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清大吃一驚,要知桌上的四位都是高手,來人卻在他們手中奪得經書,此等功力,放眼天下還真是找不出幾個的。
抬頭一看,卻見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衛嫣紅!
司馬清不及相詢,跟著就聽一人哈哈大笑,眼前黑影一閃,座中便已又多了一人。再一看,原來是丐幫舵主古長浩已坐回了原位。
眾人還未開口,隻見古長浩拿起麵前的酒杯,一口喝個幹淨,抹了抹嘴,自己又倒了一杯,方才說道:“好機靈的丫頭,這回老叫花子可虧了。”
金無文笑道:“虧了?你一個要飯的有什麼可虧的?”
“都是你教的好徒弟。”古長浩又把杯中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說道,“老叫花子我隻有一個追風步還說的過去,結果她不但學了過去,還騙了我丐幫的信物虎頭令。你說我虧不虧?”
“古舵主你說的可不對了呀。”衛嫣紅搶著說道,“追風步是你答應教我的呀,虎頭令是你輸給我的,可不是我騙來的,你可不能耍賴哦。”
大家聽得奇怪,金無文笑道:“你能從古舵主哪裏贏得虎頭令?不簡單,莫非你耍了什麼小聰明?”
古長浩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這好像也怪不得丫頭,是我老叫花子大意了。”接著便把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古長浩將衛嫣紅拉進了林子,傳她追風步的心法,說好隻教一遍。誰想衛嫣紅聰明過人,竟然一學就會。古長浩大喜,便又演示了一遍,並破例的講解了一些注意的要點。衛嫣紅照著練習了兩遍,竟然學了個八九不離十。古長浩童心大發,要和衛嫣紅比上一比,看看誰先回到酒桌。衛嫣紅自然不肯。古長浩便拿出了虎頭令做誘惑,說衛嫣紅隻要贏了便可取得此令牌,輸了卻不要付出任何東西,隻要叫他一聲師父便可。
衛嫣紅想了一下答應下來,隻是要求由她發令。二人說好當她喊到三的時候同時出發,先到者為勝。古長浩自然答應。
誰知二人剛剛站好,衛嫣紅一張嘴便喊了一個字——“三”,拔腿便起。古長浩一愣之下,待得反應過來,衛嫣紅已出去了老遠。他懊惱之餘,連忙追趕,卻已失去了先機。到了院中,堪堪就要追上,衛嫣紅卻搶先一步坐到了桌前。
大家聽了,才知道衛嫣紅果然使了個計謀,勝之不武,但也不能說她耍懶。
金無文笑道:“如此說來,紅兒不能算輸,也不能算贏。老叫花你的虎頭令要給紅兒,紅兒也得叫古舵主一聲師父。”
聽了這話,衛嫣紅趕忙離座,口稱“師父”,對著古長浩拜了下去。古長浩趕忙扶起,哈哈大笑道:“收了這麼個伶俐徒兒,我也不虧。”
明月道長笑道:“既然收徒,就得有個見麵之禮。你那虎頭令就算是給徒弟的見麵禮吧。省的說你輸了老臉掛不住。”
古長浩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雙目一轉又說道:“我說明月道長,我和方丈都送了禮物給兩個娃娃,你難道不出些什麼?”
明月道:“我沒有你們那般的財富,又沒什麼看家的本領。”
金無文笑道:“道長過謙了,誰不知你們無極觀的劍術天下無雙?你若能指點清兒一兩招,我看他就可受益終生了。”
“不敢,就劍術而言,司馬公子已不在我之下了。”明月說道,“不過剛才我看司馬公子力阻黃獨行的時候,拔劍、出劍一氣嗬成,倒是和我派劍法有相通的地方。如若公子不棄,可隨老道回山一趟,請本觀的幾位長老和你談論談論劍術倒是可能的。”
司馬清剛要推辭,金無文說道:“清兒你還不謝過道長?要知當年你二師父慕名求訪,也未得有人見他。今日道長為你引薦,實是你莫大的幸運。”
司馬清趕忙站起來道謝。
明月說道:“貧道隻能起引薦作用。至於本門的幾位長老見不見公子,還得看公子的緣分。”
衛嫣紅說道:“清哥哥我陪你一起去。如果幾位長老見你,便是你的緣分;如果不見,我們也見識見識虎丘的風景。”
這時,眾人酒席已散,紛紛向主人辭行。圓慧方丈自回寒山寺處理事物,古長浩酒卻沒有盡興,拉了金無文下山另找地方喝酒去了。
一丈紅趙蔓菁卻拉住衛嫣紅的手很是不舍。衛嫣紅說道:“趙姐姐,我們要去虎丘無極觀,你可要和我們一起去?”
趙蔓菁看了一眼司馬清,說道:“好呀!我帶你們去。要知道虎丘是我們蘇州最出名的風景,來了蘇州,不看虎丘,就不算真正的來過蘇州。隻是不知道道長是不是歡迎晚輩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