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寢室裏信號不是一般的差,拿手機上網完全是考驗自己的忍耐力,而我們基本上是沒啥忍耐力的。記得有一次陳誠下一首《發如雪》差點把自己下得發如雪,最鬱悶的是都99%了突然斷線,氣得差點撞牆。說到宿舍的牆不得不專門提一下,因為這牆實在是太厚了,估計AK47和AWP都打不穿。寢室信號不好很可能就跟這有關。
實在拚不過無聊的時候就睡覺,找個最爽的姿勢睡它個昏天黑地,雷都劈不醒。記得我有一次大睡醒來後照鏡子發現左眼的雙眼皮變成了三眼皮,過了好幾天才恢複原狀,著實非常神奇。
“走,我們逛街去。”黃宏說。“太陽,幾個大男人逛啥街呀?”“那你說今天幹啥?”“我看逛街其實挺好,反正沒事幹嘛。而且沒新衣服穿了,我們去買幾件。”傅辛翰說。“走走走,太陽躲雲裏去了,不熱。等下我們回來的時候就剛剛可以知道唐瑞進展如何了。”寢室裏就數姚宇煬最不喜歡逛街,一般買東西都在學校超市買,要不是因為超市裏沒衣服鞋子賣他絕對不會到外麵去買。即便出去買東西也不想走路,能坐車盡量坐車。買東西也不想跑很多地方,反正就喜歡那麼兩三個品牌,到裏麵一看覺得合適就買了。
周末逛街的人多得要命,到公交站牌下麵的時候看到二三十個學生在那焦急地等待。這公交車的確夠煩人的,你不坐的時候吧接二連三地往你眼前過,等你要坐了等得心焦它都還不來,所謂“望眼欲穿”也就是這個意境吧?等車的過程中來了不少人,又走了許多人。有些打車走了,有的幹脆心一橫,回去了。我問:“咋沒人一衝動直接走路呢?”“你這想法太瘋狂了。”陳誠說。“何來此言?從這裏走到市中心也沒好遠嘛。”“如此說來你想走路去?”段喻問。我都還沒說話呢姚宇煬就說:“要走你自己走,我們繼續等公交。”“我開玩笑呢,緊張個啥?”
慢慢地我們也開始著急了,七人輪流翹首觀望公交車來了沒。由於大家的眼睛像素都不怎麼高,看不大清楚,老遠看著像公交車都能令我們滿懷希望。等連續過去4輛不是我們要等的車後,11路才終於來了。車還在五十米開外呢,好多人就挽起了袖子,有的還原地跳幾跳。看著像準備打群架或者是百米衝刺,不就擠個公交嗎?車還沒停穩,剛才那些做過準備活動的人衝得最快,完全不管有沒有人下車,反正先擠上去再說。車走到這個位置,上麵一般來說是沒有座位的,先上車的意義僅在於比後上車的人早買票,完全沒有必要。我們幾個是最後一批上車的,擠得很,稍微不注意就會踩到別人的腳或者被別人踩。車緩緩起步,一路上走走停停,又上來不少人。這下好,連急刹車時都不用拉扶手而且不需要擔心摔倒。
車上大部分乘客的表情是冷酷的,像掛著霜。即便售票員喊了很多次“哪位年輕人給老人家讓個座”,那兩位老人家始終還是隻能站著。“哪位帥哥美女給老人家讓個位子嘛?”段喻喊了一嗓子,車裏一陣騷動,兩位老人家終於可以坐下來了。後來我們坐公交車的時候經常聽見售票員這麼喊,看來效果比較顯著。
這學期開學的時候我從客運中心坐車回學校有件事比較有意思,當時車上人少,還空著很多位子。我找了個靠後門的位子坐了下來,然後車開了兩站的時候就沒位子了,還站了兩三個人。在第三站的時候從後門上來一位老人家和一個中年男子,我馬上站起來給老人家讓坐。剛剛站起來呢那中年人就一屁股坐到我的位子上,左手拿了個山寨手機,用右手尖利的拇指指甲刮充值卡密碼塗層。我當場鬱悶得不行,就站在他椅子後麵怒目而視。此人刮完正準備撥13800138000呢有人打電話來了,這人一接就狂噴粗話,引得車上的人紛紛側目。
這時候我發現他隻用左手拇指和食指捏著充值卡的一個角,密碼剛好被我看見。我決定要小小地懲罰他一下,於是把手機拿出來,撥了個13800138000,按了1,再按2,然後1#,再然後把看到的密碼輸進去加一#號,語音提示說:“操作已成功,充值金額為五十元零角零分。”最後就是兩條係統消息發到我手機上。我始終記得當時那中年人充值時聽到語音提示說密碼錯誤的時候那表情,太搞笑了。嘴裏一個勁兒地說:“咋可能?!”還使勁地拿拳頭捶自己的大腿。最後跟司機說:“前麵那個站有下。”我估計他是要去找賣給他卡的人,很明顯沒用嘛,這充值卡賣出去後是沒有任何售後服務的。有問題隻能怪自己運氣不好——他運氣確實不怎麼好。這人下了車,剛才那位老人家終於有位子坐了。
其實給老人家讓坐是最最正常的事情,尊老嘛,但就是有很多年輕人不喜歡這麼做。可是誰不會老呢?等自己老了的時候在公交車上站著晃來晃去那是什麼感覺,心裏能好受嗎?經過這次的事情後我總結了一下經驗,要給別人讓坐的話自己先不離開位子,站起來用身體擋住空位,等別人過來了再離開,免得被一些不知廉恥的人鑽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