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仁王跟柳生打完比賽往場邊一看就看見川夏披頭散發半死不活的耷拉在欄杆上。
柳生擦了擦汗麵無表情地說:“我不得不說,你把她叫來就是個錯誤。”
仁王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把包往肩上一扔露出一個痞氣的笑:“噗哩——本來也沒指望她能認真地看。沒睡著已經不錯了。”
柳生搖搖頭,心裏恨鐵不成鋼的想:“搭檔你沒救了我們還是解散吧。”
絲毫不知道柳生想法的仁王背著包樂顛顛地找他叫來的呆妹子去了。
“喂川夏你也太不給麵子了吧?我可是第一次叫女生來看我比賽的。”仁王故作嚴肅地對川夏說。
川夏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淡定地說:“哦,my pleasure。”
仁王一愣,沒想到川夏居然還跟他拽起了英文。
“噗哩,下一場可是真田的比賽喲。”仁王拽著小辮子晃著腿打趣川夏。
星野正好發完短信,她看著仁王晃來晃去的腿懷疑地問:“你是不是得了帕金森綜合症了?”
仁王的腿頓時就不抖了。
川夏直起了身子伸了個懶腰,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仁王的頭頂,然後她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驚叫起來:“仁王你的頭發怎麼變黑了!”
星野一聽也湊上前去看,果然,仁王發根那裏出現了黑色,不是幾根,也不是一部分,是全部!
聽了川夏的話,仁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不在意的說:“噗哩,又該染發了嗎?”
星野頓時無語,搞了半天這個白毛是偽的啊。
川夏顯然受到了驚嚇:“啊啊啊啊啊啊仁王你的毛居然不是真的!”
仁王“啪”的一個鍋貼貼在川夏腦袋上:“少女,我的毛是真的,顏色是假的,別搞混了。”
川夏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到底懂不懂誰也不知道。
幸村站在一邊看著紮堆的三個人笑眯眯的提醒:“木之本桑,弦一郎的比賽馬上就開始了喲。”
川夏就猶豫了。
說真的她不愛看比賽,但是她又想看真田,怎麼才能隻看真田不看比賽呢?
所以說川夏妹子真能異想天開啊做夢呢吧你!
然後就在川夏無比糾結的時候,比賽結束了。
臥槽過程呢!真田papa的風林火陰山雷呢!這尼瑪也太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了吧!麻煩你個作者好好看看呆立在真田papa對麵的那個倒黴催的孩子好嗎!人家連個正臉都還沒露呢就被打敗了!比分起碼報一下啊!就算是6-0也是比分啊你不能這麼湊合過去啊!【摔
“啪——”感覺到自己腦袋被拍了一下川夏就叫了起來。
“仁王你又打我!”川夏捂著頭看著仁王,嗚嗚嗚又要變笨了。
“我沒打你啊!”仁王無辜的攤手。
“誒?”川夏愣住了,“那是誰?周圍沒人了啊!”
星野翻了個白眼,我不是人嗎?拍你一下還被你當成另一個人,川夏我們分手吧什麼愛情什麼友情都見鬼去吧!
川夏一扭頭就看見星野冷冷地看著她。川夏搓了搓胳膊然後抱住她猛蹭:“阿舞最好了阿舞不生氣阿舞麼麼噠!”
仁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滑下來的一滴汗默默地吐槽了句:“賣萌可恥啊!”
星野麵不改色的對川夏說:“就在你愛我的時候,你的男神已經打完比賽了。”
然後就見川夏撒丫子跑了。
丸井遙望著川夏的背影情不自禁地感歎:“川夏怎麼不去校體育隊呢?”
星野瞥了他一眼說:“你見過體育課跑800米都能跑4分鍾的校隊隊員麼?”
聽到星野的話,幾個人不禁對川夏“麵對男神的爆發力”表達了自己的崇拜之情。
你以為川夏衝去找真田了?太天真了,人家買水去了!
川夏以前陪著忍足兄弟倆打比賽或者訓練的時候總是負責買水,所以她理所當然的認為真田比完賽也是會想喝水的。
當川夏抱著兩瓶水回來的時候,仁王幽幽的說:“作為一個家庭教師,自己的學生居然直接把我忽視了。”
星野鄙夷地說:“夠了吧你,在這裝什麼可憐。”
仁王立馬換上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你別拆穿我嘛。”
星野白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說話了。
這麵川夏把水塞到真田手裏以後就眼巴巴地看著他了。被川夏盯的不自在的真田無奈地擰開瓶蓋喝了幾口。川夏心滿意足地差點轉起圈來。
“雖然我沒看比賽但我相信真田君一定是非常厲害的!”言下之意就是我不看也沒事你不能怪我!
真田無語地看著理直氣壯的川夏,心裏默默地想那你來幹嘛的?
