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識時務者為俊傑(1)(3 / 3)

公孫鞅來到秦國後,通過孝公寵臣景監的關係求見孝公。孝公接見了他,想聽聽他的治國之策。公孫鞅首先向孝公講起了五帝治國的辦法,說了良久,孝公沒有興趣,反而打起了瞌睡。之後,孝公見了景監怒氣衝衝地說:“你所薦舉的那個人隻不過是一個狂妄之徒而已,哪能擔當重任呢?”景監對公孫鞅責怪不已,公孫鞅請求五日後孝公能再次接見。第二次見孝公,公孫鞅向他講起了三王的治國之道,孝公聽了,雖沒有再打瞌睡,也並未被公孫鞅的言辭打動。公孫鞅見目的未達,隻好又一次求見,這次他向孝公講起了五霸的治國之術,孝公這次表露出前所未有的興趣。公孫鞅見孝公喜霸術而不愛王道,就在隨後的一次長談中大講富國強兵之道,孝公聽得入了神,竟不知不覺地將身子往前湊了又湊,不無感慨地說:“先生所說的帝王之道,我並非不願實行,隻是達到五帝三王治國的那種至善至淳的境地,太遙遠了,我如何等得及?真正的賢君,應當在自己的有生之年顯名天下功成名就啊!”

通過這幾次的會見、交談,孝公決定起用公孫鞅,把振興秦國富國強兵的重任委托於他。公孫鞅在分析了秦國的形勢後,準備推行法家的治國之術來整飭秦國的朝綱,嚴明法紀,改變當前貧窮積弱的局麵。要做到這些,首先必須改變秦國舊有的法令製度、陳規陋習。他把這種想法向孝公陳述,恰與孝公不謀而合。但孝公又深深地憂慮,他知道自己國內舊貴族的勢力太大了,如果猝然實行變法,那些權臣貴戚會不會因懼怕而阻撓呢?在疑慮與徘徊中,時光悄悄溜走了許多。針對孝公的心情,公孫鞅勸說道:“遲疑不決的人很難成就功名,猶豫不斷的事不會有什麼功效。既然要變法,就必須決斷。不要擔心別人反對。有高行的人,在世上一定會遭人非議。有獨見的人,也一定會遭他人詆毀。愚鈍不化的人在別人事成之後還迷惑萬端,而真正的智能之士在事發以前已洞悉明嘹。常言道,‘民可與樂成而不可與慮始’,講究德尚的人是不與世俗同流的,欲成功名者決不會左顧右盼求助於他人。對聖者而言,隻要能夠強國,便毋須遵循舊規;隻要有利於百姓,又何必重蹈舊禮!”

這一席話把孝公說得茅塞頓開,但反對的人還是放出了厥詞。貴族甘龍對孝公說:“臣不以為如此。聖人不改變人民的風俗習慣便能實行教化,智士不改變原有的法度便可達到大治。按舊有的習俗去教化。不用勞神費思便可成功;按原有的法度去治理,官吏們得心應手,百姓也能安居樂業。”公孫鞅嚴詞反駁道:“甘龍大人所言,未免太流於世俗了,隻有尋常之輩才會拘於舊有的習俗,隻有亦步亦趨的人才會像書呆子恪守教條,這兩種人去做官守法還可以,卻不是可以與之討論成法之外的道理的人。三代的禮法不同,卻依次稱王;五霸的令規各異,也先後成霸。賢能之士會適時變更禮法,不足成器之徒才墨守陳規拘於舊禮!”

公孫鞅的滔滔雄辯壓倒了甘龍的氣勢,但另一個貴族杜摯卻發難了,他在孝公麵前一字一頓地說:“沒有百倍的好處,不改變舊法度;沒有十倍的功效,不改造舊器具。師法古製沒有什麼過錯,遵循舊禮也沒有什麼偏差。”公孫鞅聽了這些,把鋒芒轉向他,勸孝公道:“治理天下不能死守一法,欲利國家不能隻學古製。因此,商湯周武沒有拘於舊禮王道大興,夏桀殷紂沒有更改禮法身敗國亡。由此可見,反對古製的人不應該非議,遵循古製的人不一定值得讚美!”

公孫鞅的滔滔雄辯,旁征博引,駁得那些舊貴族啞口無言,也深深打動了孝公的心。孝公變法的決心越來越堅定,終於在公元前359年,任命公孫鞅製定變法律令,向全國頒布了第一道新法——《墾草令》,並由此拉開了一場大規模變法的序幕。

點評:

光有遠大的理想、卓越的才能是遠遠不夠的,我們必須討諸行動,堅持不懈,在行動中尋找機會,把握機會,從而為自己的才能找到用武之地。

4.擇主而事:不在浮華,在於遠謀

良臣還要會擇主,如果事庸君,良臣抱負難以施展,雖不是庸臣但也是悲臣;良臣如果事明主,其抱負就能得到實現,就能成千年功臣。

馬援,字文淵,是東漢初扶風郡茂陵縣(今陝西興平東北)人。少年時父親就去世,依靠兄長為生。他胸有大誌,兄長都對他另眼相看。他的長兄馬況常說馬援是大器晚成。馬況病逝後,馬援守了一年孝,他對待寡嫂極為尊敬,不正衣冠不敢入屋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