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天氣越來越熱了呢。”川夏將手遮在額前，語氣頗為感慨地說道。
“是啊，”星野附和道，“想想再過不久，烈日當頭的時候，就會連空氣都被暴曬的晃動起來呢。”
川夏沉思片刻之後，語氣嚴肅地說：“阿舞，我們該去屯冰棍了——”
“啪——”仁王一個手刀砍在川夏的腦袋上，語氣頗為無奈地說，“我說少女們，你們能別這麼旁若無人地討論了嗎？剛剛星野說的那句話，光是想想就渾身冒汗了。”
立海大對戰城成湘南的比賽正在進行，兩場雙打已經結束，立海大不出意外地拿下了兩場勝利，剩下的單打三號上場的是柳蓮二，那位川夏總是擔心他閉著眼會撞到電線杆的軍師。
“菜比。”川夏丟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仁王你就是太弱了太弱了！一定是因為曬太陽曬得太少了！不要總是走在下水道裏啊，曬曬太陽有利於鈣的吸收！”
仁王抹了一把臉，心裏開始後悔自己剛剛出聲了。
“等等，下水道？川夏你的意識是仁王不是狐狸而是老鼠嗎？”在一旁嚼著泡泡糖的丸井湊過來好奇地問。
川夏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低下頭道歉：“對不起，我把地下通道想成下水道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丸井靠在仁王身上笑的停不下來，連當事人自己也笑的差點兒抽過去。
“川夏你真可愛。”仁王伸手在川夏的腦袋上揉了揉，看著她的眼神也變得柔和了起來。
川夏摸著自己的腦袋認真地問：“真的嗎？”
“真的。”仁王肯定地點點頭。
丸井眨著眼狡猾地問仁王：“狐狸，你這麼對真田的愛慕者真的好嗎？”
不遠處站在幸村身後的真田弦一郎覺得自己的膝蓋真的好疼啊。
丸井此言一出，除了在場上比賽的柳之外，所有人都看向了真田，連身為場內指導的幸村都饒有興致地轉過了頭。不為別的，他隻是覺得真田每次都要僵硬一下的表情實在是很有趣。
幸村，怎麼連你也這樣……真田用眼神無聲地控訴著幸村的行為。
而幸村則是笑而不語地看著他，狡黠的眸子準確無誤地傳達著他內心的幸災樂禍：弦一郎你太天真了，我不是早就這樣了嗎？
真田壓了壓帽子，他覺得這個世界簡直太虐了。
在場內的柳察覺到場邊的異樣之後也稍微轉了轉視線看了一下，看到所有人都在看真田之後他也就了然了。嗯，反正是隨時都能看到的熱鬧，也不差這一次了。
倒是他的對手，那個跟跡部的騷包程度不相上下的、名為若人弘的家夥，察覺到場邊的騷動之後，笑嘻嘻地打趣他：“我說，你的隊友們都不關心你的比賽，為什麼都在關注你們那個黑臉副部長呢？”
柳朝他露出一個清淡如蓮的微笑，語氣平靜地說：“因為他們知道，我不會輸。”
伴隨著檸檬黃色的小球落地，裁判宣布：“立海大得分，比分5——3。”
整理著球拍的柳蓮二不經意間看到了若人弘不甘心的眼神之後，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人傻就該多讀書，球技不行就該多聯係，有跟後援團插科打諢的功夫不如多做幾百次揮拍練習。
還是早點結束比賽吧，說到底還是有些好奇場邊的家夥們到底又說了什麼呢。如此想著，柳蓮二微微睜了一下他萬年懶得睜開的眼睛。
對麵的若人弘被犀利的眼神掃了一下，整個脊背都挺直了。
場邊的真田單手扶額無奈地問：“什麼時候才能不扯上我？”
