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建軍笑道:“領導就是領導啊,現在說話都不一樣了。要是我拿到權力之後,想的就是謀私利呢?那你不是害人嗎?還害我呢,我要沒那麼大權力,不定就不會出事嘛!對了,你到底要去做什麼?”
白墨將會去哪裏?白墨將會做什麼?白墨能不能找到顏茹顏?白墨是如將進入黑暗當成如魚得水,還是會去擊破黑暗?沒有人知道,相信連白墨自己也不知道,世事無料,世事本就不是一個寫好的劇目。
所以白墨微笑著,沒有回答,他就靜靜地望著吳建軍,他也沒有回答,吳建軍關於白墨將權力給他,是否會造成他的腐敗的問題。白墨隻是這麼看著吳建軍的眼睛,如同他第一次見到吳建軍拿著一個錫製酒壺出現在他麵前時一樣,他就這麼靜靜地望著吳建軍,他從吳建軍的眼裏已讀不出那種為了權力的熾熱。
於是白墨笑道:“我相信我的朋友,對了,有個事和你說一下,你有空代我去瞧瞧柳眉他們,好不好?也去看一下我媽,來來,我認你當幹哥哥,完了我媽就是你媽,你媽還在世不?對啊,不在世,不就好了,你多了個媽,你占便宜了!”
吳建軍不滿地白了白墨一眼,向來斯斯文文的他也罵了句粗口道:“我操!你爹不也活著?我還他媽的多了個爹呢!有你這麼來事的嗎?你也太強了點吧?強迫別人和你拜把子?我不幹這事,嗬嗬,死小白。”
“死小白是柳眉叫的,你近來是不是和她有一腿了?老實交代!哈哈。”白墨可不管吳建軍反正對,點了三根煙擺桌上就道:“來來來,大家一起跪下,你他媽的仗義一點好不好?痛快點,來吧!”
“你這完全是封建殘餘嘛!”吳建軍不情不願地被白墨拉著跪下道:“你這啊,完全是過家家酒。”
白墨笑道:“世上的事,多的是過家家酒,問題是我們是否情同手足?對不對?來吧,你先來。你說。”
吳建軍苦笑搖頭:“還得我先說,你不會說誓言,搞什麼拜把子啊?行行,快點完了你的心願吧,蒼天在上,我吳建軍……”
“白墨……”
“願結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白墨念念有詞道:“關鍵老吳要代我照顧我媽,如果我哥對我媽不好,老吳要把她接出來住,如我對我媽一樣。老吳他爹我不一定要管,當然我會管,如果有空又有閑又有錢又有心情的話,以後有妞老吳讓我先上,因為比他小,以後有架打,我讓老吳先上,因為他比我大塊,有錢老吳給我先花,哥哥總要讓弟弟對吧,蒼天在上,如果老吳有違此誓,不得好死!”
吳建軍起來問:“你在念什麼?這麼長?”
白墨便把話說了,氣得吳建軍不由分說,一腿就把白墨踢得飛了起來,大罵道:“操!我簡直就是交友不慎!”
白墨笑道:“總之,我不在你在照顧我媽了,不然你不得好死就對了,來來,你不爽再踢一腿好了。”
吳建軍一把抱住白墨道:“想不到,你是個孝子。保重,兄弟!”
白墨收斂起臉上嬉笑道:“人都是媽生的,怎麼也不可能不管吧?謝謝你,兄弟,你也保重。”
吳建軍目送著白墨離開大樓,大樓前麵的路燈,隻有昏黃的光,它們不太能照亮白墨前麵的路,但白墨卻又不願搭吳建軍的車,用他的話說“又不是娘們,還要人送?”所以白墨單自,走在這無人的長街上,在無邊的黑暗裏。
昏黃的灑在白墨的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金黃的色彩,讓他看上去,如同是,要去撕裂黑暗的戰神。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