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一直響著,劉立川沒有去接,躺在床上的陳文琴突然提醒了一句:“也許是熊立明那裏有消息了。”
其實劉立川心裏清楚,這個號碼是這次回濱江時才上的,除了父母外,就隻有專案組、林風雅一家三口和熊立明知道,不管是哪個打來的對他都十分重要,但他卻沒有去接,因為現在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是如何從剛才因衝動而造成的窘境中擺脫出來。
手機鈴聲響了又停,停了又響,如果不是很急的事,就一定是很重要的事,看到整個下午劉立川都坐在地上沒有動彈,陳文琴伸手按亮了床頭燈,然後坐了起來。
“沒事,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了,”陳文琴伸手捋了捋頭發:“看看電話是誰來的。”
劉立川這時才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是個陌生的號碼,他想多半是熊立明打來的,因為他給熊立明留了號碼,卻沒留他的號碼。
鈴聲還在響著,但他沒有去接的意思。
等鈴聲停了之後,陳文琴激了他一句:“是不是哪個美女打來的,怕我聽見了?”
劉立川側頭沒有一點血色地看了陳文琴一眼,然後回撥過去,同時按下了免提。
幾下“嘟”聲之後,對方接聽了電話。
“喂,是劉兄弟嗎?我是熊立明呀,你怎麼半天沒接我電話?”
“哦,我出去了一會,把手機忘房間了,有什麼事嗎?”
“當然,而且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你現在在哪?”
劉立川想了想:“我現在不太方便,等會回你電話。”
“哦,那好,請盡量快點!”
看到劉立川合上電話後,陳文琴瞟了他一眼:“怎麼回事,也許他跟你談的是實質問題,你怎麼拒絕跟他見麵?”
劉立川從地上起身,萎靡不振地坐在了沙發上,兩眼望著地下說道:“剛才我想了很久,也許是我不太適合執行這項任務,所以,我還是準備回部隊去。”
“怎麼,想當逃兵?”陳文琴知道軍人最忌諱的,就是被人譏諷為“逃兵”,所以又激了一句。
沒想到劉立川居然沒有一點感覺,坐在那裏一聲不吭。
“哼,”陳文琴接著刺激著他:“你還真象個男人,親也親了,摸也摸了,現在卻撂擔子走人?”
劉立川渾身觸動了一下,但隨即還是象一個泄了氣的皮球坐在那裏一聲不吭。
“行,”陳文琴說道:“你把電話給我,我去見他,他如果要是問你為什麼沒來,我就說你正抱著另外一個小妞在快活,已經不把我這隻‘破鞋’放在心上了。”
劉立川實在是無法再沉默下去了,他猛地站起身來,一臉怒容,但卻不敢直視陳文琴:“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陳文琴兩手一攤:“不是你說的我就是一隻‘破鞋’嗎?所以你想摟就摟,想抱就抱,想親就親,想摸就摸,現在還問我什麼意思?你不適合執行這個任務早說呀!現在把我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卻要逃之夭夭?”
劉立川愧疚地瞟了她一眼,然後說道:“你不是什麼破鞋,是我喜歡你但又覺得配不上你,如果你不嫌我,明天我就可以娶你!”
“你這話大概不止對我一個人說過嗎?”看到劉立川麵頰一紅,她就清楚,以他這種有色心沒色膽的人,昨天在這裏與林風雅纏綿的時候,一定也對她說的,而劉立川此時的表情無疑說明了一切。為了不讓他繼續難堪下去,陳文琴轉而問道:“那你說說,自己不適合執行這個任務的理由是什麼?因為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