“暫時不太可能了。”星野幽幽地說，“他們不把你的膝蓋射爛了是不會放過你的，我算是看明白了。”
真田在心裏深深地歎了口氣。
川夏躲在仁王身後看著真田蕭瑟的背影，在心裏默默地替他哀悼了一下。
如果星野知道川夏的心裏活動絕對會揪著她的耳朵罵她：“你丫的攪混的水你現在想抽身了？你信不信我找忍足抽你啊！”
但她此刻也在跟川夏一起默哀，所以沒工夫管她在想什麼。然後她的眼角瞥到了掛在欄杆上的一坨。
“喂，彌光，你是要死了嗎？”星野走過去戳了戳一直沒有動過的一坨。
彌光緩緩轉頭，星野在她臉上看到了類似於“幸村好帥啊好帥啊我男神棒棒噠^q^”的表情。
星野默默地按住彌光的腦袋給她扭了回去，然後回到了自己剛才的位置上。
就不能給她個正常的人嗎？！
星野就默默地看著被圍攻的真田閉口不言地以沉默應對隊友的調侃。
然後一個充滿活力的聲音拯救了他。
“侑士！侑士你看！是川夏！”
所有人都順著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就看到一個紅色妹妹頭正拉著另一個有著藏藍色頭發的少年興奮地往這麵衝。
“哦哦哦！阿侑！嶽人！”川夏也揮著手，熱情地回應著他們。
隨之而來的還有另一個騷包又欠扁的聲音：“啊恩，本大爺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立海大。嗯？你怎麼怎麼還沒比完？”
話音剛落，裁判就吹哨了：“比賽結束，立海大柳蓮二勝，比分6——3！”
“跡部大少爺是吉祥物。”川夏一本正經地說道。
跡部嘴角抽了抽，隨即不在意地撥了撥頭發：“啊嗯，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美技之下了嗎？”
“沒有。”川夏誠懇地說道。
跡部真是分分鍾都恨不得把川夏團成團丟出去，但是他覺得如果他這麼做了，忍足絕對會跟他沒完的。
咦忍足呢？
跡部疑惑地四處找了找，卻發現忍足正死死地盯著真田，磨牙磨得連一旁該的向日都默默地往旁邊挪了幾十公分。
跡部救我！向日淚目狀朝著跡部求救。
跡部抓著一臉向往地奔向丸井的慈郎，用眼神回應他：自求多福。
向日絕望了。
拯救他的是川夏。
“哦哦哦阿侑！我們說好等下去吃燒烤的你不要忘記啊！”川夏奔過去掛在忍足脖子上興致勃勃地提醒他。
忍足這才把視線從真田身上收回來，瞥了一眼川夏淡定地回答：“啊，我記得，你的人字拖和大褲衩呢？”
川夏理直氣壯地回答：“那是彌光說的！”
所有人的目光又轉向了掛在欄杆上欣賞幸村美色的彌光。
“誒？誒？！”彌光驚恐地看著他們，“你們幹什麼突然都看我啊！我隻想安安靜靜地看個美男子啊！”
此言一出，大家的眼神就變了。
“哦？沒想到寺島你對我這麼感興趣。”幸村笑眯眯地說道。他不是木頭，不會感受不到從他坐下開始就一直黏在他背後的那道熾熱的目光。
“我也不知道你竟然認識我。”彌光悻悻地說道。
“穿著人字拖和大褲衩去吃燒烤嗎？好像很不錯。”幸村摸著下巴一本正經地說道。
彌光差點兒就要以一個猛虎落地的姿勢跪倒在他麵前哀求：“主上我求你忘了吧！”但是她做不到啊！她也隻能繼續訕訕地說，“沒，我隨便一說的，那種歐吉桑才會做的事，我怎麼可能做呢，幸村君你一定也不會做的吧。”
“你猜。”幸村丟給她一個曖昧的答案。
彌光差點兒就給跪了。猜你妹妹啊猜！當然，這種話她是不會說出來的。
結束比賽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柳收拾好了東西之後走回到場邊，默默地圍觀了一會兒，他開口問道：“不走嗎？”
