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曆史文獻編纂形式(1)(2 / 3)

檔案在曆史研究中有重要作用。檔案是人們在各項社會活動中自然產生的,是原始的文字記錄,從未經過修改和加工,是研究曆史的第一手材料,它可以直接反映出曆史的原貌。檔案是作為人們的交流的工具客觀地產生而不是專門編寫的。由於檔案具有這種原始性和客觀性,所以它比其他史料、典籍更加真實可靠。舉例來說:研究明清史,一般都根據《明史》、《清史稿》以及官修的會典、方略等史籍,其實這些史籍都是根據檔案編寫的,與檔案相比,這些史籍又都屬於第二手材料了。再如《清史稿》一書,雖然經過了長達14年的編纂,使用過清代國史館曆年收集的大量史料,可是卻有使用清官秘藏的”大內檔案”,因而《清史稿》在史實的論述和材料的引用方麵,都不可避免地存在一些訛誤和缺漏,成為憾事。對於檔案典籍的重視和利用,是我國自古相傳良好的曆史傳統,孔子整理六經,司馬遷編纂《史記》,司馬光編撰《資治通鑒》,章學誠編寫地方誌,都重視搜求並使用過大量檔案材料,取得卓越的成果,是據檔修史、以檔證史以及體現史檔結合的突出的成功範例。

三、總集

彙集多人的單篇詩文為一書,係為總集,與別集相對而言。我國古代文獻典籍采用”四部分類法”,其第四大類稱為集部。《四庫全書總目?集部總序》說:”集部之目,楚辭最古,集次之,詩文評又晚出,詞曲則其閏餘也。”它把個人的詩文集稱作”別集”,把許多人作品的合集或選本,稱作”總集”,它在《別集類小序》中說別集的產生,始於東漢,盛於齊梁;同時在《總集類小序》中對於總集的產生。說了這麼一段話:”《三百篇》既列為經,王逸所哀,又僅《楚辭》一家,故體例所成,以摯虞《流別》為始。”這說明總目編定者紀昀也認為《詩》、《騷》應為先秦時代的總集,確已無疑,那麼總集這種體裁的產生,並不遲於別集,當然定型和完善是後來的事。《晉書?摯虞傳》上說摯虞”撰古文章,類聚區分為三十卷,名日《流別集》,各為之論,辭理愜當,為世所重”。後人把《流別集》所作各種體裁文章的評論,集中摘出,成為專論,即《文章流別論》,論到的文體有頌、賦、詩、七、箴、銘等11種,原文已佚,尚有若幹片段,散於唐宋類書中。據《隋書?經籍誌》記載,自晉代以迄陳、隋,總集共有249部5224卷。摯虞的《文章流別集》、李充的《翰林集》、劉義慶的《集林》,是其中比較著名的,因為都已亡佚,今天所能見到的現存最早的總集,應是南朝梁蕭統所編的《文選》。

總集一般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包羅一個時代的全集,如《全遼文》;一類是經過精選的選本,如《古文觀止》。關於總集的作用,《四庫全書總目》中說:”一則網羅放佚,使零章殘什,並有所歸;一則刪汰繁蕪,使莠稗鹹除,菁華畢出,是固文章之衡鑒,著作之淵藪矣”。就是說:總集既可把散佚的、零星的作品,集中起來,又可做一些鑒別刪選的工作,去其蕪雜,取其精華,使它成為一個文章的總彙。這些大型的總集和重要選本,對於古籍研究,有很大的參考和使用價值。在曆代編寫的總集中,《古文苑》、《玉台新詠》、《文苑英華》、《唐文粹》、《宋文鑒》、《元文類》、《中州集》、《河汾諸老詩集》以及《全唐詩》、《全唐文》、《全上古三代秦漢三國六朝文》、《先秦魏晉南北朝詩》等,都是公認的著名的詩文總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