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聯係上老相好了呀陳帥?”歐陽晉豪問。陳誠隻是笑,估計被說中了。然後歐陽晉豪就不說話了,表情比較凝重,可能是想念他的初戀了。然後在場的人都被感染了,沉默了,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出牌都比平常慢了好多。寢室裏隻有陳誠的手機在“嘀嘀嘀嘀”的響。過了一會兒,段喻回來了,進門把書丟到床上就脫衣服。過來看了下牌局,又坐了會兒,再到我們這邊看了一眼。突然說:“今天寢室裏氣氛有點不對勁呀,你們幾個咋不說話呢?麵部表情那麼僵硬幹什麼?陳誠你也太怪了,一直都在笑,吃了幾顆含笑半步顛呀?”圍在撲克牌周圍的幾人紛紛解釋,歐陽晉豪說今天天氣有點悶,所以不想說話;黃宏說中午的飯不太好吃,心情不好;傅辛翰說對麵寢室放的歌太難聽了,心煩;姚宇煬說手上牌太爛,極度不爽,所以不想說話。我說今天天氣太悶,中午飯不好吃,對麵寢室放的歌太難聽,手上牌太爛。說完就被罵:“咋這麼懶?直接把我們的話拿來用。”段喻一頭的霧水,但也暫時相信我們說的。於是問陳誠咋回事,我們說他是跟老情人聯係上了,舊情複燃。隨後叫他來鬥地主,剛好湊成兩個牌局。
初戀,多美的詞。初戀的感覺,太值得回味,那是最單純最美妙的感受。不管初戀的結局如何,不管它帶給我們最多的是快樂還是傷痛,我們都不願意遺忘,並且在心裏開辟出一個溫暖的空間,將它小心珍藏。偶爾將當時的場景回放,細細回味,整個人都輕飄飄的,跟喝醉了一樣。
再無心情打牌,草草收場,簡單洗漱了一下,開始午睡。無奈地發現,居然睡不著。於是找話題隨便聊聊,段喻終於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又問我們到底今天哥幾個是怎麼了。我們也不再隱瞞,他聽完說:“哎,看來我也無法入睡了,下午上課必定要打瞌睡。”,嗬,都是性情中人啊。我們不斷地找話題聊,以期轉移注意力,並滿心希望聊累了就能睡著。順便把黃宏的豔遇告訴了段喻,段喻也對那個神秘女生有一點印象,說她是個挺漂亮挺文靜的女生。中途黃宏接到趙玲玲打來的電話,好像約好了下午在體育館前麵的池塘碰頭。掛電話後,黃宏說:“哎,煩躁,這事咋辦啊?”於是我們問他對趙玲玲的看法如何,他說其實她很不錯,但他還沒準備好有一個女朋友。我們又問他那個神秘女生怎麼處理,他說目前還不需要考慮這個問題,並說桃花雖好,多了就成了桃花劫,但願不要遇到這個劫。
東拉西扯一直聊,聊到唐瑞回寢室拿下午上課要用的書。唐瑞進門就站在陳誠床邊,不說話,盯著他看。陳誠說:“閃開,不要擋我的陽光和手機信號。”嬉鬧了一陣,唐瑞就和段喻上課去了,我們也該起來喝水了。連說了這麼久話,整得口幹舌燥的。喝了水,躺在床上,嗓子微微有點不舒服,更睡不著。“繼續聊噻,咋都不說話了呢?”陳誠說。於是他被聲討,“你這個叫標準的馬後炮,剛才我們聊的時候你不參與,等我們不說話了你就來勁了。”“氧化鈣,你以為說話不費勁呀?你當然爽了,動動指頭就可以了。”……“用手也累呀,都麻了。”陳誠說。“但你這個是越累越幸福呀,聊得咋樣了?”歐陽晉豪問。“差不多了。”“意思就是說搞定了?”“差不多。”“靠!”“操!”“太陽!”“氧化鈣!”“恭喜。”“還是傅帥素質高,不罵人。你們幾個要多向人家學習,懂不?”於是來自四個方向的四本書飛向了同一個地方——陳誠身上,這就叫眾矢之的。
百無聊賴,給高中同桌唐強打電話。這哥們兒在成都讀書,學的是電子商務專業。電話接通,一片嘈雜,估計在馬路上。“喲,強哥,壓馬路呢在?”
“謔,狗耳朵還是那麼靈哈。”
“狗娃子,你一個人壓馬路還是陪女同學一起呢?”
“我一般不一個人出來的。”
“那你今天陪幾個女同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