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班上的同學們也都向老師學習,把水倒垃圾桶裏,還有沒吃完的麵、粉、餃子倒進垃圾桶裏,導致惡臭熏天,但是屢禁不止也沒辦法隻能讓倒垃圾的人吃點虧。好在現在老師的垃圾桶不歸我們管了,至於歸誰管我就不得而知了。
周五,我們如願上了體育課。
但是這節課我們必須學新的廣播體操,這倒是反而讓我們有點想念英語老師了。
諸位同學顯然都是對這套新廣播體操沒有一點興趣,所以做起來也都是有氣無力,歪七扭八,時不時還在嘴裏小聲抱怨幾句。
體育老師見我們如此怒道:“你們是火箭班的就了不起了,體育難道不用高考嗎?”
大家見老師發怒也就不敢再一副鬆散的樣子認真起來。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體育老師發火實際上不是對我們,而是對語文老師。
而在接下來的一周,語文老師又沒有讓我們上體育課。這一次體育老師也懶得來叫我們下去上課,隻差遣了一名他班的同學來叫我們下去上課。
語文老師隻冷冰冰的回複了兩個字:“不上。”
然後那同學便悻悻離開。
除了徹底的霸占體育課,語文老師甚至還在午休的時候加了一節課。語文老師的計劃算是徹底成功了。
就這樣,我們不僅要連連續上十三天課,每天中午還都不能休息。連續上了三天之後,那天中午大家都累了。一個個都趴在桌子上休息。以前看到這場景的時候覺得我們班上睡覺的時候都是一片生氣,整整齊齊,現在卻是淩亂不堪毫無生氣。塗塗給了我一個很恰當的比喻,“好像來到了豬圈。”阿翔則對此有異議,他覺得自己好像被塗塗給罵了。但事實就在眼前,容不得阿翔有什麼異議,語文老師可以說是讓我們班“民不聊生,生靈塗炭”。
好在有些老師對語文老師如此高壓政策也有些不滿。首當其衝的當然就是數學老師,每次輪到他中午上課他就一套卷子給我們,然後自己趴在講台上睡覺。化學老師則是折騰了半天空調就是不上課。生物老師讓我們自己看書自習,她自己則在講台上拿起我們的雜誌看。語文老師有種孤軍奮戰的感覺。而我們也都沒有被她的襲擊打垮,我們還是十分頑強的。
我們的語文老師顯然是堅信著魯迅的一句話:“時間就像是海綿裏的水,隻要擠擠總是有的。”所以她就拿我們玩的時間來上課。而我們也同樣堅信著這句話,所以就拿上課的時間來玩。在這方麵做出表率的就要數勳哥了。
這周五,他拿著手機給我看,說:“你看,我有三十多個qq好友在線。”
我不知道這到底有什麼好炫耀的。但還是看了一眼,他的好友數居然超過了一百人。
我有些詫異,“你怎麼有這麼多好友?”
一旁的坨坨聽到我們的談話,岔道:“勳哥,你這都是在網上隨便加的吧?”
“隨便加?”
勳哥解釋說:“就在查找好友的界麵,隨便搜索然後添加好友就行了。”
“原來是這樣。”
坨坨說:“反正肯定是把年齡設到十幾歲,然後找妹子對吧?”
勳哥說:“嘿嘿,你是不是也經常加?”
坨坨笑了笑沒有回答。估計是被勳哥給說中了。
我問他:“這樣隨便添加好友有什麼意思?”
勳哥說:“沒什麼意思,要跟十七八歲的女孩聊天才有意思。”
我說:“你上課的時候一直都在聊天?”
他一臉得意的樣子,“當然,而且還是同時和幾個女孩聊天,怎麼樣,你也加幾個玩玩?”
我覺得這種事情實在是無聊至極。但有時候上課也實在是沒什麼事情可做(你難道就不能聽一下課?),所以我還是加了幾個好友。但我實在是沒有什麼聊天的天賦,總是幾句話就說的別人無話可說。最終我得出的結論是——這樣做實在是無聊。
之後沒過多久我的qq上便彈出了一一條好友請求的消息。我看了資料,墨言,十八歲,女,河北省。我看著這個名字好久發現好像是某個作家的名字,我曾經在書店裏看過,但是卻沒有看仔細。看來不僅僅是我們男生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啊?
我:你為什麼要加我?
墨言:在網上用條件搜索搜出來的就加了。
墨言:你現在是在上學嗎?
她二話沒說就展開了話題,這樣我也就不至於把天聊死了。
我:是的。
墨言:你現在在上幾年級?
我:高三。
墨言:誒,真巧,我也是!
這有什麼巧的,你不是自己設定了條件嗎?
墨言:你是文科理科?應屆還是複讀?
我:理科,應屆。
墨言:我也是。等下一,我現在要清理一些東西。
我:清東西?
墨言:對,我們這邊因為h1n1要放假。
我:哦,這樣啊。
墨言:嗯,要放假到十月,作業也很多。
我:很多?
墨言:加起來有一百多張卷子。
我:真的很多。
墨言:都已經習慣了。
我:啊,放學了,我先下線了。
墨言:嗯,下次我們再聊吧。
這就是我們第一次聊天。隻有在最後一句話說了超過五個字,若不是她一直提問我估計這天早就被聊死了。
我把那句因h1n1放假的話給了塗塗和阿翔看,他們都羨慕不已。而此後我也一直都與這名叫做墨言的網友保持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