柳生推了推眼鏡，語氣冷靜地說：“不著急了。”
柳看著他，淡淡地說：“哦，原來你在啊。”
柳生瞥了他一眼。
被川夏晃得頭暈眼花的忍足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然後對她說：“現在是下午四點三十分，你還吃不吃燒烤了？”
“吃！”川夏立馬乖乖站定。
“誒誒誒？吃燒烤？我也要去！川夏帶上我啊！”丸井衝過來勾住川夏的脖子不依不饒地說道。
“跡部跡部！文太要跟著忍足去吃燒烤了！我也要去！”被拖住的次郎也眼巴巴地看著跡部哀求道。
跡部額角跳了一下。
這時，幸村笑容滿麵地開口道：“既然如此，那不如，大家一起去如何？冰帝肯定也是贏了比賽吧？就當是慶祝吧。”
跡部伸手撫上眼角的淚痣，語氣傲慢地說：“啊恩，慶祝什麼的，還是留到拿了全國大賽的冠軍再說吧，不過陪陪你們，倒也不是什麼問題。”
“死傲嬌。”川夏默默地槽了一句。
“忍足！”跡部少爺怒了，“管好你閨女！”
“總之——”向日也勾上了川夏的脖子，加上原本就勾著川夏脖子的丸井，三個人一起興奮地大喊，“去吃燒烤吧！”
競爭關係
從小養尊處優的土豪跡部景吾一直以為，他在國三那年帶領冰帝網球部的正選跟青學、四天寶寺、六角以及比嘉進行的一場烤肉大賽已經是他所能接受的所謂“平民的食物”的極限了，而且他也天真地以為，這次的燒烤跟上次的烤肉是一樣的，是在室內進行的。
所以當他跟著立海大一群人來到了露天的大排檔時，他整個人都要不大好了。
兩個詞：烏煙瘴氣，人聲鼎沸。
偏偏兩隊的隊員外加三個姑且可以稱為啦啦隊的女生對這種情況完全不在意，以木之本川夏為首向日丸井等人為輔的燒烤小分隊嚷嚷著自己要吃多少烤五花肉烤脆骨烤金針菇。
“真是……太不華麗了！”跡部咬牙切齒地說完之後，大義凜然地做了一個決定——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燒烤攤，被他承包了！
“好想跟土豪交朋友。”看著菜單的彌光幽幽地說道。
星野一邊玩著手機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土豪一般都不需要朋友。”
“心好累。”彌光捂臉，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因為大排檔的桌子是一整張大長桌子，所以基本上冰帝的隊員和立海大的隊員是相對而坐的。
川夏擠到了忍足和跡部中間興衝衝地說：“阿侑阿侑，我們拍照片發給謙也吧！”
忍足翻著菜單，頭也不抬地說：“你拍張桌子給他看？”
“等上來嘛！”川夏不滿地皺了皺鼻子。
跡部雙手環抱在胸前，斜睨著川夏冷冷地說：“真不知道你們怎麼會喜歡吃這種東西，煙熏霧繚的，也不知道吃了會不會死人。”
“我還活著就證明吃不死人，你笨死了！”川夏麵色古怪地看著跡部，活像看著一個野生的蠢貨。
忍足默默地想，像跡部那種心高氣傲的人一定無法忍受被一個天然呆說笨死了。
果然，跡部額角冒出了幾個十字路口。他咬著牙問：“你說誰笨死了？！”
川夏看天看樹看忍足，就是不看跡部。
“感覺川夏跟土豪大人坐在一起也毫無違和感。”彌光悄悄地對旁邊的仁王說道。
仁王兩手反剪在腦後，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用風輕雲淡的語氣回答：“噗哩，天然呆要跟周圍融和在一起是很容易的，對吧，星野。”說著，他扭頭看向了一邊的星野，卻意外地發現對方正眉頭緊鎖地盯著手機看。
