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屬巧合。說什麼勾不勾搭的。”
“行,不管是巧合還是有意的,記得留個心眼,不要稀裏糊塗地被別人賣了都不知道。”
“我看你剛才的眼神,好像是你想把我賣了。說吧,你剛剛是不是把我的腎銷出去了?我有分成嗎?我們三七分怎麼樣?”
“去,”阿超用屁股頂了她一下,“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貧的,我要是想賣你,我早就賣了。我把你賣到貧困山區給別人當老婆去。我是認真的,不行,一看你就是缺心眼,還是我找人探探他的底比較好。”
“其實也不用這麼鄭重其事的,就是一個普通朋友而已,沒必要知道那麼多。”
“是暫時的普通朋友呢,還是真的止步於普通朋友?你確定你不想知道?”
文萱驚愕地張大眼睛,心慌了起來,“你……你想太多了吧?”
“是嗎?”阿超故意提高聲調,“我想沒想多我不知道,但你是知道的。”
文萱語塞,倉皇而逃。
十分鍾後,文萱這幾天來堆在心裏的鬱悶糾結都煙消雲散了。她坐在電瓶車後麵,心情無比放鬆。頭頂著大理透明的日光,呼吸著純淨的空氣,清涼的風迎麵吹來。左邊是藍色的洱海,藍天白雲倒映在清澈的水麵上,岸邊的船就像是飄在空中,水中的植物也像是從白雲裏長出來的。再看向右邊,遙望蒼山頂上的白雪愷愷,望夫雲飄在蒼山上空,靜靜地遙望著洱海。
文萱腦子裏突然出現了一個畫麵:自己坐在車後麵,手裏舉著一塊十米的白色蕾絲布,長長的布在身後隨風飄揚。
“噗”,這畫麵跟自己一點也不搭,好滑稽。
“你想到什麼了?自己跟自己笑。”木白瞄了一眼後視鏡裏文萱的笑臉,忍不住問。
“剛才想到了一個很滑稽的畫麵,把自己逗笑了。”文萱如實回答。
“想象力夠豐富的哈,還能自己把自己逗笑了。什麼畫麵,能說出來跟我分享一下嗎?”
文萱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雙手捂住發燙的臉頰,“我不告訴你。”
“好吧,不告訴我。”木白透過後視鏡把她這些無心的小舉動全收進眼裏。她臉頰紅撲撲的,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被太陽曬的。看到這些,木白的色狼本性就不自覺地露了出來,嘴角得意地上揚。“欸,你說,有沒有一種‘帶你裝逼帶你飛’的感覺。”
“有啊,你帶我裝逼帶我飛嘛。”
某人笑得更得意了,他把車子拐進巷子裏,說:“走著,我帶你去個地方,我們一邊喝咖啡一邊看風景。”
文萱趴在玻璃圍欄上,看著洱海上飛翔的海鷗,不由地感歎道:“突然覺得自己就像那些海鷗一樣,身心自由,放鬆得讓人想唱歌。”
木白喝了一口咖啡,說:“那你唱吧,我挺想聽的。”
“好吧。那你不要看我,要不然我會緊張。”文萱沒有看他,自顧自地唱了起來:“星期天的下午,陽光變得太有溫度,我們賴在家裏找不到去處,於是我們決定環島旅行去吧,結果卻找不到地圖,星期天的下午,找不到地圖的下午,最後和大富翁一起迷路,環島旅行一周後我贏了好多虛擬的幸福,其實我也不是很在乎到底去哪裏,隻是想和你整天呆在一起,就算隻是一起做夢也沒有沒有關係……”
“這歌挺有意思的,叫什麼呀?”
“環島旅行。”
“改成‘環海旅行’會不會更符合現在的意境?”
文萱轉過身來,雙手撐在桌子上,說:“那你代入一下唄。”
“那我代入咯,是不是整首歌的歌詞我都可以代人啊?”木白使壞說。
“整首歌詞?”文萱想了一下,臉一下子就紅了,“你想太多了。”又在心裏補了一句,你這是在耍流氓!
木白看她臉紅的樣子覺得好玩,繼續逗她說:“剛才的歌詞太含蓄了,要不你來點直接的,淺顯易懂的,這樣才能更清楚地表達你的心意嘛。”
文萱白了他一眼,說:“別一副我們很熟的樣子好不好,我們才第二次見麵。”
“這說明我們一見如故嘛……”
“Iamalittlegirl……”,木白的話被文萱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文萱忽略他的話,若無其事地接電話。電話是阿來打來的,他說有事情要找她幫忙,讓她晚上去一趟“兄弟連”。文萱想應該是與專輯有關的,就答應了。
掛了電話,木白問:“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