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樹德搖頭；“說來慚愧，現存款式模仿他人，慘淡經營，其實也是因為競爭太過於激烈。”
“可以理解，莫老師這以假亂真，款式新穎，價廉物美，既可以保生存，不也存在技術累積嗎。”
想不到他卻是苦澀的說；“說來慚愧，這地方，特別消費，早就不抱幻想。我現在的情況是，這幾個門市攤點，要不靠批發來養就算是燒高香了。蠅頭小利難有前途啊，所以打算沿海發展，做代工，接受海外訂單，再不濟，利潤鎖定不該是問題。”
巫大成疑惑的問他；“這意思，不是要結束這裏的生意吧？”
“大概，是這樣。要晚上一些日子，說不定，我已經是撤場走了人。”
巫大成暗自的吃驚，好在還不是太晚，要不，想見上他一麵恐怕也無緣了。
沒想到，莫樹德卻突然說，是問他；“巫廠長，這改革年頭，據說企業不少當頭的，現在是削尖了腦袋想法子往機關裏鑽，你年紀輕輕，怎麼偏偏反向而行。當然，不想談的話，就當我沒問。”
巫大成卻說；“茶樓閑聊嘛，莫老師，你我百無禁忌如何？至於你說的情況，說實話，沒想過也不打算去研究。黨的事業嘛，需要我就幹，真的這樣想。”
莫樹德認真看了他，點頭；“如果是這樣，說明這官場思維濡染，大概你還不至於。”
巫大成搖頭；“管不了別人，而我自己，也是不想太複雜。那麼，就你剛剛說那牢騷，可以嗎，說點什麼？”
莫樹德看向他，隨即說；“有什麼不可以，答應你，就有這準備。不過巫廠長，先說來意吧，有我莫樹德可以幫忙的，我喜歡直接。”
巫大成忙說；“謝謝，作為一化廠負責人，非常感謝你這直接。特別企業現在的情況，多麼希望啊，能有高人的指點。”
莫樹德啞然一笑；“哈，不過一私人小老板，算什麼高人。這樣吧，巫廠長，你要我回答的就直接說。”
既然他是認真，巫大成也就收斂了笑；“不容樂觀啊，現在這一化廠；特別外部環境，不是風聲鶴唳，也難免泰山壓頂。”
“重大質量事故，大量退貨，債主盈門，資金捉襟見肘可想而知。除了這些人所共知，企業內部，衛駁那些個舊人，恐怕也不是省油的燈。”
巫大成歎道；“看來我們的情況，莫老師是心如明鏡。外部環境壓力山大，這內部人心要穩定，生產經營才談得上給力，但遺憾的是，那生產馬科長，如果說他油鹽不進，還算是恭維了。”
莫樹德坐直身子，臉色嚴峻的說；“隻是不給力的話，對你巫廠長，可以說，這個人算是給足了麵子！”
“給足麵子嗎，有些不明白？”
“直說吧，馬輕舟這個人，特別他人品，怎麼個感覺。”
“從黨員幹部角度，這一段時間，馬輕舟不像，應該也很不稱職。”
“不客氣的說，到現在還不至於有過激，巫廠長，你運氣算是不錯，很不錯的了！”
“這意思，有些不明白？”
莫樹德不但一臉認真，還看著他的問；“據說早些時候，你愛人去過企業，好像是為易老工人的事吧？”
“是的，是這樣。”
“這企業，你後來又是負責人，而像馬輕舟這種人要不感受到刺激，那才是怪事。但他忍了，居然還是忍你到現在，說實話，這不像，根本不像我了解的馬輕舟慣常行事。”
也許莫樹德如此反應強烈的說話，反而讓巫大成禁不住的疑惑；“忍我到現在，說實話，有些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