聽到有人叫自己，星野將手機收了起來，表情也變成了跟往常一樣的麵癱。她淡淡地說：“天然呆這種生物，不就是很容易跟剛認識的人打成一片麼？”
“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而且他們還會在自己被賣掉的時候幫對方數錢。”彌光非常肯定地說道。
仁王朝她擠了擠左眼，一臉狡猾地笑著說：“川夏不會的，她數學成績不好。”
聽到了這句話的川夏哀怨地看著仁王，語氣也頗為幽怨：“我一點都不覺得開心。”
“真不容易，”仁王臉上掛著痞笑，“天然呆不都是喜歡傻樂嗬的生物嗎？”
彌光詫異地看著仁王，有些奇怪地問他：“仁王你今天怎麼了？畫風不對啊。”
“嗬，心愛的小徒弟跟著青梅竹馬跑了，他當師傅的心塞呢。”星野淡定地說完之後，拿起桌上的飲料喝了一口。
負責統計大家吃什麼的丸井正好走到他們這麵，聽到這句話立馬就呆立在原地。
“仁仁仁仁仁王你唔——”丸井結結巴巴地剛叫完仁王的名字就被他一把捂住了嘴。
聽到動靜的幸村等人都朝著丸井投去了關切的眼神，結果就看到了仁王異樣燦爛的眼神。
“怎麼了，雅治？”幸村微微蹙眉問道。畢竟在場的還有冰帝的隊員，被人見笑了就不好了。
真田也不滿地嗬斥道：“你們兩個，太鬆懈了！”
仁王無視丸井驚恐的眼神，一隻手捂著他的嘴，另一隻手緊緊地抱著他，防止他掙紮的太厲害逃跑了。他笑嘻嘻地說：“放心吧部長，我不會弄死他的。”
“有了你的保證他會更不放心的啊！”彌光一巴掌糊在了仁王的後背上。
誰知道幸村竟然笑眯眯地說：“那就好，既然你們倆玩的這麼開心，那就麻煩寺島桑繼續統計大家要吃什麼吧。”
對麵冰帝已經把寫好的單子交到老板娘手裏了立海大已經輸在起跑線上了啊！
聽到幸村如此溫柔的聲音，彌光臉一紅，從丸井手裏奪過小本本就跑去統計了。
星野饒有興致地看著丸井一臉絕望地閉上了眼。
仁王靠近丸井，小聲的用溫柔卻飽含威脅的聲音問丸井：“你剛剛什麼都沒聽到，對嗎？”
丸井忙不迭地使勁兒點頭。
仁王見狀就放開了他，而丸井因為擔心仁王還會對他做什麼，隻好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小心髒安安分分地坐在仁王旁邊，也就是剛剛彌光坐過的位置。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小聲問道：“仁王，你真的喜歡川夏嗎？可是她喜歡真田啊！”
仁王嘴角一勾，目光移向坐在忍足對麵正在玩手機的川夏，說：“噗哩，她要是真的喜歡真田，現在一定不是坐在對麵那個位置上。”
丸井驚訝地看向對麵，不知道川夏是看到了什麼好笑的東西，正在拉著忍足一起看。
“上次……友誼賽……”丸井艱難地開口說道。他還記得上次友誼賽的時候，如果不是忍足拉著，川夏就跑到真田那裏去了。說起來，今天看比賽的時候，川夏也沒有像以前那樣主動湊到真田那裏去，反倒是他沒有察覺到，依舊拿著兩個人開玩笑。
“女生……太難懂了……”丸井咽了咽口水。
仁王瞥了他一眼淡定地說：“你真是太嫩了。對了這件事不要告訴別人。”
“哦。”丸井還是一時間無法接受，所以呆呆地應了一聲之後就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一臉失魂落魄的表情惹得桑原擔心地問他怎麼了。
“胡狼！”丸井抬頭，淚汪汪地看著茶葉蛋，“我再也不要交女朋友了啦！”
桑原震驚地看著丸井說不出話。
那個初夏，冰帝和立海大的人到底是不知道，丸井是怎麼因為自家坑爹隊友的一句話而看破了紅塵。
