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車子離開得很急啊!”中年人不解地說。
年輕人已開始下樓梯了,他邊走邊說:“他的殺氣沒有宣泄。這是一個陷阱,讓我們主動攻擊,以使他可以名正言順大開殺戒的陷阱,而你,主動的踏入了這個陷阱,事實就這麼簡單,也是這麼的殘酷。”
他並沒有錯,白墨在車子發動以後,駛出不到三公裏,就下了車。他冷靜地對楊文煥說:“你們先回去吧。我要留在這裏等人。”沒有等楊文煥他們回答,白墨就快步躍入了一間閑置的廠房。
蕭筱湘和楊文煥相視一眼,他們馬上搶製了一個製高點,兩人構築了一個機槍陣地。
白墨隱身在廠房裏,他在靜靜地等,在等來給他殺的人,無論如何,白墨承認,自己對於殺倭狗還是很有興趣的,而今天,那個年輕的日本人,讓白墨沒有理由下手,因為他服軟,因為他自以為弱者,向白墨苦苦而求。
但白墨來就是為了殺日本人,他不能空手而回,要就這麼回去,他一定會病的,這時白墨終於明白了,什麼見刀一出鞘,必定飲血。因為殺氣,積累起來的殺氣它必須有一個宣泄的點,不然的話,會讓自己長時間在一個鬱悶的狀況裏。
可是無緣故的殺人,不是白墨的作風。所以他在等,如果沒有人來攻擊他,那麼他就隻好作罷了,但如果有,日本人,趕來讓他殺,他就一定不會放過的了。他悄悄地向原路摸了過去,而這時,他見到一根煙囪在動。
煙囪當然不會動,白墨一拳無聲無息的擊出,那煙囪連一聲也沒有發出,就軟軟的癱下了,那是一個偽裝成煙囪的忍者罷了。白墨快速的摸了過去,他爬上二樓,靜靜地等著,風仍在那裏瘋狂的呼嘯。
兩個忍者發現那“煙囪”的死,還沒有等他們出聲,白墨用手刀使出的虎切,已斬在他們的頸椎之上。於是,倒在地上的,現在不是一個忍者了,而是三個忍者,一個腰椎被一拳打斷,兩個頸椎被手刀砍斷的忍者。
已沒有白墨,也沒有忍者,從這一刻開始,再也沒有白墨,再也沒有忍者。那麼,有的是什麼?有的隻是狩獵者,有的隻是獵物。而白墨就是獵人,狩獵的獵人,他在獵殺那些自以為是獵人的獵物。
而那位中年人,他在那穿著和服的年輕人離開以後,他開始焦急起來,因為他了解他的少主人是從不亂講的,從不吹牛的,他這麼說,必有他的根源。所以他開始確定他的手下是否活著,當發現一名忍者失去聯係時,他馬上就離開了屋頂,在他下樓以後,他發現了另外兩名忍者也失去了聯係,所以他下了一個命令:不惜代價,攻擊。
隻是讓他們攻擊,白墨才沒時間回來殺他。這是一個很奇怪的邏輯,那麼為什麼要送這三十六人去送死呢?要知道白墨離開時,並沒有理由殺他啊!起碼當然白墨並不想殺他。人急了,總會做一些,沒有道理的事,人總有賭徒的心理,總想挽回多一點,結果,輸光了所有。
當白墨回到車子裏時,蕭筱湘和楊文煥也回到車子裏了。白墨冷冷的說:“兩個不聽話的家夥,叫你們回去,在這裏做什麼?”話雖這麼好,但見到關心自己不願獨自回去的兄弟,白墨還是很感動的和他們相擁。
當晚,白墨靜靜地獨坐在陽台上。他望著天際的星,明天,他就要離開這個城市了,在找到顏茹妍以前,他不會再回來,這時,電話響了起來,卻是吳建軍打來了,他有點猶豫不決地吱聲了一會,才道:“小白,你是不是回來一下,工作總要交代吧?”
白墨無奈地,才想起,這件事一直做,於是他隻好過去了。
“各位,我要去出一個重大的長期的任務,以後這裏的工作,在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就交給吳建軍吧,有必時的時候,我會回來的,是的,你們不用擔心,我其實不時就會回來,因為也不可以長期在外麵,對了,差不多就這樣了,總之,有事找老吳,啊?就這樣吧。”
坐在樸石那斑駁陸離的書桌前,白墨點起一支煙道:“你是脫了褲子放屁,你講我回來搞這個有什麼必要?搞不搞有啥區別?總之,我得到我要扔,你得到你要的。不管你當官的目的是什麼,現在你除了沒有個稱謂,還是被叫作局長助理之外,你有了你想要的權力,希望你能做你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