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總有意外突如其來(1)(1 / 3)

鄭天則出了車禍,黃漢和紅顏馨同來看望鄭天則,製造車禍的車是趙彪名下的土方車,而趙彪在車禍發生後意外失蹤……一連串的事件聯係在一起解讀,不讓關允懷疑是黃漢和紅顏馨聯手製造了車禍事件都不行!

動機

確實是出車禍了!

堂堂的市公安局長的專車,掛著警用牌照,在距離市委大院不足幾百米的第一個路口,被一輛中型卡車追尾,直接將鄭天則的汽車撞得三箱變成兩箱!

坐在後座的鄭天則,先是身子猛然向後一仰,差點沒斷了脖子,然後又被巨大的衝擊力震得直飛起來,撞在前排座椅的後麵,直摔得他七葷八素,險些沒有當場昏迷過去。

蜷縮在前排和後排座位中間的鄭天則,從來沒有如現在一樣狼狽,渾身劇痛不說,耳邊嗡嗡直響,似乎肋骨都斷了幾根。

鄭天則怒火高漲,在黃梁地界上,還有人敢撞他的車,吃了熊心豹子膽,無法無天,不想活了!而且直覺告訴他,剛才的一撞,不像是意外車禍,反倒像是人為製造的車禍,要的就是想置他於死地。

誰想他死?

除了關允還能有誰?

鄭天則怒火衝天,奈何撞擊力太大,他動彈不了,如果能動半分,他說不定拔槍而起,下車就朝後麵的汽車開槍了。他勉強扭頭一看,司機伏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不知死活,他又氣又怒,直覺氣血翻滾,幾乎失控。

“咚——”又一聲巨響傳來,汽車再次向前一衝,不用想就知道,又發生了二次撞擊。至此鄭天則更肯定了自己的判斷,有人就是想置他於死地。這一次車禍,是一次人為製造、精心設計的車禍。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聽到了警笛聲。鄭天則知道自己人來了,他也漸漸恢複了知覺,胳膊和腿都能動了,慢慢坐了起來,自我檢查了一下。還好,哪裏都沒有受傷,沒斷胳膊沒斷腿,肋骨也沒事,真是萬幸。

有人拉開了車門,關切地問道:“鄭局,你沒事吧?”

鄭天則還是不能回頭,脖子一動就鑽心地疼,聽出來人是黃漢,他心中一陣溫暖,緊要關頭,還是黃漢靠得住。他咳嗽一聲,淒然一笑:“死不了,有人想我死,沒那麼容易!”

緊接著一隻手伸了進來,扶住了鄭天則,輕輕將鄭天則扶到了座位上。此時鄭天則才能稍微扭動脖子,見黃漢一臉關切和擔憂,他心中無比感慨,輕輕拍了拍黃漢的手:“我沒事,黃漢,去查一下後麵的車。”

“剛才查過了,司機跑了,是一輛中型卡車,沒上牌照,有待進一步查實。不過,根據經驗判斷,這車可能是……”黃漢欲言又止。

“是什麼,盡管說,別吞吞吐吐的,不是你的風格。”鄭天則現在又對黃漢完全恢複了信任,“說,不管是誰下的手,我都必須知道。”

“車上有土,根據以往的經驗,應該是拚裝的土方車。”黃漢神色微有不自然,低頭小聲說道。

鄭天則臉色陡然大變!

黃梁市內存在著幾十輛非法拚裝車,是車輛改裝廠用各種報廢的卡車拚裝、改裝而成,沒有任何手續,也不上牌照,但卻能在黃梁市內暢通無阻,沒有交警敢查。原因無他,隻因這一批車的所有者是趙彪。

趙彪作為黃梁市最大的包工頭,黃梁所有的工程他都要插一手,或者說,他不插上一手的工程就別想順利開工。曾經有一個外地建築公司來黃梁施工,沒有理會趙彪的無理要求,結果開工之後才發現,沒有一家材料供貨商敢供貨給他。他的工地機器轟隆作響,卻沒有一粒石子、一袋水泥和一根鋼筋,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最後隻能向趙彪妥協。

趙彪壟斷的不是黃梁的建築市場,而是建材市場。他不動粗,不恐嚇,隻用無聲的行動宣告他對黃梁建材市場獨一無二的霸權。

當然,趙彪之所以如此盛氣淩人,究其原因還是在於背後有鄭天則支持,還在於他是鄭天則五虎上將中排名第三的重要人物。

趙彪的發家史,鄭天則清清楚楚,趙彪手下有多少非法的拚裝車,他更是了如指掌。如果他做不到對趙彪的絕對掌控,他怎麼放心讓趙彪在黃梁胡作非為?沒想到,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養虎為患,對他下手的人竟是趙彪!

怎麼會?

