,一定要收下喲。”說話間,許筱寒手法極快地將錢幣裝回錦盒,翻手之間,如獻寶一樣將禮物鄭重其事地推到了崔磊麵前。

事情以關允意想不到的轉折,收到了出其不意的借花獻佛的效果!

借花獻佛

“什麼禮物?”崔磊目光淡然地掃了一眼錦盒,“銀行卡、金幣、購物卡一類的就別拿出來了,省得髒了我的手。”

“不是……”許筱寒拉長了聲調,搖動崔磊的胳膊,“崔教授,你太小瞧關哥哥了。”

在許筱寒打開盒子的一瞬間,崔磊的雙眼頓時發出喜出望外的光芒。

如果讓關允找到投資人,由投資人準備好禮物,再通過他送到崔教授手中,不說中間經過的一番周折,最後禮物是否能稱了崔教授之意也不得而知,光是時間就有可能耽誤三五天。再加上他和崔教授之間並不是十分熟悉,崔教授是不是收下也未可知。

但現在有許筱寒出麵,而且她明顯了解崔教授的喜好,再加上她身為小女孩的性別和年齡優勢,恃寵而驕,耍賴加撒嬌,崔教授想不收下都不成。

結果,陳天宇精心準備的禮物,由許筱寒的如花玉手巧妙推動,關允不費吹灰之力就坐享其成,不但贏得了崔教授的好感,還徹底打開了崔教授的“大門”。

從崔教授看到北宋淳化元寶金幣時驚喜的眼神,關允就可以斷定,此物甚得崔教授之心。果然,崔教授雖然表麵上推辭,但見獵心喜之色溢於言表,而且拿在手中,愛不釋手,卻始終不好意思開口收下,最後許筱寒偷偷踩了關允的腳一下,向他使了個眼色。

關允會意,說道:“主要是想請崔教授幫我鑒定一下真假。”心裏卻暗道慚愧,對不起了天宇兄,你的禮物我是帶到了,但許筱寒打著我的名義轉手送給了崔教授,真不是我的本意。

不過關允心裏慚愧歸慚愧,卻下定決心,這事兒絕不告訴陳天宇,除非許筱寒說出來,否則他絕對不會透露一個字。

崔教授這才順水推舟說道:“好,就先放我這兒,我好好鑒賞一下。”

曲終人散的時候,關允和崔教授約好明天一早在崔教授家中見麵。送走崔教授後,許筱寒沒走,她一直不離關允左右,圍著關允轉個不停,明顯是有話要對關允說。

蘇墨虞看出了端倪,伏在關允耳邊小聲說道:“小心點關弟,許筱寒還沒有成年。”

關允臉不紅心不跳,坦然地揮了揮手說道:“別亂嚼舌頭,我本純潔。”

蘇墨虞樂了:“這世道,還有純潔的男人?”

“不要因為一次失戀,就認為全世界沒有一個好男人,遇人不淑不是你的錯,所托非人才是你的笨。”關允笑得很自得,“至於我,居高聲自遠,花香不借風,是好是壞,我自己就不自誇了,此生黑白見青史!”

“好一個‘此生黑白見青史’,關哥哥,我欣賞你。”許筱寒毫不掩飾她對關允的喜愛,“來,我有話對你說。”伸手一拉關允,就和妹妹牽著哥哥的手一樣自然。

紅顏馨會心一笑,向一旁走去,蘇墨虞猶豫一下,也不情願地走到了一邊,為關允和許筱寒留出了空間。

關允被許筱寒的溫柔小手拉著,莫名想起小妹和瓦兒,說實話,三個小女孩雖然年齡相仿,給他的感覺卻截然不同。如果說小妹讓他感受的是血濃於水的親情,在他眼中是一個三分成熟四分可愛的妹妹,那麼瓦兒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心理上渴望愛護,不想長大,有著和年齡不相符的稚氣。

許筱寒卻和瓦兒完全相反,十六七歲的她,不但身體發育得成熟,甚至曲線玲瓏不比蘇墨虞和紅顏馨遜色半分。而且她說話的腔調和一舉一動,都流露出遠超同齡人的成熟,最主要的是,她明顯比小妹和瓦兒都狡黠。

“關哥哥,我今天是不是幫了你一個大忙?”來到背人處,見左右無人,許筱寒仰起小臉,似乎一臉天真地看著關允。

隻不過她偽裝的天真下掩藏的動機卻逃不過關允的眼睛,關允對付小女孩最有經驗了,就露出陽光般的笑容:“謝謝筱寒妹妹了,說吧,你想讓我幫什麼忙?”

“哎呀,話別說得這麼直接好不好,這讓我多不好意思。”許筱寒被關允一語道破心事,假裝害羞,眼睛的餘光卻暗中打量關允的反應,見關允確實坦蕩,也就不再繞彎了,“陳天宇送我禮物,其實就是想讓我送給崔教授,是為了讓崔教授好收下我當他的弟子。不過他熱情過度了,在沒有收到他的禮物之前,我就已經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自己,所以我不需要他的禮物錦上添花。話又說回來,他的禮物正好成就了你的好事,但你也清楚,其實你還是沾了我的光,對不對?”

