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最後一戰二(1 / 3)

“哈依!”

年輕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去做。然後他舉起望遠鏡,再次舉起望遠鏡,突然,他放下了望遠鏡,他捂著自己的眼睛,他感覺到被熾傷了,被望遠鏡裏白墨的眼神所灼傷,他急對那中年人道:“馬上撤走我們在邊上的人!如果你不想他們死的話!”

過了一會他睜開眼,他意識到,白墨,一個可怕的對手。一個那怕他用盡全力,也不一定能戰而勝之的對手,白墨的可怕不在於他的強大,這位窗著和服的年輕人,自小就是十分叛逆,他恥於用父親的名望行走,他十三歲就獨力去歐洲,在一條後街裏,擊敗了一個剛剛得到輕量級拳王冠軍的家夥,然後把那家夥的金腰帶,當作自己的生日禮物。那一仗,對方經他強大得多,也是這麼些年,他和對方實力差得最遠的一戰。

但他不怕,如果單單的實力的話,他不會害怕的。可是白墨的可怕之處,卻讓他開始怕了。他第一次舉起望遠鏡看白墨走過來時,他感覺這是一個守信用的人,明顯他恢複得不如人意,但他仍來了,那怕是來送死;

當他第二次舉起望遠鏡時,他發現,白墨的臉容雖仍枯黃,但那單薄的身軀裏卻有鋼鐵一樣的東西在支持著,他欣賞白墨,一個可以在這種狀態下,仍能有鬥誌,仍能有自信的對手,是值得尊敬的,因為這不僅僅是守信了,白墨不是來送死的了,就算他的身體不怎麼好,但很明顯,他是來戰的,他有戰意!

可是第三次舉起望遠鏡時,這位年輕人就怕了,他已不能處於一個欣賞白墨的高度來看白墨了,而為白墨走了短短一百步之中,白墨的眼神如刀般銳利!如狂風般的戰意在身體中膨脹,他不可能用欣賞的角度去看白墨,白墨的眼神灼傷了他!

一個手無寸鐵的贏弱的人,癱在地上,麵對一頭餓虎時,他不可能去欣賞老虎躍動時的英武的,他也沒有心情去理會,這林中之王的皮毛是如何的斑斕靚麗,他不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為自己的生命擔憂!

年輕人需要深呼吸來平自己的情緒,他身邊的中年人剛剛下達了讓埋伏在邊上的忍者撤退的命令,想和年輕人彙報時,他覺很奇怪,他的少主人明顯有一種恐懼,這是不可想象的!要知道這位年輕人,十三歲就可以把一個輕量級拳王的金腰帶弄來給自己當生日禮物;十四歲他獨力擊敗了格鬥跆拳道的宿老;十五歲一擊使MMA和UFC的冠軍都殘廢了,MMA和UFC就是無限製格鬥的兩個種類。

而他十七歲之後已不和人比武,二十歲在歐洲讀書裏,接受梵蒂岡古騎士團一位世襲古騎士稱號的同學的挑戰,三招就讓那名古騎士倒地不起。這樣的人,他還怕什麼?他到底在怕什麼?

中年人不知道他的少主人在怕什麼,直到年輕人把望遠鏡遞了過來給他,他舉起望遠鏡,舉起望遠鏡,他失手就把望遠鏡跌了一個粉碎!他見到,一條張牙舞爪的龍!他知道他的少主人在害怕什麼,他在望遠鏡裏見到白墨在微笑,但那不是笑,那是死神的彎鐮!

他手慌腳亂是準備召集手下來回援,但年輕人製止了他了,因為白墨已進了這間閑置的廠房,就是回援也太慢了,如果他贏不了白墨,白墨有足夠長的時間,把他們扯成碎片!年輕人歎了一口氣道:“我不一定會輸。稍安莫燥。”

白墨一步步地踏上了樓梯走了上來,他終於走到了樓頂麵對著這個年輕人,他說:“我來了。”他的語調很平靜,很穩定,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之前一點病態的感覺,他如一把出鞘的劍,利劍!

年輕人深吸了一口氣,才可以讓自己的腿不再顫抖,他說:“你來了,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我帶了一個家人,作為決鬥的見證者。請你不要介意。”他深深地,深深地向白墨彎下腰,不單單是出於禮貌,而是弱者對強者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