趙彪雖然頭腦簡單了一些,又好色,但他最是忠心。五虎上將中,黃漢最有心機,封況最直爽,趙彪最忠心,紅顏馨最有才幹,死去的達江友最八麵玲瓏。五人中,他最信任的一人就是趙彪,他認為,不管誰背叛他,趙彪都不會。

但誰能解釋非法拚裝車對他下手的事實?鄭天則頭痛欲裂,當即拿出電話撥通了趙彪的電話,提示關機。他狠狠地摔了電話,對黃漢說道:“查下去,不管涉及誰,我一定要查一個水落石出。”

“鄭局……”黃漢一臉為難,“萬一真查到趙彪身上,我很難做。”

“你也懷疑是他?”鄭天則直視黃漢的雙眼,“說說你的理由。”

“昨晚,紅顏馨和我通了一個電話,她哭了半天……”黃漢搖頭歎息,“趙彪差點強奸了她。”

“真的?”鄭天則說不出來是真生氣還是假裝,“紅顏馨有沒有事?”

“她說她很傷心,趙彪對她說,是鄭局讓他去……”黃漢說不下去了,“鄭局,還是你親自問她是怎麼一回事吧。”

鄭天則氣得渾身發抖,趙彪渾蛋到家了,怎麼打著他的名義去找紅顏馨?他這麼多年都沒有強迫紅顏馨,趙彪算個什麼東西,敢碰他的女人?越想越氣,他馬上就打了紅顏馨的電話。

紅顏馨的電話也提示關機。

鄭天則出離憤怒了,難不成真是趙彪對自己下了毒手?除了趙彪,誰能調動這些拚裝車?現在他不在,電話又不通,讓人不得不懷疑他。

問題是,凡事都要有動機,趙彪想要殺他,動機是什麼?鄭天則怎麼都想不通,他下了車,被冷風一吹,清醒了許多。回頭一看身後的拚裝車,車頭撞進去一大塊兒,地上完全沒有刹車的痕跡,很明顯,不是車禍,是明目張膽的謀殺。

如果不是他的車花了幾十萬進行改裝,剛才他的命說不定已經交待了。鄭天則越想越氣,忽然電話響了,他一看來電,竟是紅顏馨,就立刻接聽了電話。

“鄭局,我不幹了,我要回家。”紅顏馨泣不成聲,“趙彪他不是東西,他不是人!”

“好了,好了,你也別生氣了,這事兒怪我。”鄭天則忙不迭安慰紅顏馨,現在他身邊的人一個個減少,如果不是重新樹立了對黃漢的信心,他除了屈文林和戴堅強,幾乎無人可用了。要是紅顏馨再撂了挑子,他現在就完全抓瞎了,“是我讓趙彪去查一下你和黃漢有沒有男女關係,他說他看到你和黃漢走在一起,我當時沒多想,隨口就答應了。”

“查就查好了,我這些年一直一個人,你不是不知道。”紅顏馨哽咽地說道,“趙彪上來就撕我的衣服,還說我和鄭寒也好過,又和黃漢好了,說不定也早和鄭局好過了。他說我是千人騎萬人枕,還說不管是誰,隻要和我好過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鄭天則隻覺得血向上湧,一陣頭暈,差點站立不住摔倒在地,要不是黃漢扶了他一下,他就一屁股坐到地上了。至此他幾乎可以肯定,在他遭受暗算時,趙彪人不見電話不通——如果趙彪不是最大的嫌疑人,還能有誰?

“最後我急中生智,騙他說你馬上要來,他才放了我,氣憤地走了,臨走的時候還說,總有一天,他要一個人霸占我,不和別人分享……”紅顏馨悲憤難抑,“鄭局,我清清白白做人,盡心盡力做事,為什麼還要被他汙辱?他算個什麼東西!我不想留在黃梁了,我要走,要不早晚落到他的手裏……”

“顏馨,不要哭了,你放寬心,趙彪以後不會再騷擾你了!”鄭天則牙齒咬得咯吱直響。

鄭天則出車禍的消息,第一時間傳到了市委,引發了市委眾說紛紜的猜測。有人說鄭天則被仇家報複,有人說隻是一起意外事件,也有人說黃梁局勢大變,有人想卸磨殺驢。如果鄭天則一死,進取學院的事情就到鄭天則為止了。

總之,市委風聲大作,在延傲博可能調走的傳言之後,鄭天則的車禍事件上升為最引人注目的話題。

市長辦公室。

劉思遠坐在下首,目光跳躍不定,神情變化不停,他有一個眨眼的毛病,不定時會快速眨幾下眼,好像眼睛裏長了東西一樣。

“鄭局長的車禍出得蹊蹺呀……”劉思遠的目光從呼延傲博的臉上一掃而過,試圖從呼延傲博神情的變化中尋找可以聯想的蛛絲馬跡,“估計是人為事件,誰想害鄭局長?尤其是現在進取學院的問題即將爆發的時候,鄭局長萬一遭遇了不幸,進取學院的事情會不會不了了之?”

