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聊的正投機,卻見門口有人探頭探腦的,那人見這幾個人注意到了他,就趕緊把頭縮回去了。
任福祥不滿地說:“要進來就進來,別像個娘們兒似的。”
這句話果然有用,外麵那人果然嘿嘿地笑著進來了,一看,原來是店老板。
店老板左手拿個本子,右手拿著筆,臉上帶著獻媚地笑容道:“幾位聊著呐……這個,還有點手續沒辦完,麻煩各位幾分鍾,就幾分鍾。”
任福祥道:“手續?手續進店的時候不是都辦過了嗎?”
店老板繼續麵帶笑容地說:“您二位是辦過了,可是他們二位……”說著眼珠兒直往龔平和馬菲身上瞟。
龔平一看就知道是衝自己來的,就笑道:“手續時吧,沒問題,辦吧。”
店老板恭恭敬敬地遞上本子和筆,指點著說:“其實也沒啥別的,就是記錄一下身份證號碼。”
龔平又問:“陰間的還是陽間的?”
店主道:“當然是陰間的,陰間的。”
龔平一聽,故意拉下臉說:“店家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們都是新死的鬼,今天海關又沒放行,哪裏來的什麼陰間的身份證?”
店主道:“沒關係,沒關係,沒有也沒關係”他說著又怯怯地看龔平和馬菲身上的長衫製服“這個,工作證也是可以的。”
龔平知道切入正題了,這個店主是來探底的,想必是剛才被趕走的那對鬼男女,在此間也頗有人脈,但是又對自己的這身製服怯火,所以先叫店主來試探一番。於是就說:“工作證啊,工作證也沒帶在身上,怎麼?是不是沒工作證就不讓住啊?”
店主見龔平的眉毛都立起來來,忙不迭地說:“不是這個意思,您誤會了,沒有也沒關係,沒關係。”說著把龔平手裏的筆和本子又拿了回來說:“我走了,你們慢聊,慢聊,嗬嗬。”說完話就一道煙兒的跑了。
任福祥道:“這人真怪,一會說要登記,一會又說不用,真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
胖子局長思想鬥爭了幾秒鍾,估算著自己踏入這趟渾水的得失,最終下了決心,對龔平說:“我看你們還是把這事兒和你的那位晏兄弟說一聲吧,我覺得來者不善呐。”
龔平微笑著看著他說:“不愧是老官場了啊,看出不對頭了?”
胖子局長此刻又有些後悔多管閑事,於是就說:“哪裏哪裏……隻是小心點好啊。”
龔平道:“雖說我以前幫過晏書文,可也不好意思總麻煩他,他畢竟是有公務的人呐。有些事能自己解決就自己解決嘛。”
胖子局長不說話了,心裏暗暗尋思:你現在怕麻煩你兄弟,隻怕不未雨綢繆,以後的麻煩更大哩,反正我提醒過你了,隻要以後這把我不要燒到我身上就好。”
心裏這麼想,屁=股就坐不住了,總是怕出事,於是不停的催促任福祥早點休息,可任福祥偏偏聊意正酣,就是不肯走,最後還是龔平說累了想休息,任福祥這才告辭會自己房間。
送走了任福祥和胖子局長,龔平覺得一下放鬆了很多,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雖說在此之前的個把月他總是在昏睡著,可是被動的昏睡和主動的休息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龔平先到浴室洗了一個澡,卻沒有衣服可換,隻得又將就穿了皮短褲,尋思著第二天去哪裏弄幾套換洗衣服來呢?自己是男人還可以湊合著過,可馬菲是女人,又做過護士,多少是有幾分潔癖的。
馬菲洗完澡果然也遇到了沒有衣服可換的問題,於是她又傳了全套的出來,出來後發現龔平已經大馬金刀地倒在床上,自己隻得和衣靠在沙發上發愣。
龔平笑道:“你怎麼不來床上睡?”
馬菲心裏一跳,說:“你要我和你睡在一起?”
龔平道:“是啊,人在旅途,該將就的時候就將就吧。”
“哦。”馬菲覺得有點失望,其實她心裏早把自己許給了龔平,隻要他說一聲,她是什麼否願意做的,但是龔平不提,她也不會主動,盡管心裏很想。造成這種因素的原因很多,主要一點就是馬菲是很不喜歡龍嬌嬌那種對男人媚態的,心裏很是看不起,久而久之,以自己的心思去思量別人,就以為如果自己主動了,也會被別人看不起。如果被龔平看輕了,以後也就不會重視自己了。
可失望歸失望,馬菲還是心裏焦急,表麵溫吞地挪了過去,挨著床邊躺下。躺了不到兩分鍾,龔平又道:“你睡覺不脫衣服的呀,也不蓋被,不怕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