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3年春,旅歐歸國學者教育家晏陽初偕熊希齡先生夫人請見督軍蕭耀南,謀劃在武漢三鎮推進平民教育。當日,蕭正在督署內室吸食鴉片,來客在廳堂等了4個多鍾頭才被接見。熊夫人很氣憤,當麵責備蕭身為省督對待訪者不恭。蕭聽後並未因訪客的衝撞生氣,當即捐款1萬元,支助武漢平民教育工作。
文人出身的蕭耀南對於讀書人極為看重,任職期間曾收集鄂中文獻古籍數十種編撰成冊,有《蕭蘭陵堂叢刊》傳世。倡導並資助修建黃州赤壁,1925年,將自己重金購置收藏的蘇軾書法石刻嵌製於新落成的挹爽樓大廳,取名“景蘇堂”,以示對東坡的景仰之情。
蕭在湖北任職期間,最大的功績就是堤防建設,說:“堤防為吾鄂之命脈所在”。親自著手計畫湖北全省的興修水利工程,並親自於各地督促施工。1922年捐巨款在新洲修築鵝公大閘,名之“蕭公閘”。1923年大水,派軍隊赴江陵,堵擋堤防溢口。曾經集中專門人才收集整理水利資料,編撰《湖北堤防紀要》。
奉係
東北軍閥張作相九歲那年,父母想送他去念書。他原名福臣,而上學需要取個學名,於是請來了教私塾的張老學究。張作相的母親對張老學究說她近日得一夢,說她兒子發跡了,當上了朝廷的大官。張老學究聽後靈機一動,萬人之上。夢見兒子作大官是吉兆,就叫他“作相”吧。因為這個“吉名”取得好,日後張作相發跡,也把張老學究委了官。
第一次直奉戰爭,奉軍張作相率領的二十七師一路從關內退到錦州,便大肆搶掠。張作相召集官兵講話,到場諸公寥寥數人,都發完財逃回家去了。張見狀大哭一場,自請取消二十七師番號。
張作相之弟張作濤精神不正常,當旅長時曾以微故打死了奉的一個高級軍官。但張作相主政吉林後,仍任命他這個精神病的弟弟為吉林省全省印花稅處處長。
郭鬆齡反奉失敗,張作相召集參予倒戈的將領開會,張說:“你們吃老張家的飯,把你們提升為將官,你們不圖報恩,反而作亂,你們的良心何在?”倒戈的各將領說:“我們有罪,請大帥處置。”張作相說:“好吧,諸位先委屈一下,暫時押起來,等待大元帥發落。”
郭鬆齡之變平息後,吳俊升向張作霖建議槍斃營以上軍官,並說:“這些人幫郭鬆齡反大帥,不能留著。”數日後,張作相回奉天,張作霖問張作相:“興權向我建議,營長以上的都槍斃,你看怎樣?”張作相說:“大帥打算怎麼辦?”張作霖說:“都槍斃。”張作相力陳不可殺的理由,請張作霖三思而後行。見張大帥仍不答應,張作相遂憤然離去。次日,張作霖打電話叫張作相,再次商議,最後張作霖說:“那就依你吧。”
“九一八”事變爆發時,主政吉林的張作相正在錦州為他父親發喪。他置國難於不顧,一心埋頭治喪。張父停靈七七四十九天,參加葬禮的人中,光是薦任官以上資格的就有幾百人,總共有三四千人之多,錦州市所有大旅店、飯莊,全部包下來專門伺候張。招待客人的大小“知客”就有五六十人。
吳俊升認為自己是黑熊投胎,平時養著幾隻大狗熊,走路時經常模仿大狗熊的樣子;張海鵬稱自己是張飛再世,出門碰見關帝廟就進去磕頭,見關羽像就大喊二哥;湯玉麟說自己是猛虎投生,酷愛老虎,坐著談話時,把緊握的兩個拳頭撲到桌上,以展示“虎威”。
黑龍江督辦吳俊升常說一句話: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
黑龍江督軍兼省長畢桂芳為夫人祝壽,大開宴席,大演其戲。席間,撤職查辦的泰來縣縣長,登門賀壽,行三跪九叩的大禮,禮畢長跪不起,說:“本縣紳士誣告我,請太太替我做主。”畢督軍一麵笑一麵攙起他:“這點兒小事用不著太太做主,我就替她做主吧,好了,回任當差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