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薩達特
演說者薩達特(1918~1981年)是埃及政治家,和平總統。1952年參加推翻封建君主的政變,後兩度出任副總統。1970年首任總統,曾發起向以色列占領區進行反擊的第四次中東戰爭,後又簽署了《埃以和約》,結束戰爭狀態。1978年與以色列總理貝京同獲諾貝爾和平獎。1981年遇刺身亡。
此篇演說辭是薩達特在第四次中東戰爭後不久發表的一次演說。
“精彩演說辭”
埃及武裝部隊奇跡般地建立起來,這以任何軍事標準來衡量都不為過,這支部隊完全承擔了自己的義務,占用了全部時間進行武器訓練。當我向它發出命令要它反擊敵人的挑釁,遏製敵人的狂妄自大時,證明這支部隊在接到命令後一開始就掌握了主動權,完成了對敵人的突然襲擊,以其迅速的動作使敵人失去了平衡。如果我說,軍事曆史將要用很長的時間來調查和研究一九七三年十月六日的戰鬥,這種話並不過分。正像我說過的那一天埃及的武裝部隊在六小時之內就橫渡了蘇伊士運河天塹,掃蕩了堅固的巴列夫防線,使敵人失去了平衡,同時在運河東岸為自己建立了橋頭堡。危險是很大的,犧牲也是大的,但是戰鬥開始最初六個小時所取得的戰果也是巨大的。蒙受創傷的民族恢複了它的榮譽,中東政治地圖改變了。如果我們自豪地談到這些話,那是我們有義務以我們人民和民族的名義記下我們對我們武裝部隊的絕對信賴,記下對製定計劃的司令部和用炮火與鮮血執行作戰計劃的官兵們的信賴,記下我們對這支武裝部隊信念的信賴,以及對它的文化知識和武器運用能力的信賴。
我簡要地說,這個祖國在擔憂之後是能夠安心的,因為她已經有了盾牌和利劍。這裏我要你們和我一起高度注意北線的情況,在那裏,偉大的敘利亞陸軍在忠誠於阿薩德總統兄弟的司令部的領導下進行著一場阿拉伯民族史上最光榮的戰鬥。我要向我們北部戰線的兄弟們說,你們立下的盟誓,你們忠誠地履行了諾言,你們是最高尚的朋友,戰鬥中你們是最勇敢的戰士,衝鋒時你們無畏地勇往直前,防守時你們英雄地巍然屹立。我們在反擊我們共同的敵人,我們整個阿拉伯民族的共同敵人的戰鬥中,我們還沒有找到比你們更使人寬慰,更引以自豪的戰友。我們並肩戰鬥,我們是戰鬥的先鋒,我們忍受了戰爭的殘酷,我們付出了最昂貴的鮮血和資源,我們將繼續戰鬥,向命運挑戰,將繼續和我們的兄弟們一起忠誠地奔赴戰場,我們將一起繼續流血犧牲直到通過我們在這危急階段的戰鬥實現我們自己所滿意和我們民族所滿意的目標。
當我們談論和平時,我們必須牢記,不要忘記,同樣其他的人也不要忘記:我們為之而作戰的原因的實質,請你們允許我向你們談談這些原因。
我們是為爭取和平而戰,我們是為爭取值得稱為和平的惟一的和平,即為爭取建立在公正基礎之上的和平而戰。我們的敵人有時也談論和平,但是建立在侵略基礎上的和平與正義基礎上的和平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東西,本·古裏安為以色列炮製了強加和平的理論,和平沒有強加成。關於強加和平的說法意味著以發動戰爭相威脅,敵人所犯的一個大錯是它認為用恐怖力量能夠保證安全。今天戰場上的事實已經證明這種理論是沒有用的。我不知道本·古裏安如果今天還處在以色列領導地位上他會怎樣想。他是否了解曆史規律,或仍將像我們今天看到的以色列領導一樣采取一種違反曆史發展的立場。和平是不能強加的,這樣的和平是不能建立也不能持久的。隻有在公正的基礎上和平才能建立,用恐怖手段不行。不管野心家怎樣精心策劃,侵略勢力怎樣為之偽裝,這不僅僅是在最近六年,而且是在通過掠奪巴勒斯坦建立猶太複國主義國以來這二十五年都是這樣。
今天,我們或許要問一下以色列領導人,二十五年來他們企圖用暴力和實力確立以色列安全的理論哪裏去了?已經被粉碎了。在整個戰鬥前線,他們麵臨著被消耗盡的危險,我們比他們能承擔的更多。他們的腹地在我們的射程之內,如果他們認為他們能夠以威脅阿拉伯腹地來恫嚇我們,那麼我要補充說一句以便他們能在以色列聽到,我們並不主張消滅他們,像他們所說的那樣,我們埃及已經運到西奈的“勝利”式火箭現在正擺在火箭基地上準備向以色列腹地的中心發射。我們從第一分鍾起就能比他們承擔的更多,但是我們知道使用這種武器的責任。我們要克製自己,我們要克製自己不要這樣做,而他們應該記得我曾經說過的現在還在說的一句話,即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以襲擊腹地還擊襲擊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