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川島芳子(1)(2 / 3)

川島浪速沒有和芳子談關於畫的問題,卻開口問她對山家亨和甘珠爾紮布兩個年輕英俊的追求者的看法。芳子沉吟了片刻,冷靜地對她的養父說她暫不考慮愛情和婚姻,而且特別強調她的觀點是愛情和結婚根本上是兩回事。說到這裏,芳子直率地看著浪速的眼睛臉上流露出敬慕並帶點天真的神情說:“爸爸,我倒挺喜歡您的,您是既儒雅又不乏剛強的有魅力的男人。”

川島浪速藏在鏡片後的眼睛裏騰起一股欲火,他猛然站起身末,把亭亭玉立的芳子緊緊摟在懷裏。芳子這才覺察到出了怪異,她推著浪速鐵箍一般的手臂,嘴裏慌亂地嚷著:“不,爸爸,不,別這樣。”獸性大發的川島浪速怎肯放手,更緊地抱著芳子柔軟的身體,芳子幾乎要喘不過氣來,浪速把嘴湊到芳子的耳邊,芳子突然感到原來養父那敦厚、親切的男中音現在怎麼變得那麼陌生和恐怖,浪速耳語般地一連串地說,別叫爸爸,我們並沒有血緣關係,你太迷人了,我已經忍受了很久了。芳子,我的寶貝兒,我一定要得到你。”浪速在芳子嬌嫩的臉上狂吻。芳子的心裏被從沒有過的害怕,驚慌,恐懼感牢牢地抓住了。20年來她從沒有這樣孤獨、無助、絕望過。芳子強烈地掙紮著希求從這陷阱一樣的書房裏逃出去,但浪速潛藏的情欲像火山一樣激烈地噴發出來,他像一條瘋狗,凶猛地把花朵般純潔的芳子撲倒在地毯上……芳子事後趴在地毯上,看見四周淩亂地扔著自己穿的一件件衣服,腦子裏一陣麻木。古沉香木書桌上仍舊攤開著那幅名畫,是清朝大內收藏的珍品,芳子的眼光落在這張寶畫上,一種空前的痛苦噬咬著芳子的心,芳子感到自己的精神快要崩潰了。

曾經那樣高貴的金枝玉葉,又有無數追求者的美麗迷人的少女芳子,從未受過一點委屈,現在,對剛剛過去的如此慘重的打擊,沒有一點精神準備,她痛苦得不能自持,心底裏是歇斯底裏的幹渴,眼睛裏沒有一滴淚,有的隻是凶狠燃燒的複仇烈焰。愛新覺羅·東珍並沒有被當作珍寶優待,她作為女子所珍視的一切:貞潔、自豪、純情在一瞬間灰飛煙滅。東珍已經變成了一個可怕的女人,川島芳子體內狂熱的征服欲突破了節操的限製無所顧忌地泛濫開來。

婚姻是複辟的籌碼

川島芳子的哥哥憲立對川島浪速的所作所為深惡痛絕,毅然把芳子接回了中國,這時芳子已是21歲的女人。

芳子一回到大連,就向胞兄提出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問題。

“哥哥,我要結婚。”

“哦·”憲立吃驚不小,“和誰·”

“甘珠爾紮布。”

“你沒有開玩笑吧·”

憲立和芳子是同胞兄妹,從小時候就一直比較親近。憲立可以算是比較了解這個時常意想天開,調皮得有些出格的妹妹了。但是分別這麼久了,芳子在日本這些年裏的生活對於憲立來說,總似隔了一層霧障,模糊不清。而且已不是過去的愛新覺羅·顯圩,更不是東珍,她是個成熟的女人了。憲立不清楚芳子想結婚的真實目的,原來一提到婚事她總是態度漠然。現在按照中國傳統慣例已過婚齡的妹妹提出結婚倒使憲立舒了一口氣。

最高興的是要做新郎官的甘珠爾紮布,他為最終能與芳子成婚而欣喜異常。甘珠爾紮布是在日本嗾使下搞蒙古獨立運動的傀儡巴布紮布之子,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出身。川島浪速曾說過,“芳子如果成為甘珠爾紮布的妻子,肅親王和巴布紮布的遺誌就有可能得到繼承。”因此連日本關東軍參謀長都極力支持倆人的婚姻,這是一樁政治婚姻。河本大佐參謀(後來是製造炸死張作霖事件的主謀)等參加了婚禮。盛大而隆重的婚禮在大連舉行。新房暫時在高級住宅區聖德街五號,一幢磚瓦結構的澤式二層樓內。室內完全按中國式傳統擺設。前庭的花園裏各種名貴的鮮花竟相鬥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