呼延傲博意味深長地看了劉思遠一眼:“思遠,你懷疑有人是想殺人滅口?你懷疑誰就明說,不用含沙射影。”

劉思遠一時慌亂,自知失言:“我沒有懷疑呼延市長……”

宣戰

“不要亂猜了,讓鄭天則自己調查就行了,相信事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呼延傲博大度地擺擺手,“你不用解釋,你就算懷疑我也正常,進取學院的事情,牽涉太多人,別說是我,肯定不少人都有讓鄭天則死的想法。不過,我還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情,嗬嗬……”

呼延傲博起身,見房門緊閉——他的房門特意加了隔音材料,聲音不會傳出去——又說道:“車禍是小事,不用管。接下來有兩件大事需要打起精神:一是黃梁的幹部調整,蔣書記和我打了招呼,他打算大範圍調整,肯定要動許多人的官帽子,動靜會很大;二是經濟開發區的發展方向問題,現在市政府班子的意見和市委方麵不一致……”

呼延傲博正式提到了人事調整和發展方向兩大問題,預示著他和蔣雪鬆最後決戰的支點,正式擺到了台麵上。

“我想過了……”呼延傲博大手一揮,下定了決心,“人事調整問題,以蔣書記的意見為主,開發區的發展思路,我會堅持市政府常務會議的精神,以發展宜居小區和人文生活環境為主。至於蔣書記提倡的文化發展觀,要我說,完全不符合黃梁的實際。黃梁雖是曆史文化古城,但是古城不是名城,發展文化?開什麼玩笑,文化能賺錢?文化能帶動gdp?蔣書記的思路完全是形而上的書生理論,沒有做到理論聯係實際。”

劉思遠心跳加速,呼延傲博第一次正麵否定蔣雪鬆對黃梁發展思路的指導思想——黃梁市委幾乎人人皆知的書記和市長對發展觀意見的不一致,終於要上升到政治層麵的碰撞了!

書記和市長的不和可以體現在方方麵麵,比如用人問題,比如對個別國企的扶植力度不一致,甚至可以拍著桌子吵架。以上都不是原則性分歧,隻要大方向一致,所有的不和都可以在共同的目標之下化解或掩蓋。

但如果書記和市長的不和是發展觀的不和,就麻煩了,書記想向東,市長想向西。作為黃梁市的一號、二號人物,方向不一致,黃梁這輛車到底要朝哪裏開?沒有一個固定的方向,黃梁想要發展、想要前進,沒有可能。

劉思遠站了起來,既然呼延傲博公開了他和蔣雪鬆之間的原則性分歧——雖然呼延傲博和蔣雪鬆的原則性分歧在市委早就不是秘密,但知道是一回事,正式點破,又是另外一回事。不說破,還有路可退,不管是市長向書記妥協,還是書記向市長讓步,還有商榷的餘地。但一旦說破,等於矛盾公開化了,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要麼書記走,要麼市長走,一山不再容二虎。

“呼延市長,我支持你。”劉思遠鄭重表態了,他也知道,呼延傲博在他麵前說破自己和蔣雪鬆的分歧,要的就是他第一時間明確態度。

“你支持我,我是知道的。”呼延傲博感慨地說道,“我也是一心為了黃梁的發展大計著想,隻可惜,蔣書記和我的看法總是達不成一致。三年了,三年的寶貴時間全部浪費在內耗上了。如果三年前就統一了認識,現在的黃梁,說不定就是燕省第二經濟強市了,一想起這些,我的心就在滴血。我希望除了你之外,其他常委都能理解我為了黃梁發展的拳拳之心。”

劉思遠明白了呼延傲博的暗示,他是宣傳部長,以前一直從事宣傳工作,最大的特點是能說會道,說話有煽動性和感染力。呼延傲博在被傳即將調離黃梁的不利前提下,要打好和蔣雪鬆正麵碰撞的第一仗,很難,搖擺的常委說不定已經倒向了蔣雪鬆。現在,呼延傲博交給了他一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就是讓他拉回倒向蔣雪鬆一方的常委。

任務艱巨,但也是重任在肩,劉思遠再次鄭重表態:“我會盡我的微薄之力,為呼延市長,為黃梁,貢獻全部的力量。”

“思遠,拜托了。”呼延傲博痛心疾首地握住了劉思遠的手,“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者謂我何求?知我者,也就隻有你了。”