仁王看著站在一起的川夏和真田又看了看同樣看著他倆的星野,搞得倆人很熟似的把胳膊搭在星野身上問她:“你在想什麼?”
“女大不中留。”星野悠悠的吐出一句,然後她看了看仁王,用不變的語氣說,“你也喜歡我家川夏對吧?”
仁王仗著身高優勢俯視著星野,被星野那雙黑色的眸子盯了一會兒以後,仁王笑容燦爛地說:“是啊,被發現了嗎?”
星野看著歡快的川夏語氣頗為感慨地說:“川夏,可是反應很遲鈍的。我覺得她喜歡真田是認真的。而且,上次連忍足都承認了真田,雖然我覺得明明八字還沒有一撇。”
仁王不在意地說:“青春期萌動,我也不敢保證就是確實喜歡你她而且非她不可。”
星野翻了個白眼,少年你是不是太早熟了點?想的真多啊!青春期萌動不應該是喜歡上一個人然後覺得非她不可這一輩子兩個人都要在一起嗎?當然後來是不是真的一直在一起那要另說了。
川夏看著真田喝完水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一個溫和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木之本桑怎麼買了兩瓶水呢?弦一郎一個人喝不完的吧?”幸村笑彎了眼睛看著川夏有些緊張地攥緊了手裏剩下的一瓶水,真田也注意到川夏手裏還拿著一瓶水。
“啊,這個……”川夏眨了眨眼然後把水遞了出去,“幸村君要是想喝就直說好了我不會不給你的。”其實那瓶水是川夏買給仁王的,因為他剛才也比賽了。
幸村有些意外,也有些好笑,其實就是想逗逗她,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想。
“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了。”幸村笑眯眯的接過,再看到川夏的表情以後又補充了一句,“就當是巧克力的回禮吧。”
川夏在心裏默默地對仁王說:仁王等你下次請我吃巧克力的時候我再請你喝水吧就這麼說定了。
媽蛋你倒是跟人家說啊你不說人家知道個屁啊!
既然比賽完了一群人也就準備走了,丸井興致勃勃的提議一起去吃個午飯,幸村覺得提議不錯就答應了。
然後迎麵走來了一群穿著藍白隊服的人,他們的隊服上印著“青學”,領頭的是一個有著茶色短發帶著金絲邊眼鏡板著一張麵癱臉少年。
“原來還有比立海大的隊服更醜的隊服啊。”川夏無比感慨的對星野說。
星野覺得還是四天寶寺的隊服比較好看。
“喲,手塚,好久不見啊。”幸村披著隊服外套走在最前麵,作為立海大的頭兒自然是首先跟人家打起了招呼。
“啊,幸村。”手塚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然後把目光放在了幸村身後的真田身上。
所謂的相愛【劃掉】相殺【劃掉】的青梅竹馬【大霧!】之間的深情對視嗎?
川夏瞅著他們倆然後拽了拽前麵仁王的袖子:“他們倆在比誰的臉上表情少嗎?”
仁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伏在川夏肩上笑的渾身顫抖:“哈哈哈川夏你這是高端黑吧?說,你是不是真田和手塚的黑粉?”
“未添加關注!我是說那個叫手塚的,他很眼熟,我應該是暑假的時候見過他。”川夏撐著自己的眼皮子直勾勾地盯著手塚。
“暑假你不是跟著謙也去過東京看他全國大賽嗎?”星野在一旁提醒。
“對啊!那就是那個時候看的了,他好像是跟傻大個比的來著,我當時沒有睡著呢!”川夏驕傲地說。
遠在大阪的千歲千裏打了個噴嚏。
傻大個……仁王和柳生同時嘴角抽了抽,也就川夏能給人起這麼個名了,你說千歲得多糟心啊!
遠在大阪的千歲千裏又打了個噴嚏。
話說這麵真田也在盯著手塚看。
所以你們倆別這麼旁若無人的暗送秋波了好嗎!真田君你家主上看你呢!手塚君你家不二看你呢!你倆就不要兩攻相遇再選個受出來了成麼!
【作者腦子抽了我們先把她丟出去玩。】
不二在自家老攻【劃掉】隊長跟別人家的副隊長眉目傳情的時候笑眯眯地開口了:“幸村你們今天也有比賽啊?”
幸村笑的如沐春風:“是啊,跟……啊不好意思忘了是哪個學校了。”
幸村笑的一臉無辜,隻是他身後的立海大眾人都覺得渾身冷颼颼的。
真田和手塚也各自收回了目光然後望向遠方。日暮蒼山遠啊。兩個麵癱臉的臉上此刻竟染上了些許滄桑。
說實話,手塚那張上吸引得了80歲老太下吸引得了三歲蘿莉的臉實在是看不出滄桑,但是真田就不一樣了。
人家是叔叔輩的人物了啊愚蠢的人類!
