媵母見我臉色不好,忙問,“扶蘇,可是受了風寒,臉怎麼這般的蒼白……”
阿房女受孕之後,便沒有人打理我的起居了。我思念媵母,不知誰說起,阿房女便也把媵母接到了未央宮。
未央宮的侍女極少,自打阿房女懷孕之後更甚,身邊除了我和月兒之外,便沒有其它人。能把媵母接來,我也是十分欣喜。
我看著媵母已經花白了的頭發,突然心生一絲悲傷,和我在一起的十五年,媵母沒有享受過一天的好日子,來到未央宮,她才感受到了秦宮的溫暖。
她曾經也是個美麗的女子。
“隻是適才扶蘇想得有些多了,沒有什麼風寒。”看著她焦急的目光,我又一陣失神。
這宮中若是沒有阿房女和媵母,那我該如何呢?
我看著月兒帶著點悲傷的眸子,又一次的心疼起來。
君樂雨兮起傘之,
君樂言兮林蔽之。
原來下雨了,是不用避的。用手接著,多好。
聽說有仙島叫做蓬萊,不知道那裏是不是有雨。阿房女壽辰之日,父親曾叫三百人去蓬萊祈福。
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回來,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親自去蓬萊為月兒祈福。若她能見子都,我這一生也是值了。
【注釋】宗法製:宗法製度是由氏族社會父係家長製演變而來的,是王族貴族按血緣關係分配國家權力,以便建立世襲統治的一種製度。其特點是宗族組織和國家組織合二為一,宗法等級和政治等級完全一致。
這種製度確立於夏朝,發展於商朝,完備於周朝,影響於後來的各封建王朝。按照周代的宗法製度,宗族中分為大宗和小宗。周王自稱天子,稱為天下的大宗。天子的除嫡長子以外的其他兒子被封為諸侯。諸侯對天子而言是小宗,但在他的封國內卻是大宗。諸侯的其它兒子被分封為卿大夫。卿大夫對諸侯而言是小宗,但在他的采邑內卻是大宗。從卿大夫到士也是如此。因此貴族的嫡長子總是不同等級的大宗(宗子)。
大宗不僅享有對宗族成員的統治權,而且享有政治上的特權。後來,各王朝的統治者對宗法製度加以改造,逐漸建立了由政權、族權、神權、夫權組成的封建宗法製。
根據《禮記·喪服小記》和《大傳》為代表的漢儒的解釋,宗法製度是卿大夫士的繼統法,與天子諸侯無涉。所以他把君統與宗統分開,以為天子諸侯的繼統為君屬於君統,卿大夫士的繼統才是宗統,而宗法製度是指後者說的。因此有“諸侯不敢祖天子,大夫不敢祖諸侯”的說法。
清代學者更加強調這點,例如穆瑤田就把宗法製度看成是“以兄統弟”的“兄道”。這個看法與古籍、金文所載不合,因而頗難成說。例如《詩經·大雅·文王篇》雲:“文王孫子,本支百世”,是說文王既然為君,他的子子孫孫就是百世不遷的大宗。《詩經·大雅·板篇》又說:“大邦維屏,大宗維翰。”“大邦”,指諸侯;“大宗”,鄭玄注雲:“王之同姓之適(嫡)子也”,前句是就政治關係而言,後句是就宗法關係而言。這裏是把周天子和同姓諸侯的政治關係和宗法關係視為一體的。這種思想在金文中也有反映。例如《善鼎》雲:“餘其用格我宗子雩百姓。”這裏是把“宗子”與“百姓”對列,似也說的是本宗子弟。特別是1956年出土的《盠駒尊》銘文中,說得更為明白。這個貴族自稱是周天子的“舊宗小子”,即周天子的同族人,在“對揚”天子的寵遇時說:“萬年保我萬宗!”,在另一銅器《盠方彝》銘中又說:“萬年保我萬邦:”這裏的“萬宗”是就宗法關係而言,“萬邦”則是就君臣關係而說的,也沒有把君統與宗統分開。
蓬萊:蓬萊山,又稱為蓬萊、蓬山、蓬丘、蓬壺、蓬萊仙島等。漢族神話傳說渤海中有三座神山:蓬萊、瀛州、方丈,為神仙居住的地方,自古便是秦始皇、漢武帝求仙訪藥之處,其上物色皆白,黃金白銀為宮闕,珠軒之樹皆叢生;華實皆有滋味,吃了能長生不老。《山海經·海內東經》中就有“蓬萊山在海中”之句;《列子·湯問》亦有“渤海之東有五山焉,一曰岱輿,二曰員嶠,三曰方壺,四曰瀛洲,五曰蓬萊”的記載。記載中另外兩座山被傳說中的龍伯國巨人釣去了守護神龜,因此沉沒於海中,“仙聖之播遷者巨億計”。可見,秦始皇並不享有神山“蓬萊”的發明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