在呼延傲博火力全開拉攏劉思遠入局之時,蔣雪鬆也是火力全開,正在有條不紊地步步推進,完成他的又一個布局。

整整一個下午,蔣雪鬆馬不停蹄地接待了一撥又一撥彙報工作的副市長、各大局局長,忙了一個下午,也沒顧上喝幾口水。臨下班時,葉林和柳星雅一前一後又來了。

葉林是來彙報人事調整草案,關允感慨,組織部為了配合蔣雪鬆的人事調整大計,動作真快,僅僅半天多工夫就出來了調整草案。如此工作效率,前所未有。

柳星雅是來向蔣雪鬆提交一篇《關於全國各地經濟開發區發展思路麵麵觀》的分析類文章,他見葉林先來一步,就笑嗬嗬地遞上手中的材料,說道:“關秘書,你先替我把把關。”

關允忙客氣說道:“柳秘書長大才,我哪裏敢獻醜?”

“你是京城大學畢業的才子,文采出眾,就別在我麵前謙虛了。”柳星雅搓搓手,“兩人智慧勝一人,幫我順順,看文章的觀點是否失之偏頗,萬一入不了蔣書記之眼,我就白忙活半個月了。”

“柳秘書長花半個月時間寫成的文章,我一定得好好拜讀。”關允一聽,立刻心思大動,聯想到蔣雪鬆和呼延傲博即將上演的最後決戰,開發區正是支點。柳星雅的文章來得這般及時,肯定不是巧合,而是有意為之。

再聯想到柳星雅身在崔同一方的陣營,關允心裏明白,柳星雅的文章不但是投石問路之舉,也是崔同借機向蔣雪鬆交底。崔同在經濟開發區的發展方向上究竟是什麼思路,文章的觀點,就是底線。

關允認真拜讀起來。

不看還好,一看關允不由拍案叫好。

先不說柳星雅的文筆有多好,政府機關的文字,要求的不是文采出眾,而是條理清晰、敘述分明,也不必說柳星雅的字寫得有多好——通篇文章全部手寫而成,一手漂亮的楷體不但工工整整,而且無一錯字和塗改,可見功底深厚——隻說文章列舉的翔實數據和深入、客觀的對比,就讓關允對柳星雅高看一眼,也讓他知道,柳星雅的文章,不是應景之作,而是真心實意之作。

經濟開發區從九十年初期開始興起,到現在發展了五六年時間,已經不再是新興事物。隻不過黃梁經濟開發區從成立之後,沒有引進什麼重大項目。這固然與黃梁作為內陸城市名氣不大、優勢不突出有關,也和黃梁市委市政府對經濟開發區的重視力度不大有關。

到了蔣雪鬆和呼延傲博時期,在經濟開發區的發展方向上,二人意見不一致,從而導致了二人矛盾日益加深,再加上黃梁三大宗姓盤根錯節,形成了錯綜複雜的關係網。呼延傲博先下手為強,聯合鄭姓,拉攏王姓,再充分利用崔姓中立的立場,成功地牽製了蔣雪鬆三年之久!

但蔣雪鬆畢竟是市委書記,充分利用一把手的權威和呼延傲博周旋,始終在努力爭取崔姓的支持和王姓的靠攏,並且成功地擱置了經濟開發區發展方向的爭議。他足足和呼延傲博周旋了三年之久,數次將呼延傲博想借二人對經濟開發區發展方向的爭議來決一勝負的想法壓下,保持了黃梁市委一團和氣的局麵。盡管是麵和心不和,至少矛盾沒有公開化。

但矛盾畢竟是矛盾,不因壓製而消失,反而有逐漸擴大化的趨勢。到今天,因為夏萊的意外事件提前引爆了進取學院這顆*,而進取學院是鄭姓的基地,又事關黃梁許多中層的切身利益。由此,讓蔣雪鬆敏銳地抓住了機會,終於大刀闊斧地要向呼延傲博主動出擊,不再和以前一樣總是被動應戰。

而關允一入黃梁,就表現出了與眾不同的官場才能和不可替代的支點作用,攪動得黃梁風雲激蕩。在經過一係列事件的推動,在進取學院最後的大火即將衝天而起之時,蔣雪鬆終於要痛下殺手了。不但主動以人事調整為引子來加劇黃梁局勢的動蕩,還將擱置三年之久的經濟開發區的發展思路問題,正式擺到了台麵上,等於是向呼延傲博全麵宣戰。

柳星雅文章的觀點,代表的是崔姓的立場,更準確地講,是崔同在經濟開發區發展思路上的明確表態。關允在從頭到尾通讀了文章之後,心中既佩服柳星雅的文字功底,又為崔同的遠見卓識而暗暗叫好。和蔣雪鬆“生態型、文化型、科技型”的文化發展觀大同小異的是,柳星雅文章中對黃梁經濟開區的發展思路是以文化為路徑,以生態為路線,以科技為導向,走出一條與眾不同的經濟開發區的發展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