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忻州、呂梁(4)(2 / 3)

武則天的娘說:“你們吃得有滋有味的,怎麼吵起來了?”

波斯人互相指責對方偷吃了魚膠。

武則天的娘聽了,才知是怎麼回事。她想,既然波斯人為兩條魚膠吵得這般凶,可見這魚膠的分量比魚肉還重,女兒偷吃魚膠的事不能實話實說了。她上前勸住兩人說:“波斯客人,不要吵了,無非是兩條魚膠罷了。按照我們當地的風俗,捕魚人是隻吃魚不吃膠的,蒸魚的時候,我把魚膠挖出來丟給野貓吃了。”

兩個波斯人吃驚地站起來,凶惡地瞪大眼睛:“怎麼,你把這皇帝魚的魚膠丟給野貓吃了?你你你……”

武則天的娘是開飯店的,見過世麵,經過風浪,不但沒被波斯人的氣勢嚇倒,還談笑風生,輕蔑地說:“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波斯客人,話已講在前頭,你們說這魚不剖肚,這魚肚未剖;你們說這魚不切斷,仍是完整的兩條。除了刮去魚鱗外,連根魚須也未少,我哪做錯事了?”

一席話說得波斯人啞口無言,沮喪地坐了下去。

波斯人歎口氣,說:“老板娘,你有所不知,這兩條魚非等閑之物,乃是魚中極品,俗名皇帝魚,是我倆花了十年時間,才從東海一漁翁處用重金覓得。魚肉雖然珍貴,食之能增壽百歲,但更珍貴的是這兩條魚膠,食一條魚膠者後代會出個貴人,食兩條魚膠者後代就有人拜將入相,富貴至極。若把他們的祖先之墳安在紫微穴中,則食此魚膠者必定是皇後或是皇帝之身了。”

波斯人的一番話,武則天在灶房裏聽得清清楚楚。從此,在她幼小的心靈裏就埋下了稱後稱帝的野心。

後來,武則天的父親到四川廣安做官,不久回鄉探親,不幸染病死了,她就慫恿母親把父親的屍體埋在紫微蟹山的井潭裏。14歲那年,她選美入宮。為了陷害王皇後,她不惜親手殺死自己的親生女兒,又巧使美人計,使高宗皇帝完全被她所操縱。後來,果然被波斯人所言中,武則天先為皇後,後又登上了皇帝的寶座,成為中國開天辟地以來的第一位女皇帝。

16、老爺山上的銅鏡

老爺山上大廟的正殿裏,曾懸有一麵銅鏡,人們傳說它能看到自己的前身與後世。不過,並不是時時都可看見。

施主們在香案前上了香火布施後,總要到銅鏡前麵來照照。若是遇上神聖顯靈,就可看到自己前身是什麼,來世又能轉生成個什麼。據說,有人看到自己來世可以轉成個坐轎的大官。不過,是真是假隻有他自己心裏最為明白。

有一天,汾陽縣衙裏來了兩位打官司的男人,從打扮上看,一個是財主,一個是長工。

上了大堂二人跪倒,長工與財主都爭著陳詞。縣太爺讓長工先說,聽完後,將驚堂木重重一拍,對財主喝道:“大膽財主郝興,你雇用長工時說好一年的工錢是一頭黃牛,三年結算。今三年已滿,你理應將三頭黃牛牽與他,為何賴為一年一簍麻油?快快如實招來,免得皮肉受苦!”

縣太爺講罷,大堂上的三班衙役“哦——”地一齊吆喝,令人心驚膽寒。

這財主年近花甲,經見過些世麵,他知道縣官斷案隻要拿不住真憑實據,再咋唬也枉然,所以心裏並不在乎。隻見他裝出一副可憐相說:“大老爺在上,小民冤枉啊。”

這案子不好審了,原告說是牛,被告說是油,到底是牛還是油,當時也沒立個字據,找個中證,縣太爺也因無憑無據而斷不下去,審了兩次後隻好不了了之。長工氣得蔫溜溜地回了家,他母親說:“兒啊,不用惱,不用氣,老天爺長眼的哩,世上昧良心的人遲早要遭報應,不是不報是時辰未到!我兒何必為此傷心?氣壞了身子豈不是更不劃算?就當咱是白受了三年算了。自古道‘吃虧人常在’,來生來世必定會有好報應的。”

他母親說了“來生來世”幾個字,這長工驀地想起有人說老爺山上有麵大銅鏡,專照人的前身後世,自己何不去看看下輩子的命運,看看老天爺究竟公道不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