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芳子首先對甘珠爾紮布說的是:“結婚之後,我也要享有自由。”
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我的事你別管,有時倒需要你支持,更多的時候你隻要保持沉默。”
甘珠爾紮布巴不得把芳子搞到手,這時如果芳子提出更苛刻和不近人情的要求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島芳子的話並非謊言和笑談。
芳子即使在家裏,當著婆婆和大姑子、小姑子的麵也是隨隨便便,奔放無羈地與其他男人來往,盡管不是兩性關係,而是談論國家命運的大事,可是作為一代風雲人物、蒙古獨立運動的闖將巴布紮布的夫人一芳子的婆婆,是很難忍受芳子的舉動的。川島芳子愛著男裝,把一頭秀發剪得極短,像男人一樣從頭頂左側把頭發向兩旁分,抹上油,穿上特意剪裁的合體的西服,戴上領結,頗有幾分男人的風度。芳子的奇裝異服,怪異打扮是大姑子和小姑子指指點點的對象,也是朋友們茶餘飯後的談資。甘珠爾紮布夢寐以求的新婚密月,到頭來卻是苦惱的日日夜夜。他為了擺脫夫人和母親雙方麵壓力的窘境,伴隨芳子前往蒙古旅遊。對自幼在城市長大的芳子來說,座落在沙丘裏的王府真是夢中王國。牧歌式的風光,寂靜的天空,撩撥起芳子別樣的情懷。芳子佇立在王府前的曠野上,一動不動地觀賞著牧羊人趕著羊群從遙遠的山丘那邊緩緩地走過來。這時,甘珠爾紮布悄悄地從背後伸過手來,擁抱住芳子。
“啪!”一記耳光重重地落在甘珠爾紮布臉上。甘珠爾紮布惱羞成怒。
“你對如此廣闊天地竟無動於衷·”芳子嚴厲地盯著眼前的自己的丈夫,“據大村君講,滿鐵已減少5000多萬元收入,裁減1500人。吃了張學良這麼大苦頭,難道還不打算和張學良的東北軍閥較量一下嗎·”川島芳子在極力鼓動自己的丈夫向東北軍宣戰:
不久,應在鄭家屯滿鐵公所任職的岩原之邀,芳子與甘珠爾紮布來到鄭家屯。
“岩原君,你知道關東軍的駐防地和兵力情況嗎·”芳子好,像一個參謀似地,語調冷淡,平靜地問道。架著二郎腿,深陷在香煙的青色煙霧中的這個男裝麗人,更加神秘難測。岩原麵對這樣一個極具魅力的女人,在她的威懾下,老老實實,詳詳細細地向她介紹了有關情況。芳子得到了她想知道的一切情報。
川島芳子與甘布爾紮布的婚姻第二年就解體了。芳子還親自為丈夫選擇了繼室。
川島芳子後來回到哥哥金憲立身邊。有一天她攜著憲立的一筆巨款,在大連消失了蹤影。
參與策劃上海事變
1930年10月,川島芳子飄然出現於上海。大上海是個燈紅灑綠的交際場,芳子的出現無疑為上海灘十裏洋場晚間的夜空抹上彩。呆在上海的特務機關長田中隆吉少佐是玩弄女色的老手,很快就對芳子的行蹤住所了如指掌。
芳子不可避免地與田中隆吉認識了。
田中隆吉後來陰謀策劃過上海事變和綏遠事變,是個陰險、卑鄙的人物。川島芳子和田中隆吉一見如故,臭味相投。熟悉女性的田中很能討芳子的喜歡。田中的野心勃勃,手中的權勢都深深地吸引著時刻不忘恢複大清統治的芳子。芳子無所顧忌地投入了田中的懷抱。
一開始田中就想帶芳子上床,芳子雖然放蕩、墮落,但和田中那樣的小男人還談不上這層關係,芳子最傾心的是野心和實權。田中畢竟是風月場中的老手,不顧芳子的堅決反對,掏出隨身的小手槍,頂住芳子雪白細膩的腹部,滿意地跨出了征服性的第一步。從此便不可收拾,芳子與田中打得火熱。芳子依靠自己的色相博取田中的歡心,順便從田中口中獲悉軍事情報,也讓不可一世的田中做了自己強有力的靠山。芳子有了和田中的這層特殊關係,愈發為所欲為。
芳子與田中攪在一起,兩人經常在幽會的旅館裏陰謀煽動抵製日貨,製造罷工或暴動,幻想著上海,南京一帶軍閥卷入抗戰的旋渦,挑起戰爭。尤其是曆來主張抗日的十九路軍,芳子和田中對之恨得入骨,認為正是殲滅他們的好機會。於是她千方百計設法摸清十九路軍的情況,並秘密到軍長蔡廷鍇的住地與他攀淡,了解他的態度,向日本上司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