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中國遊牧經濟現代化進程中的部落製度探究(4)(1 / 3)

然而,從夏河縣豐厚的旅遊資源看,旅遊產業的開發還停留在初級階段,亟待開發的旅遊項目還很多,旅遊資源的優勢項目還必須連續不斷地加大開發力度,使每一個來夏河縣旅遊的遊客,通過深入藏區旅遊觀光,來揭開藏民族神秘的麵紗,進一步了解藏文化的深刻內涵,增強各民族之間的經濟、文化往來。筆者曾多次去過夏河縣,對那裏的旅遊資源較為熟悉,建議中共夏河縣縣委、縣政府在桑科草原度假小區新建一個部落村,再現甘南藏區藏族的民族進程。這是一項很有經濟價值的旅遊項目,一旦開發出來,將會成為夏河縣旅遊業的一個新的經濟增長點。具體做法是:修建若幹個血緣部落和地緣部落時期的部落旅遊村,可根據遊客的人數、興趣、愛好、時間安排在不同時期的部落中,使遊客在休閑娛樂時置身於部落的生活環境中,切實感受一次藏族古老的部落社會生活。這種集“行政、軍事、生產”三位一體的部落職能,非常能吸引遊客,讓遊客身著部落時期的服飾,充當一回部落民,親身體驗一下部落的生活,使他們真正了解藏族的悠久曆史和豐富的宗教文化。這樣既可以吸引廣大中外遊客來此觀光旅遊,又不失時機地宣傳了藏區社會的風土人情,這對提高夏河縣的知名度,拓展旅遊服務項目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從夏河縣1998年重點建設項目表(草案)中我們已經看到,夏河縣藏族同胞的商品經濟意識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製下開始加強,縣委、縣政府帶領全縣各職能部門,對牧、農、工、商、旅遊等行業齊抓共管,正在為改變藏區的落後麵貌,尋找新的經濟增長點不懈地努力著。隻要夏河縣縣委、縣政府在市場經濟體製下大膽探索,開拓進取,與時俱進,在重視發展農牧業的同時,把開發旅遊資源、拓展旅遊服務業作為支柱產業來抓,按照“立足優勢,加快開發,用活政策,提高效益”的基本思路,以市場為導向,以拉卜楞寺為中心,一定能把夏河縣建設成為集旅遊觀光和商貿流通為一體的草原新城。

總之,旅遊業作為一項新興產業,是一個綜合的係統經濟體係。隨著國際環境的改善和國內經濟的發展和對外、對內友好往來、交流的增多,旅遊業具有強勁的發展潛力,尤其民族地區旅遊資源豐富,隻要思路對頭,因地製宜,抓住民族特色,敢於開創、開拓,定會成為新的經濟增長點,對民族地區脫貧致富、振興經濟會帶來事半功倍的效益。

附錄:

關於蒙古族部落製度與傳統文化的幾點思考

蒙古族部落製管理形式初探

安儉

部落是原始社會向階級社會過渡中出現的一種特殊的社會組織。部落是在氏族組織的基礎上,由若幹個氏族組成的集團。氏族是以血緣關係為基礎結成的社會經濟單位;部落則是由共同血緣的兩個以上的氏族結合而成,有自己的地域、名稱、方言、宗教和習慣。恩格斯指出:“氏族一旦成為基本的社會細胞,那麼差不多以不可克服的必然性(因為這是極其自然的)要從這種細胞中發展出氏族、胞族及部落結構。這三種集團是不同程度的血緣親族關係,並且它們之中每個都是閉關自守,各管各的事情,但是又互相補充。”由此看出,氏族部落是人類社會發展中的最初的組織形式,是人們賴以生存的基本條件。本文主要以蒙古部落為例,探討部落的管理形式。

一、蒙古部落的發展概況

蒙古族是13世紀初成吉思汗在統一蒙古高原的過程中,以蒙古部落為主體,吸收和融合聚居於漠北地區諸森林狩獵和草原遊牧部落而發展起來的新的民族共同體,蒙古族形成前的社會組織基礎是部落製。

蒙古氏族部落早期的情況,隻能根據極少的傳說資料來分析。我們認為,雖然史料記載中的蒙古氏族部落基本上已到了父係氏族社會時期,但仍留有母係氏族製的深刻烙印。《元朝秘史》開宗明義就記述了關於蒼狼、白鹿的傳說故事,其記載說:蒼狼、白鹿“相配了,同渡過騰吉思名字的水,來到於斡難名字的河源頭,不兒罕山名字的山前住著”。而傳說中的孛兒帖赤那(意為蒼狼)一般看做是成吉思汗二十二世祖,似不過是按父係製推斷的結果,至少他的妻子“白鹿”豁埃馬闌勒應是母係氏族集團的代表。特別是孛兒帖赤那以後第九世孛兒隻吉歹的妻子“忙豁勒真”確為女子姓氏,加之,到阿蘭豁阿時,他無夫而孕,卻如此受敬重,顯然是母係氏族製觀念的反映,所以,至少當時尚有母係氏族製殘餘。當然,這種蒼狼、白鹿相配之說,顯然是以狼、鹿為圖騰的兩個互為婚配的氏族已經出現的反映,這是無疑的。根據8世紀中葉這以圖騰命名的氏族男女相配的傳說看,已進入了氏族族外婚時代,雖難免尚有群婚殘餘,但按恩格斯的看法,這種“氏族製部落一定要優於落後部落”,因為“氏族製度在絕大多數場合,大概是從‘普那路亞’家庭中直接發生的……澳大利亞有氏族,但他們還沒有‘普那路亞’家庭,而隻有粗野的群婚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