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四章 患難與共(2 / 2)

蒙恬笑笑,反倒是用讚許的眼光看著我,“離兒下一步要給齊妃下一劑什麼樣的猛藥?”

自然是成全,也是時候讓無鴛公主嚐嚐這梨子的甜美了。

那日,孫晉去摘星台前,曾問我,“離兒,你如此幫我,可是要我做些什麼?”

“你和無鴛之間的情誼,全然不是我說得算的,我如今成全你們,也是為了成全我自己。”我看著他的背影,竟感覺有些疏離之感。也許我每一次的利用,他都是知道的,隻不過他從來都不說。

孫晉……我竟有些冷然,他站在我身前,看不見我眼睛裏蓄滿了淚水。和無鴛相比,你也從未更喜歡我,那為和還要重提利用呢?

“如果再有一次機會,我也許不會帶你去齊宮,也不會帶你來秦國。結果你恰好都願意隨我來,每一次,為了的人,都是無鴛。”他靜靜的遠望,半響,才回首看到淚流滿麵的我。

他舉起手,想要擦拭我臉上的淚水。我冷冷別過頭,“既是如此,那還請孫將軍,做好自己的事情吧。”

我看著他停在半空之中的手,竟有些不忍。“如果可以,讓無鴛愛上你。”

“她是秦王的女人,她愛的也是秦王而已。”孫晉的嗓音很清冷,全然沒有任何溫度。

若是有意,何來無風。我冷眼看著摘星台,眸中一凜。

我即使願意成全無鴛和孫晉,但也需要理由。一直以來,我充當著什麼樣的角色?

“我可以讓你帶走無鴛,前提是她愛上你。”

那日燕國之時,孫晉選擇了離開。他隻想要個秦國的身份而已。結果到了秦宮,他要的,便不隻這些了。

我說過,無鴛已經不是當初的無鴛。齊國公主隻不過是他的一個夢而已。夢總是會碎的,這就是幻想和想象的區別。

關山雪冷,今夜偏入故人夢。我從沒去過關山,我也不知道雪有多冷。故人的夢難進,即使進了,也許你也會忘記了我。

對孫晉的感情,我始終卻是說不出來。如果說他像我的兄弟,他又不完全是。喜歡趙應,完全是因為他和孫晉有些相似。

有些人就喜歡做一些不能完成了的事情。比如等候,也許命運確實如此。我喜歡一個人,但不想讓她知道,因為得不到的東西總是最好的。

我目送著孫晉的背影,有些心疼,有些痛。無鴛日後也許就像趙姬一般活在情欲之中。而孫晉卻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因為任務。讓無鴛愛上他,隻是個任務而已,我是這樣想的。

從那日,孫晉去摘星台起,我就再也沒聽到過無鴛的抱怨。孫晉襯了她的心意,自然像吃了這蜜餞一樣。

我拿起一粒蜜棗,靜靜咀嚼著,感受到了它的絲絲甜意。下一步,我看向蒙恬。“還請舅父親自拜訪嬴政,廢掉扶蘇。”

“好”蒙恬點點頭,“當斷則斷,公子扶蘇這脈傳下去,秦王朝也能複興。”

高漸離心中掛念著長公子扶蘇。一直在數著天上的星星。我看著他的樣子,不由得一笑,“這裏是月台,月光是最美的,怎麼不賞月?”

“不然,越是多的東西,聚起來才越是好看。月亮一個,孤零零的,高處才冷。”

我聽了他的話,不禁肩上一涼,高處,確實是最冷的。那麼上古的帝王們,是不是都這般冷過了?

遠在天邊的簡秋和秦武陽,你們能看到這月光麼?趙應是不是也在看這個月亮,他還是在看白虎和朱雀這兩個星相?

離兒很想他們,一直一直的想。

注釋:摘星台,是一個夯築土台。下層為龍山文化,上層為殷商文化。據《淇縣誌》載,摘星台為紂王所建,意謂登臨其上,可以摘星攬月,喻台之高。是紂王和寵妃妲己觀朝涉、摘國神比幹心處。自紂王在此摘國神比幹心後,人們為紀念國神比幹,俗稱此台為摘心台。

兩千多年前的殷商末期,紂王為了討好蘇妲己,為她建造了一座很高的塔樓,因為建造的特別的高,站在上麵,好像能夠得著天上的星星一般,因此取名摘星樓。後來,紂王受蘇妲己的蠱惑,在摘星樓上摘下了比幹的心,一代忠良就這樣慘遭殺戮。之後,人們把摘星樓改叫做摘心樓。之後的兩千多年,高樓損毀,夯土壘成的樓基,也隻剩下了一座土台子,因此,現在的人們都把這座摘星樓的樓基稱之為摘星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