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沒走?”過了半晌林佩終於開腔說話。

湯宛就知道他要這麼問,但這情況有點複雜她還真沒法一下吧語言組織好,她確實是決定暫時不走來著,開始她拿了林佩的錢是打算出去買點吃的用的東西回來,但出門就被四海堵了回來,這主觀能動性和被動屈從性,性質不同她還真不好回答。

說以她喝了一口水,扭頭詞不達意的問了一句:“你喝嗎?

林佩看過來的目光閃爍不定,湯宛從新開了一瓶水遞到他麵前,林佩注視著麵前的那瓶水,有那麼一會後他才伸手接了過去,仰頭喝了幾口。

林佩喝了水把瓶子遞回去,他從新看向湯宛的眼神又開始深邃,裏麵的內容意味不明:“你這樣的人,我還真是第一次遇上。”

湯宛把水瓶接過來擰上蓋子,重新放到一邊緩慢的出聲說:“本來我是想走的,可出門就被你的保鏢給堵了回來,這些東西也是他給我的。”

湯宛不想解釋說明什麼,其實在她的內心裏一直是比較欣賞強悍,聰明會抓住時機,活的精彩的人,這種擺在麵前可以逃生,但被那點良心耽誤了腳步的行為,她覺得那是一種懦弱,偽善的行為,並不偉大,其實就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說白了還是為著自己能好受一點,這裏麵還有一層就是她選擇留下的同時也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那對於需要依靠她的湯媽也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為,這是一種複雜矛盾的心理,在她看來真的是沒有什麼好值得誇耀的。

林佩在聽到湯宛說保鏢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後他把目光轉向窗外,說話的時候明顯心思在跑神:“那你為什麼拿了我的錢?難道你身上連打電話的零錢也沒有嗎?”

湯宛身上還真沒錢,她每次和葉景摯出門應酬的時候都是從新穿一身好的行頭,一般都是剛剪了標簽全新的,口袋裏什麼都沒裝,她坐在一邊囁嚅著回了一句:“我身上是沒錢來著。”

湯宛嘟囔的那一句似乎惹怒了林佩,他扭頭朝著她煩躁的吼出:“那你幹嘛拿了我好幾百,打個電話要那麼多錢嗎?你跟著葉景摯不是連那點錢都看得上吧?就是看得上你幹嘛不全拿走?”

眼看著這人情緒有點失控,湯宛不想招惹他,幹脆扭過身背對著他不再吭聲。

長久的沉默在這屋子裏彌漫開來,林佩凝望著窗外很久,然後又低頭陷入沉思,良久後他回過神來轉頭看向一邊的湯宛,女人蜷縮著窩坐在那裏一個窄小的背影,柔弱而又窩囊的怪異感覺,在林佩的眼裏現在的女人要麼張揚,要麼溫柔賢惠,不管哪種樣貌都是一種獨立自我的手段,可這個女人,連掩飾都不會,袒露而直白,不是讓人喜歡的姿態,但卻是真實的,這年頭連性別都有假的,這樣的人還真是矛盾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