“對。”關允聽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認真地說道,“除了口頭上表示感謝之外,我還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

“好吧,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記住了,關哥哥,天大的人情,這可是你親口說的。”許筱寒伸出小拇指,“拉鉤。”

“拉鉤就拉鉤。”關允才不怕小女孩式的狡黠,和許筱寒拉了鉤。

“等有一天我想好了怎麼讓你還我的人情,我就找你索取,到時說不定會連本帶息加倍償還,關哥哥,你可要隨時做好心理準備。”許筱寒自以為得逞,眨動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得意揚揚。

“沒問題,利息怎麼算,也由你說了算。”關允可沒有賴賬的習慣,而且說到底許筱寒真心幫了他許多,讓他省去了不少麻煩,隻是他覺得許筱寒在聰慧之外的狡黠很有意思,也有心逗一逗她。

“夠哥們兒。”許筱寒用力一拍關允的肩膀,似乎她很豪爽一樣,“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還想在他麵前扮演百變女郎?小女孩到底是小女孩,總覺得自己夠聰明,關允就成心嚇嚇她,伸出了雙臂:“來,筱寒妹妹,為了慶賀我們的友誼,擁抱一下。”

“不!”許筱寒嚇得後退一步,“堅決不擁抱,媽媽說了,男人的擁抱,是笑裏藏刀。”

說得也對,關允哈哈一笑,轉身就走,走了兩步,也不回頭,隻朝背後招了招手:“後會有期。”

許筱寒卻噘了嘴:“吃得不胖,裝得倒挺像……不過也別說,他的背影還確實很灑脫,嗯,有男人味,我喜歡。”

許筱寒的話關允是聽不到了,他現在才沒有工夫理會一個小女孩的小小心思,隨蘇墨虞、紅顏馨來到下榻的酒店住下之後,關允就和蘇墨虞、紅顏馨開了一個會。

蘇墨虞在京城有房,本來她想邀請關允和紅顏馨住在家裏,關允沒有同意,一來距離京城大學太遠,二來他一個男人和兩個女=人住在一起,畢竟影響不好。雖說京城沒人認識他,但他有必要嚴格要求自己。以後的道路還很長,又正值黃梁局勢風雲激蕩之時,他身為蔣雪鬆身邊最近的親信,可不能再傳出什麼男女作風的醜聞了。

其實關允住在金家也並無不可,也是太遠的原因,他懶得再跑了,主要還是心裏不踏實,總是放心不下黃梁的局勢,做好了時刻動身返程的準備。

大概向蘇墨虞和紅顏馨描述了一下他的遠景規劃之後,關允要求明天一早,讓蘇墨虞陪同紅顏馨先將鄭天則的部分資產轉移出來,以防有變。至於轉移到哪個賬戶,就由蘇墨虞和紅顏馨商量著來。

見關允這麼信任她,紅顏馨很感動:“是不是先成立一家公司,轉移到公司賬戶中?”

“不,先轉移到個人賬戶比較安全。”關允看了紅顏馨和蘇墨虞一眼,“我隻提個建議,具體怎麼操作,你們自己看著辦。”

晚上,蘇墨虞也沒有回家,就和紅顏馨住在一起,看得出來,二人一見如故,聊得十分投機,這讓關允十分欣慰。

第二天,關允登門拜訪崔教授。由於之前早就打好了基礎,開局十分順利,在聽取關允轉述了蔣雪鬆的思路之後,崔教授拿過文章看了一遍,說了一句話:“三天。”

三天來,關允每天都和崔教授碰頭,磨合文章觀點,整合文章思路。三天後,文章定稿,並署上了崔教授的大名,直接交給關允,由關允帶回省委,準備刊登在省委的內參上。

同時,三天時間內,在蘇墨虞的幫助下,在紅顏馨的親自操作下,鄭天則資產中除不動產之外大部分的資產,被轉移一空。至此,鄭天則多年來搜刮的民脂民膏,基本上全在關允的一手掌控之下了!

就在關允準備動身啟程時,黃梁終於傳出了鄭天則的確切消息,所謂確切消息,是指經官方認可並對外公布的消息——鄭天則在自己的辦公室上吊自殺!

仗勢欺人

一代梟雄、名震黃梁的三大宗姓鄭姓的代表人物鄭大局長,被燕省道兒上所有人尊稱為南霸天的鄭天則,在失蹤一周多之後,終於以上吊自殺的結局回應了黃梁上至市委高層下至平民百姓對他的議論和猜測!

鄭天則之死,標誌著黃梁三大宗姓之一鄭姓的沒落。

鄭天則到底被困在哪裏?他怎麼從被困的地方脫身回到了辦公室,又為什麼在辦公室上吊自殺,一切的一切都隨著鄭天則的死成為了不解之謎。當然,世界上沒有解不開的人為的秘密,除非是天地之秘,以人類有限的知識解不開,隻要是人為製造的秘密,如果解不開,就是有人不想解,有人不想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