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黑水狼煙(3 / 3)

自是一夜無事。

第二天晚上,連慎準備歇下的時候,院門被敲響了,小海開門一看,柳氏在門口滿臉歉意和焦急地說:“殿下快去看看吧,小王子好像是夢魘了,哭鬧著說一些奴婢聽不懂的話。還喊著要殿下去。”

連慎趕緊奔了過去。隻見清兒圍著被子坐在床裏,哭的嗓子都啞了,看到連慎進來一頭撲在連慎懷裏:“哥哥,哥哥,你不在那些人就來了,他們長的好嚇人。”連慎摟著清兒,摸到他額頭發燙,便讓柳氏去請大夫。大夫來診治一番,說是驚厥,給開了幾付藥說吃了就好了。及至走到院子裏,停住了腳步:“好古怪。”連慎聽到了趕緊問:“先生說什麼古怪?”大夫遲疑道:“小可也說不上來,剛才進來的時候匆忙沒留意,現在走在這裏,覺得這院子陰氣甚重。”

小海嗬斥道:“說什麼呢你,這是王府,別瞎咧咧。”

大夫連連作揖:“失敬失敬,小可妄言了。”彎著腰退了出去。

躺在床上,清兒摟著連慎的胳膊:“哥哥在這裏,那些人都不敢出來。”

連慎奇怪地問:“那些人經常來嗎?清兒以前可見過那些人?”

清兒皺著眉想了一會說:“以前,似乎也見過吧,記不清了。以前有嬸嬸陪著清兒,後來嬸嬸身體不好了,是姐姐一直陪著我,現在姐姐也出門啦……。”清兒的聲音有些哽咽。連慎拍了拍清兒的後背,想到他小小年紀父母亡故,心裏更多了一些憐愛。

如此,連慎便有意將清兒帶在身邊,白天讀書寫字,晚上練習功夫的時候清兒就在旁邊看。然後一起就寢。連慎刻意編一些故事來說給清兒聽,清兒夢魘的情況也慢慢好轉起來。

枝頭葉生葉落,忽忽大半年過去了。

一天早晨,天蒙蒙亮,連慎正要開始早課,許白匆匆走來:“王爺有請殿下到書房一敘。”

書房內,連晉視乎一夜未睡,麵色疲憊而凝重。連慎趕緊上前請安,連晉揮了揮手:“起來吧。”把桌上一本密折遞給連慎:“你看看,夏文烈的急報,烏倫河那邊又不安穩了,蠻閔真是越來越囂張!”

連慎翻開密折,幾行字落入眼中:“……河役肆虐,蠻閔數度蠢蠢欲動…….”

連晉歎道:“慎兒,若不是這些事,為父也不願打擾你靜修。若蕙兒在……可她終究是個女孩子,現在也隻有與你商議這些事了。”

連慎誠懇地說:“為父分憂是孩兒的本分。”

連晉問:“以你看,此事如何是好?”

連慎想了想,說道:“孩兒認為,當務之急是治理水患,烏倫河泛濫成災,附近一帶村民皆衣食無落家園破敗。治理好水患一是固本,二是安內。蠻閔在烏倫河對岸,烏倫河泛濫,蠻閔必也受損。此時開戰,對蠻閔也無好處。所以,想來他的囂張隻是試探而已。父王要想辦法與赫連結成聯盟,聯手對抗蠻閔方有大勝算。”

連晉沉吟道:“赫連狡猾如狐,蠻閔凶狠似狼。都不好辦啊!”

連慎笑道:“狐狸看到肉也會雙眼放光,惡狼也有薄弱處。咱們好好找一找他們的死穴。”隨即跪下朗聲道:“孩子不才,願到烏倫河軍營前線,幫助夏將軍治理水患,抵禦外敵,為父王分憂!”

連晉不無擔憂地問:“慎兒,你從未做過這些事,能行嗎?”

“孩兒早該去曆練曆練。”

門開了,鶴行駝走了進來:“王爺放心,老夫會護得殿下周全。”

小海也進來跪下道:“奴才願跟隨殿下左右,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連晉笑了:“鶴先生,有你在,本王還有什麼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