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辛翰已經在整理寢室了,我們也找點事情來做。完後,到陽台上抽煙曬太陽。也不管宿管來檢查給我們加幾分,反正我們知道不會被扣分。
不知不覺明天就又星期五了,時間過得真快。我們星期五下午沒課,上午的課一完就又放假了。總是覺得時間太多,而能做的事太少,所以總感覺無聊、無所事事。總想找一件能讓自己全身心投入進去的事情,卻始終找不到。日子還是要一天天過下去,或許畢業了、工作了就不會有這種感覺了吧。真想早點畢業,早點上班,那樣就可以自己掙錢了。
一根煙抽完,黃宏電話響了。是某人在樓下等他,說有東西要親手交給他。我們猜測多半是那個神秘女生。過了會兒,黃宏回來了,證實了我們的猜測,他又收到一封情書。“喲嗬,這女生文采還多好的嘞。”黃宏說。於是我們說拿來欣賞一下,結果他不給,隻好作罷。然後問他到底選哪一個,他說趙玲玲呢很不錯,但這個杜娟也很好。這個問題確實很傷腦細胞,過段時間再說。“幹脆兩個一起算了。”陳誠說。“那你也要兩個,一個王麗一個老相好。哦,對了,你的那老相好叫啥名字,跟兄弟們透露下噻。”“郭曉菲。”隨後又得知陳誠女朋友就在成都,於是我們叫他周末去找女朋友玩。“還用你們說,N多年沒見麵了,我肯定要去看她的。我下午就跟王麗說我有女朋友了,哈哈……”
唐瑞、陳誠都脫離光棍組織了,黃宏也隻是時間早晚而已,剩下我們幾個還依然堅守。再看207寢室,楊華前段時間也找了個女朋友、崔軒跟廣告設計專業的一女生正如膠似漆、廖鵬程也在積極準備戀愛。整個班上的情況就更不用說了,總共30個男生,有16個都在戀愛ing,11個女生也就幾個單身,隔三岔五地就收到喜煙、喜糖。這給我們帶來了些許壓力,總覺得大家都在談戀愛了,自己不談的話有點不合適。但找誰談呢?這確實是個問題。首先,我們幾個其實都是比較含蓄的,真要豁出去追求某個女生的話還是有一定的困難。其次,因為以前在感情的路上受過傷或者心裏還記掛著某人,所以很難有女生能讓我們真正的心動。所以也就暫時不管這個事情了,該來的總會來,我們,唯有等待。
以前給家裏打電話,爸爸媽媽總愛問在學校找女朋友沒有。說沒有他們還不相信,指天發誓說真沒找,他們才相信了,說還是要找一個。整得人哭笑不得,這就是大學和高中以及初中的區別呀。上初中和高中,家長害怕我們談戀愛,上了大學他們鼓勵我們談戀愛。剛好我們喜歡在初中或者高中時談戀愛,上大學後反而不怎麼想談了,除非是遇到特別喜歡的。
還有一些鼓動我們談戀愛的,比如以前關係很好的同學。有的人說:“我們讀書的時候幹什麼都在一起,現在我談戀愛了,你也該談了。”有的說:“都大二了,還光棍兒,你是不是生理或者心理有毛病啊?”總之,什麼將心比心、激將法之類的方法都用上了。就好像讀到大二還光棍兒一條是種十惡不赦的罪行一樣,真是好氣又好笑。
實在拚不過無聊,隻好進屋鬥地主。順便把MP3拿來聽音樂,聽著一首首傷感的歌曲,竟然輕易地進入了角色,回想起好多好多關於她的、關於愛情的東西。從什麼時候起,我變得多愁善感了呢?或許應該把MP3裏頭的歌曲換換了,無奈地搖搖頭,把煙拿出來抽。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把煙作為與迷茫、寂寞作鬥爭的武器了呢?再次搖搖頭,猛吸一口,頭有點暈。“你搖頭幹啥呢?”歐陽晉豪問。“牌太爛。”姚宇煬看了我一眼,說:“應該是又想到啥事情了,老子一眼睛就看出來了,你騙不到我的。”“好好打牌,不要亂想。三個K帶一個9,要否?”
鬥了幾盤,準備小睡。天太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隻好坐在床上玩手機遊戲,希望可以打破之前的記錄。很不容易又超越了自己一次,也差不多該上課了。拿上書,和兄弟們邊走邊聊。都下午了,太陽公公還是那麼的激情四射,烤得人頭暈。這樣的天氣很容易讓人懷念冬天,進而回憶起一些發生在冬天的故事。
去年冬天有個有機化學綜合訓練,就是在實驗室呆一周。做實驗簡單,需要什麼藥品、加多少、什麼時候加、先加什麼後加什麼都寫在書上的,自己照著來就行。因為要用到很多有強烈刺激性氣味的藥品,所以實驗室的8台排風扇和門都開著,通風條件好得不能再好了,當然裏頭也冷得不能再冷了。於是圍著酒精燈取暖,畢竟酒精燈太小,滿足不了這麼多人。後因實驗需要,每組發一電爐,取暖問題得到了很好的解決。
因為一天要做很多個實驗,試管又有限,所以要經常洗試管。按照標準要求,每隻至少要洗三次,然後烤幹,繼續做實驗。大冬天的接觸冷水,滋味確實不好受。於是洗完試管就馬上到電爐上去烤手,烤暖和了才接著做實驗。做完,又洗試管。然後又烤手,周而複始,一周後,手就長凍包了,腫得跟香腸一樣。長這麼大還第一次,隻好天天晚上擦蛇油膏。凍包慢慢消了,但是皮膚要經常開裂。比較煩,經常把這事兒掛在嘴邊。207的周天雲說:“買BBS啊,擦了就好。”思索半響,問:“這跟論壇有啥關係呀?”“切,誰跟你說BBS就是論壇啊?寶寶霜還不是可以叫做BBS。”我氧化鈣!沒事少用縮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