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管是從事什麼職業,地位再高,外表給人再堅強的女人,其內心還是十分脆弱的。
就拿陳文琴來說,一個國安的幹警,外表給人以無比地高傲、堅韌和堅強,但這兩天已經不止一次在劉立川麵前痛哭流涕了,這使得劉立川對女人整個群體的認識,都發生了根本的變化,早知道這樣,他想,如果自己當年要是向楊玉婷發起狂轟濫炸的攻擊,恐怕她早就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但一切都醒悟得太遲。
現在在他眼裏,陳文琴已經不是國安局的副科長,更不是自己在專案組的直接領導,她其實就是一個非常普通,並且已經脆弱到了極點,需要人去關懷和溫暖的女人而已。
而且她痛不欲生的樣子,不僅讓劉立川痛心不已,又讓他體內的欲望蠢蠢移動,他真想退去陳文琴身上的浴袍,細細品味她光豔而聖潔的胴體。
其實這是一個男人的本性。
你不能說劉立川是個小人,剛剛還和郭永凱稱兄道弟,現在卻又對他的未婚妻邪念叢生;你也不能說他是偽君子,表麵看來是對陳文琴的憐憫與關心,其實一直對她有非分之想;你更不能說他是落井下石,在陳文琴孤獨無助和傷心欲絕的時候,居然還想著占有她的軀體。
這隻能說明,劉立川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以他充沛的精力和欠缺的人生履曆,又怎麼能夠經得起這種誘惑呢?
甚至,他想撲向陳文琴的欲望,根本就不是源於任何動機,隻是他的理智在體內迸發出欲望的同時,已經完全喪失了。
“你……你說誰不是好東西?”劉立川已經失控,兩眼已經冒出火焰。
陳文琴一怔,她似乎看到了劉立川眼睛噴射出的,並不是憤怒,而是欲望,一種對自己身體難以抑製的欲望。隻要她退縮或者妥協,輕輕一語點破,劉立川完全有可能重新回到理智的軌道上來。
但不知道為什麼,陳文琴忽然希望看到他徹底爆發出來。
明知道劉立川繼續被激怒的後果是什麼,但她不僅沒想到要退卻,反而出人意料地火上澆油。
“我說的是天下所有的男人,尤其是你,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話一出口她就怔住了,因為她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豁出去了,心想:自己這是怎麼啦?難道是在用自己的身體報複郭永凱嗎?還是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喜歡上了這個愣頭小子?
她突然感到了後悔,但話已收不回來。
欲火攻心的劉立川隻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直往上湧,視力都在瞬間突然模糊起來。
他咬了咬牙,使勁地閉上了眼睛,又猛地一睜開,低聲說道:“陳……科長,文琴姐,文……琴,就算你告我非禮、強.奸,今天我都要……”
話還沒說完,他就從過去把陳文琴撲倒在床上,沒有了香水刺鼻的味道,但從陳文琴身上撲鼻而來的剛剛出浴的體香,更能激發劉立川的情欲。
他一頭栽了下去,先是用嘴死死堵住陳文琴的嘴,然後伸手就朝她的胸脯抓去。
這個瞬間,劉立川閉著眼睛,等待著陳文琴的拳頭,雨點般地向自己砸來,甚至她的雙腿拚命亂踢亂踹,把自己踢到床下去。
但陳文琴卻沒有,她睜開雙眼躺在那裏,不知道是被劉立川的舉動驚呆了,還是在考慮中應付的對策,總之她沒有反抗。
這個瞬間,劉立川的手一邊在她胸前放逐野性,腦海裏又一邊想起了撫摸林風雅胸脯時的感受,如果說林風雅的胸脯小巧玲瓏的話,那麼陳文琴的胸脯則無疑是飽滿而富有彈性。
陳文琴的身子先是一緊,隨後有突然放鬆,看來不管劉立川接下去要幹什麼,怎麼幹,她都已經打算默默承受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劉立川突然停下手來,這個人呆若木雞似地看著陳文琴。
眼角的兩行熱淚,已經順著陳文琴的耳朵滾了下來。
默默無語的眼淚,讓劉立川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野蠻而有失人道的,即使是一個普通的男人針對另一個普通的女人,這種行為都是違法和不道德的,何況自己還是個軍人,而她還是國安的幹警。
“噗通”一下,劉立川有氣無力地從陳文琴的身上,直接滑到了地板上,充滿自責又呆如木雞似地坐在那裏。
陳文琴也沒動彈,依舊是一聲不吭地躺在那裏。
兩顆剛剛還有如幹柴烈火、火山爆發的年輕的心,此刻卻像一下子掉進了冰窟窿裏,整個套間裏頓時充滿了死般的沉寂。
他們就這麼相持著,一直到了晚上,到了華燈初上屋裏卻一片黑暗的時候,也沒有人動彈一下。
這時,劉立川的手機突然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