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劉立川走進銀行之前,她完全有時間把劉立川攔下來,但卻沒有那麼做,顯而易見,她還是割舍不下與郭永凱的那段情,雖然不知道劉立川要和郭永凱談什麼,但一定是為了幫自己挽回那段感情。
所以,她一直坐在出租車裏等劉立川出來。
看到陳文琴竟然神奇地跟了過來,劉立川越發覺得她是個十分敏感的女人,所以上車後什麼也沒說一直默默無語地跟她回到了房間裏。
甚至連兩人在一起午餐的時候,他也一言不發。
陳文琴明白,他一定是沒能說服郭永凱,因此也不多問,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午飯後她在衛生間裏洗了個澡後,換上賓館的浴袍,一邊用毛巾撣著頭發,一邊從裏麵出來。
卸妝後的陳文琴,少了幾分嫵媚甚至是妖嬈,但卻回歸了清新,連走路的樣子,都從那種扭扭捏捏中回到了幹淨利落,劉立川覺得自己更喜歡她現在的這個樣子。
劉立川看到她一聲不吭的樣子,似乎又想知道自己與郭永凱談了什麼,又不好意思開口問,心裏一定不好受。
“我今天見過郭大哥了,”劉立川說道:“老實說,你們正式天造的一對,地配的一雙,因為你還是慎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
他的話無疑再次證實了陳文琴剛才的判斷,郭永凱並沒有被他說服。
陳文琴繼續撣著一頭的秀發,沒有吭聲。
“看得出來郭大哥對你一往情深,而且非常珍惜你,我覺得你真的沒有必要和我一塊深入虎穴,遙控指揮不也是直接參與破案。”
陳文琴這時才冷冷地冒出一句:“讓我坐在辦公室看那些成年人看到片子,等著你在一個人浴血奮戰,然後再貪天功為己有,既立功受獎,又接受媒體的采訪?”
“對不起,我那是一時的氣話,你何必為此耽誤了自己呢?”
“你以為你是誰呀,你的一句話就能讓我不顧五年的戀情?”陳文琴這時回過頭來瞟了他一眼,眼睛有點濕潤地說道:“他知道我沒有任何危險,也知道我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他的事,但他卻擔心人言可畏,明年他就要當副行長了,他不希望別人在背後用我的事戳他的脊梁骨。他就是一個偽君子,就因為怕別人的一句閑話,就可以忽視我們之間五年的感情,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可這事放在任何男人身上也受不了呀?說實話,如果你是我女朋友,要你去裝作別人的戀人,哪怕是為了去救我爸我媽,我也接受不了。”
劉立川是想在為郭永凱解釋與開脫,沒想到徹底把陳文琴惹急了,她轉身衝到劉立川的麵前,揚起那條毛巾就朝他煽去:“這就是你們男人的德性,為了自己的痛快可以在外麵花天酒地,即使為了拯救世界,你們也不願自己的戀人或者妻子給你沒帶來不貞的名聲。在你們眼裏,什麼國家的利益,民族的尊嚴和血脈親情,都不如你們的頭上是否被戴上一頂綠帽子更重要,對嗎?我一直以為自己這輩子真幸福,因為找到了一個愛我疼我,能夠理解和支持我的好男人,現在我才明白,你們男人沒有一個不是自私自利的,沒有一個不是以自我為中心的。你們可以為所欲為,但卻要把一條貞潔的枷鎖套在我們女人的脖子上,哪怕隻是別人的誹謗和閑言碎語都不行。你說,你們男人中還有一個是好東西嗎?嗚——”
說到義憤填膺處,陳文琴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