不二同樣笑眯眯的:“哦是嗎?其實,我也不太記得我們的對手了呢。”
所以你們夠了吧!你們讓剛好經過你們身邊的被你們打敗的兩個隊的人情何以堪啊混蛋們!
去吃烤肉吧
第二十章
那天,所有經過立海和青學兩個隊伍的球隊都表示,他們仿佛看見了無形的刀光劍影飛沙走石,所有人都拜倒在幸村和不二無害的笑容中和他們的運動褲下了【大霧】。
媽呀以後離著這倆人遠點絕對是保命秘訣啊!
川夏和星野站在人群最後當然是感受不到。或者說,川夏感受不到。
天然呆是一種奇怪的生物,他們有時候就是無法憑直覺感受到危險的存在。
不二倒是眼尖的看到了最後兩個女生。隻見他笑的無比純良地問幸村:“立海大也開始找女生來鼓舞士氣了嗎?”
幸村微微轉頭看了看川夏和星野,笑的比不二還純良:“是啊,畢竟立海大都是熱血男兒呢,對女孩子有興趣是很正常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們青學連個女孩子都不帶真懷疑你們是不是一個個都性·冷·淡!
當然了你別指望幸村會說出來,但是你不能不指望不二能聽得懂。
所以兩個人都笑的愈發燦爛連頭頂的太陽都自愧不如含羞帶怯的躲到烏雲後麵去了。
“我覺得這是要下雨的節奏。”川夏仰著脖子看著天語氣認真地說。
“或許……你是對的。”仁王抹了一把滴在他鼻尖上的一滴雨也認真地說。
丸井看著川夏飛速離去的背影不相信的問星野:“你說的她八百米跑四分鍾是騙人的吧對吧!這個速度怎麼可能跑了四分鍾!”
星野張了張嘴還沒說什麼就看見川夏又跑了回來。她表情嚴肅的看著星野,語氣也一樣嚴肅:“阿舞我沒帶鑰匙你帶了嗎?”
“噗——”立海的人噴了好幾個。
幸村饒有興致地摸著下巴,兩個少女原來是同居關係麼?
兩隻隊伍的領導人看似友好實則波濤暗湧地道完別以後就一個向左走一個向右走了,從此蕭郎是路人。【屁!
川夏和星野趕回家的時候正好下起了雨。川夏趴在窗戶邊幸災樂禍地看著外麵的人都驚慌失措的躲起了雨。
“哈哈哈哈,果然還是我跑的比較快!”川夏手掐著腰仰天長笑得意的鼻子都翹到天上去了,然後她一轉頭指著仁王問,“你怎麼在這?”
仁王把自己的球袋往旁邊一扔理直氣壯地說:“給你補習。”
星野才不管他們,直接去臥室睡覺去了。
川夏一聽仁王說要補習立馬來了精神,麻溜溜的去把課本草稿紙什麼的都拿出來了,然後正襟危坐等著仁王給她補習。
等星野睡起來的時候就看見川夏已經整個呈挺屍狀了。仁王在一旁吹著口哨看著電視,聽到星野開門的聲音他還興致勃勃地問:“我們吃什麼?”
星野看了看外麵的大雨懶洋洋地說:“叫外賣吧。”
川夏一聽精神了,直接從榻榻米上爬起來興奮地說:“我們可以叫一包薯條!”
仁王和星野都神色古怪的看著川夏,結果川夏就不幹了。
“你們幹嘛這麼看我啊!這是阿侑帶著我和謙也幹的,不是吧我想出來的!”川揮舞著手臂抗議道。
星野直無視了她。她就說嘛川夏怎麼會想出這麼損的招,果然是另有其人啊。
然後三個人就點了壽司。
吃完飯正好天也放晴了。對就是這麼正好所以你們別問怎麼會這麼正好。外麵的晚霞燦爛的不像話,仁王背著包瀟灑地揮了揮手就吊兒郎當地回家去了。
當然他說回家誰知道他幹嘛去了。
川夏和星野兩個人在家又當了一天的宅女以後,周末就過完了。
周一一回去就發生了一件讓川夏痛苦地差點炸毛的事兒。
沒什麼,別擔心,就是個數學小測驗而已。
彌光從容不迫地答著題,她每次都是掐著時間做題,老師收卷的時候剛好可以寫完最後一個數字或者符號。
真田答完了以後還得檢查幾遍,等他確保萬無一失了,也該交卷了。
仁王向來是答得又快又準答完就交卷,檢查什麼的都是浮雲。這次他交卷的時候順便瞟了一眼川夏的卷子,然後他在心裏默默地說了句“我了個草……”
川夏的卷子簡直就是鬼畫符,這裏被劃掉那裏被修改的,仁王開始同情數學老師,不知道看著川夏的卷子老頭子會不會血壓升高心肌梗塞。
不過能及格了啊。仁王隻是一瞥就算出了川夏的分數,然後有些欣慰的想,總算沒白費他的教導啊!
