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繁華鬧市的新世紀大樓頂層，但茶房的裝潢卻並不含糊；不但設施以木質為主，就是牆壁上古樸典雅的竹林墨客描慕，也古色古香的要彰顯出雅致。
大概少了閑雜人等，巫大成隻是進門，就有中年男子注意到他。而在他四顧後猶豫時，這人便快步的迎了上去。
“是巫廠長吧，我想，要不是認錯的話。”
“啊，是我，一化廠的巫大成。”
到底見過照片，巫大成也反應很快，說話的同時還向他伸手。
會心一笑，彼此的手緊握在一起。
不是電話裏老莫說的包間，隔那布幔不遠的沙發，莫樹德示意他就坐。巫大成正在疑惑，沒想到莫樹德拿了遙控，頭上就有東西在徐徐落下。
轉眼間，已是三方褐紅色布簾隔出的空間，這種新穎的包間，的確讓巫大成對經營者由衷的歎服。
“難得，你這樣的廠長！”
“好像，有些不明所以，莫樹德老板？”
莫樹德點頭，微微的含笑；“沒有別的，國企領導你這樣年輕，說實話，真的不多。”
巫大成故意說；“是擔心，人不夠成熟吧。”
“怎麼是擔心，口碑說明了一切。意思是通常的情況，特別國企一把手，你這樣年紀少見。”
“嗬嗬，明白了，論資排輩吧。”
“好啦，也不客套了，直說吧，隻要是真心幹企業，約見我莫樹德，你不過早晚。”
“相信，同意你的自信。”
“不過，可是有言在先，可能有些牢騷話，說不定不是那麼好聽。”
巫大成卻說；“這可不大好，偉人說，牢騷太盛防腸斷。你我見麵，來個青梅煮酒如何？”
莫樹德一怔，忙說；“好像很不靠譜，你這煮酒，分明讓我莫樹德汗顏了。說實話，想當年曾幾何時，這心呐，差不多就如同撫那廣陵散光景囉！”
除了吃驚，巫大成還又好奇的看了這企業前財務負責人，發現他棱角分明的臉上，那嘴角幾乎也有了幾許的苦澀。當然，眼神倒是自信，額頭也是成功之人的容光煥發，於是他聲音冷僻的說；
“覺得誇大其詞了，至少以你今天的成功，至於嗎，境遇再是不堪，又何來嵇康那無路可走可言。”
也許意識到口誤，莫樹德臉上發熱，忙抱歉一笑；“對不起，比喻而已，的確言過其實了。因為你我相約，相信必然舊事重提，特別那時候的委屈窩囊，許多不甘心和悲觀失落，隻是想，就免不了這內心五味。”
布簾子有動靜，是服務小姐送來茶水，於是話到口邊，巫大成忙又咽了回去。
服務小姐忙完，拿了單子離開。看見巫大成端起杯子要送嘴邊，莫樹德忙說；“漱口水，不要吞下，過一會小點得用上。”
“啊，顧不得了，先潤喉吧。”他說，仰了脖子的一飲而盡。
莫樹德笑了；“哈哈，這脾氣，倒也少了文化人的斯文。不過，我有句話，想問聽你的意見？”
“請吧，不必客氣。”
“像我這樣的人，你會怎麼看？”
巫大成覺得怪怪的，不滿的說；“你這怎麼看，這意思，是否直接一些。”
莫樹德一笑；“生意人嘛，哈哈，他人眼裏自然斤斤計較，特別孔方兄。所以，會不會銅臭了一些。”
巫大成卻是正經了臉色的說；“行啊，我說，並且真心話。改革開放，發展經濟，富裕人民強大國家，民營經濟功不可沒。”
莫樹德卻說；“好聽是民營經濟，小奸商人所共知，巫廠長能夠不是嫌棄，莫樹德已經多謝了。”
巫大成卻是認了真的說；“莫老師好幽默，幸好見識過了，單看專櫃經營，款式入時，特殊訂製，的確也讓人腦洞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