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房是誰?”
“張良,劉邦的主要謀士。”
我厚著臉皮:“那樣也好。”
諸葛亮:“劉邦的名字連你知道,張良的名字你卻不知道,為什麼我要選作張良呢?”
“那咱們可以再商量。做不做劉邦那是事情,我隻想氣死白臉而已。”
“然後搶走他老婆?”
“不是搶,是追求。”我糾正。
“迷戀美色,不是大丈夫。”
“子曰,有教無類,你管我是不是大丈夫,目的崇高不崇高呢?”
“孔子教的是怎麼做好人,當然是有教無類,你要學的是兵法權謀,一舉一動都牽連千萬生命,我決不能教給一個好色的笨蛋!”
“你以為我隻能拜你為師麼?我去找郭嘉!”被當麵是“好色的笨蛋”,我也惱了,衝動地出狠話,完就後悔了——郭嘉是個著名的短命鬼,看他酒色過度的樣子,知道他還能活多久。
諸葛亮直挺挺躺倒,拉過被子蒙住頭,不肯話了。
我放下架子勸他:“喂,諸葛老師,別這麼氣,一提郭嘉就不理人了?對了,你郭嘉下第一聰明,難道他是坐視周瑜奪取許昌的麼?沒道理啊,不管怎麼,許昌都是他們的老窩,這麼輕鬆就被人家搶走,這也太傻了吧?會不會你搞錯了?”我跟諸葛亮認識不到一,已經摸清了他的脾氣,這子最喜歡品評人物、談論下大事。
諸葛亮果然中計,從被子裏探出頭來,:“郭嘉的確沒想到周瑜敢於行險,孤注一擲偷襲許昌,但是許昌陷落前你一直在許昌,你有沒有注意過,其間有多少援軍趕到許昌了?”
“幾乎沒有。”
“對,這是因為郭嘉他們判斷出許昌不需要死守,曹操的根本在許昌東南那邊的屯田區。”
“那他們為什麼不搬走子?”
“周瑜贏了一招,就是用間,如果他不用巧計,很難強攻下許昌。我剛才過,冬季無糧無草,軍士曝露於寒冷荒野,周瑜必定退兵。但許昌一城的得失,在下這一盤大棋上,都是招數,得失。從他設計那麼多招數搶子就能看出,周瑜的格局比郭嘉和曹操得太多了。他機關算盡,行險贏了一招,卻沒能傷到對方的基本。”
“如果曹操真的不在乎,他怎麼會把精銳虎豹騎派過來?”
“你在兩邊都待過,我問你,江東兵跟曹軍比,最大的弱點是什麼?”
“兵少?路遠?人心不齊、許多文武看他不順眼?”
“我問的是最大的弱點,你的這些都是皮毛。你想想虎豹騎這三個字。”
我想了半,想不出來,問道:“是什麼?”
“馬。”
“馬?”
“曹操打通長安後,第一件事就是建立向北方胡人處買馬的路線,他手裏最重要的部隊,就是虎豹騎。現代戰爭已經變了……在中原,騎兵是下之王。呂布匹夫之勇,無謀多疑,卻能縱橫中原,下無敵,就是因為他手裏有精銳的西涼鐵騎。後來他的騎兵在連年戰鬥中消耗完了,自己也就隻有死路一條。”
我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騎兵機動性強,曹操出動騎兵在外呼應許昌,攻擊周瑜,就算許昌城破,他的精銳也能迅撤退!江東沒有好馬,在冬的平原上,江東兵根本不是曹操騎兵的對手。即使許昌失守,曹操也能保住他的產糧區和青州後方,更可以伺機切斷周瑜的補給!”
諸葛亮很吃驚:“你……你跟誰學的兵法?”
“我……我自己想的。”我第一次嚐到用現代思維在古人麵前出風頭的快感,得意非凡,問道:“不過,照這麼,曹操才是下第一聰明人啊。”
“你以為這些是曹操自己想的?”
“不是?難道是郭嘉教給他的?”
“當然……我少年時跟幾個朋友去許昌,認識了郭嘉,你猜他在做什麼?”
“做什麼?”
“賣馬。”
“郭嘉以前是個馬販子?曹操根本沒有門第觀念嘛。”
“不是的,他那時隻是個普通謀士,還沒有被賞識提拔。他賣馬,就是在研究馬的生意。因為見過在戰場上呂布騎兵的威力,他認定騎兵就是戰場之王。而組織精銳騎兵,源源不斷的好馬供應是必不可少的。”
“那子……”我突然想起來關於郭嘉的一件記載,他力主曹操在下未定的時候北伐烏桓,自己也死在了北方,原來是為了這個!他簡直是這個時代的古德裏安啊。
想起郭嘉,我又想起了諸葛亮上次沒完的話,問:“郭嘉到底怎麼把你逼瘋的?”
諸葛亮笑了笑,:“後來聽他成了曹操的席謀士,我就去請他推薦我……”
“你向曹操自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