交完卷仁王就跑天台去喂貓去了,直到下課才回來,一進教室就看見川夏趴在桌子上整個人呈吐魂狀。
“喲,少女,這是怎麼了?”仁王嬉皮笑臉地跑過去問她。
“仁王我要是這次及格了就請你吃大餐!”川夏站起來兩隻手按在仁王肩上,想了想她又狠了狠心說,“真的!”
“噗哩,那你就等著錢包減肥吧。”仁王不客氣地一手按在川夏頭頂然後回座位上準備上課了。
真田看著仁王拿出國文課本還把頭埋在褲襠裏有些好奇地湊過去,結果就看到仁王正在翻一本名為《如何攻略青春期少女》的書。
假裝沒看見好了。真田淡定地翻開了自己的國文書。
不得不說數學老頭效率真快,下午放學之前就把試卷批出來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之餘還在質疑,老師你真的五十歲了嗎?
川夏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卷子上鮮紅的76分真想脫了褲子出去跑幾圈。她在心裏呐喊:感謝霓虹tv,感謝神奈川tv,感謝立海大tv,感謝lv,瑪雅吧我木之本川夏數學終於及格了!
她舉著卷子轉回去重重的放在仁王桌子上然後興奮地說:“仁王你說吧,要吃什麼!”
仁王把玩著小辮子臉上帶著玩味的表情問她:“你就不怕我真把你吃窮了?”
川夏小手一揮滿不在乎的說:“怕什麼,沒錢了我就去找阿侑要,反正他有錢。”
仁王覺得忍足真可憐。
還沒等仁王說要吃什麼,川夏就兩眼放光地看向了真田:“真田君要不要一起來?”
真田先是一愣,然後咳了兩聲有些不自在地說:“我就算了,我今天還有事。”
聽了他的話,川夏有些遺憾地轉了回去,然後又迅速轉回來:“仁王你快想啊我們吃什麼?話說彌光也一起來吧——”
寺島彌光突然被點名,先是有些發懵,然後又點了點頭。
正好仁王今天沒有訓練,川夏又去叫了星野,四個人勾肩搭背【劃掉】開開心心地直奔烤肉店去了。
嗯沒錯,他們在放學前終於商量好了去吃烤肉。
聽到川夏說要請仁王以後,彌光不滿的抗議:“憑什麼啊!憑什麼隻請仁王啊!”
星野喝了口水淡定地說:“你要是忍受得了川夏的智商還能樂此不疲的給她講數學那她一定會很高興的請你吃的,相信我。”
彌光想了想最終還是放棄了,這種高難度的事情還是交給仁王這種高智商的人來幹吧她還是自己付錢吧。
仁王倒是覺得沒什麼,自己有付出現在就有了收獲。老實說其實川夏根本沒必要請他吃飯,因為仁王本來已經每天都在川夏家蹭飯吃。
不過仁王才不會說出來,有人請吃飯為什麼不吃?還是他很喜歡的烤肉。
舅舅要來了!
川夏在四天寶寺上學的時候有個吃貨同學傳授給她一條寶貴的經驗:吃自助的最高境界就是橫著進去橫著出來。
寺島彌光看著吃的滿臉醬汁的川夏嘴角抽搐地想:這個看起來細細的丫頭怎麼這麼能吃她哪來那麼大的胃口?
星野舞看著悠閑地把筷子放下在一旁喝起飲料的仁王嘴角抽搐地想:這個看起來不算壯實但是個頭不低的男人怎麼才吃那麼點東西?
川夏夾起一塊還在嗞啦嗞啦想的肉語重心長地教育仁王說:“仁王你造嗎,你這樣是不行的,就算是我請客你起碼吃一半的本回來啊,你這是在浪費你造嗎?你小心我讓我舅舅來揍你哦!”
星野舞麵對仁王和彌光不解的眼神公式化的解釋道:“川夏的生活費是舅舅給的。”
彌光咽下嘴裏的金針菇有些好奇地問:“說起來,川夏你一個人從大阪到神奈川上學,之前也是一個人住,那你爸媽不會擔心嗎?為什麼你的生活費是你舅舅給你呢?”
星野夾肉的動作一頓,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仁王眼尖地捕捉到星野的表情變化但是什麼都沒說。
川夏揮了揮筷子不在意地說:“我媽媽去世了啊,我又不知道我爸爸是誰,當然要由舅舅和外公外婆養著了。我舅舅是很厲害的律師,養一個我還是綽綽有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