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識時務者為俊傑(1)(2 / 3)

最能夠表現出陳崇阿諛之才能的,是他在居攝二年十二月給王莽的一篇奏章。當時,王邑剛剛平定了東郡太守翟義反對王莽的起義,擔任監軍使者的陳崇向王莽報告大捷。奏書除了說王莽是“奉天洪範、心合寶龜”的“配天之主”外,還把翟義的失敗,完全說成是王莽個人意誌的勝利。他感歎王莽有“慮則移氣、言則動物、施則成化”的才能。說“臣崇伏讀詔書下日,竊計其時:聖思始發,而反虜乃破;詔文始書,反虜大敗;製書始下,反虜畢斬;眾將未及齊其鋒芒、臣崇未及盡其愚慮,而事已決矣”。在這裏,陳崇賦予王莽以任意旋乾轉坤的神力,其一思一念,一紙詔書,竟然能夠打敗翟義的十萬大軍,其荒誕不經真是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正是由於陳崇具有出眾的阿諛之才,所以他才深為王莽所信任,並隨著王莽篡漢陰謀的順利進行而不斷加官晉爵,最終成為王莽新朝的佐命重臣。

點評:

諂媚從來不會出自偉大的心靈,而隻是小人的伎倆。多數人嘴上漂亮的言辭就像戰士們插在槍口上的玫瑰花。阿諛奉承雖然為我們所不齒,但對於那些奸佞小人我們何不“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阿諛奉承一下呢?

3.識時務與行動並舉

能識時務當然好,但如果缺少行動,再識時務也是白搭。所以識時務者要與行動並舉,如此才能創造輝煌。

商鞅,本姓公孫,生於公元前390年前後,因後來在秦為政有功被封於商,世稱商鞅。他的先祖可以上溯到周武王的弟弟康叔,康叔被周武王分封到朝歌之地,建立了衛國。衛國在春秋時期還有一定的實力,後因大國爭霸,越來越衰弱,到戰國時已淪為魏國的附庸了。公孫鞅就出生這樣一個日漸衰敗的王族中,他不是嫡長子,隻能以公子的身份生活在魏人與衛人的夾牆裏。國運的衰微與家道的淪落使他在少年時代便胸懷大誌而發憤讀書。魏國初年曾經有一位著名的政治家李悝,推崇法家的刑名之學,在魏國實行了一係列的變法措施,使魏國的力量一度“最強於諸侯”,在與秦爭奪西河之地中也屢屢得手。李悝死後,留下一部記錄自己的思想與政見著作即《法經》。不幸的是,他的政策在魏國並未得到很好的延續,在變法中損失不少利益的權貴們旋即又恢複了舊日的神氣,魏國的國勢一天天衰落。後來,吳起也曾試圖將李悝的政策發揚光大,繼續變法並一度略見成效,然他最終也為那些權貴們所不容,淒淒惶惶地奔走楚國去了。李悝、吳起的變法,雖然已成為一段往事,但在公孫鞅的心底卻紮下了根。他日夜研讀《法經),反複揣摩法家理論的要旨,並投到魏相公叔痤的門下,任中庶子,為公叔痤掌管家事,以期得到施展報負顯露才能的機會。

公叔痤對手下的這位衛公子並非沒有留心,他見公孫鞅把自己的家政理得井井有條,心中自然多了幾分器重,商鞅對一些問題的見解及露出來的抱負,也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印象,他準備在適當的時候向惠王推薦這位年輕的公子,讓他有一展才能的機會。不幸的是,這樣的機會還沒有到來,公叔痤便身染重病臥床不起了。

一天,魏惠王親自到丞相家看望公叔痤,看到丞相已被疾病折磨得氣息奄奄,惠王不免為日後丞相人選問題憂慮。一段安慰的話語之後,他問道:“丞相的身體萬一有了不測,將有誰可以輔佐我的江山社稷呢?”公叔痤聽了這話,回答說:“臣的手下有一年輕人叫公孫鞅,雖年少卻有奇才,軍國大事可以委任於他,願大王能重用他。”惠王聽了,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就在惠王即將返宮時,公叔痤屏退手下的人對惠王說:“既然大王不願舉用他,那麼請殺了他,此人不可到他國去。”這次惠王倒是答應了他。眾人走後,公叔痤派人把公孫鞅召來,把剛才和惠王交談的情形說了一遍,並勸他趕快躲開免遭殺身之禍。公孫鞅看到平日敬重的人病入膏盲還念念不忘國家,不覺感慨萬端,他說:“既然大王不願聽您之言重用我,他又怎麼會聽您之言來殺我呢?”公孫痤聽了,沒有再說什麼。

公孫鞅的判斷是對的,他一直在丞相家住了下來。不久,公孫痤死去了。惠王把他的薦言當作病重時的胡言亂語,沒有采納,而公孫鞅也覺得自己依托敬重的人離去了,空懷一腔熱血而無所用,便感到心頭是那樣沉重,一股懷才不遇的悵惘時時侵上他的眉梢,他開始冷靜地分析時局,考慮自己的去處了。既然在魏國得不到重用,為什麼不到他國投靠一個賢明的君主一展才能呢?剛巧,這時他聽說西邊的秦國即位不久的秦孝公有圖謀大業的雄心,正在四處求賢,招攬智能之士。那裏也許是一顯身手成就功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