解決了丸井的問題，仁王心滿意足地翹著二郎腿笑而不語地看了一眼川夏。
星野單手撐著側臉，興致盎然地問他：“你這樣坑隊友你爸媽知道嗎？”
“噓——”仁王比了個噤聲的動作，一臉神秘地回答，“天機不可泄露。”
星野白了他一眼。
“不說這個了，你怎麼了？剛剛臉色很難看。”仁王收起吊兒郎當地態度認真地問。畢竟是相處了有一段時間的人，仁王也已經把星野和彌光劃進了朋友的行列，看到她剛剛的樣子自然也是會擔心的。
聽了他的話，星野沉默了一會兒才淡然地開口說：“前男友的問候短信。”
“你還留著前任的聯係方式？”仁王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星野。
星野微微一笑，說：“我以為你會問我居然還有前任。”
“這種事倒沒什麼可詫異的，不是很多女生上國中的時候就開始戀愛了麼。”仁王風輕雲淡的語氣也確確實實地表明了他的態度。誰年輕的時候沒愛過個人渣，雖然現在可能還談不上愛，而且他們也還年輕著。
星野換了個姿勢，懶洋洋地說：“要說前男友也不太準確，因為他根本沒跟我在一起過。說完全沒感覺了也不可能，畢竟剛剛看到他的短信我還是很在意的。”
“你們在說什麼！”將菜單交給老板娘的彌光回來就看到星野跟仁王正聊得熱火朝天，瞬間她就心裏不平衡了，每次跟她還有川夏在一塊的時候，星野話總是很少，為什麼跟仁王一起的時候就這麼有話說！
於是她學著川夏擠進忍足和跡部中間的那股堅韌不拔的勁兒，擠進了仁王和星野之間。
仁王無奈地往旁邊挪了挪，坐在了原本彌光坐的位置。
“在說下個星期的考試。”星野打了個哈欠隨口說道。
彌光臉上寫著明顯的“我不信”，但是知趣如她也知道，星野既然轉移了話題，那就是不想再提起來的事，於是她也幹脆跟著這個話題說了下去。
“下個星期的考試應該隻是月末小考吧，考完之後差不多也就該期末考試了呢。”彌光抓了抓頭發有些苦惱地說道，“我的地理簡直要爛死啊！好擔心暑假會被老師抓去補習。”
“期末考試之前應該是關東大賽的決賽，”仁王將手背到腦後，“我們可是要拿冠軍的。”
“對！立海大必勝！”彌光激動地站起來，一腳踩在了凳子上。
仁王和星野趕忙低下頭，堅決不認識這家夥。
川夏茫然地看著莫名亢奮起來的彌光，想問仁王和星野發生了什麼，卻見兩個人都低著頭。
原本都在聊天的少年們瞬間全都安靜了下來，將目光投向了彌光。
被眾人盯著的彌光漸漸地覺得臉開始發熱，原本舉著的手臂也有些尷尬地放了下來。
好丟人！彌光咬著嘴唇，心想：好想去死啊！
“說的沒錯哦，寺島。”幸村站了起來，臉上依舊是如同三月春風般溫暖的笑容，“王者立海大的勝利沒有死角。”
“啊恩，勝者是冰帝，這個定理你難道不知道嗎？”跡部也站了起來，揚起下巴傲慢地看著幸村。
“這個定理叫跡部定理。”川夏補充道。
“你煩死了！”跡部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幸村表情不變地說：“我們還是讓結果來說話吧。”
“啊恩，本大爺也是這個意思。”跡部勾起嘴角，眼裏充滿了鬥誌。
“才不會輸給你們呢！”立海大的少年們鬥誌昂揚。
“口氣不要太大啊誰會輸給你們啊！”冰帝的少年們也燃起來了。
並不是劍拔弩張的對立，而是互相欣賞又互不相讓的競爭關係。
夏天，就這麼來了。
關於喜歡
雖然沒有人穿著人字拖，唯一的大褲衩也隻有仁王穿的隊服的短褲，但是一頓燒烤川夏吃的是無比滿足。她發了張照片傳給了遠在大阪的謙也，結果惹得謙也是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