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打坐煉氣,又是到二更才收功睡去。
三更時分,趙長安突然睜眼坐起。
他聽到了在正北方向五十裏之外,有著整齊的馬蹄聲和鋼鐵碰撞的聲音,當是一支百十人的騎兵軍隊。
趙長安皺眉思索,此時軍閥藩鎮互相攻伐,軍隊行軍並不少見。
但他良久想不出這百十人的騎兵隊伍,為何會出現在這地廣人稀的江淮鄉下,還是深夜行軍。
思索過後,趙長安微微搖頭,心道:隨他去吧,我師徒又不是調兵的將軍,管這些幹甚。
皓月正睡得香甜,此時雖然是秋季,秋風蕭瑟,尤其是夜裏最為寒冷。
但他體內已經修出了不弱的靈氣,身體一遇不適靈氣周天便會自動運行,抵禦調和不適。按世人所說,他現在已經達到寒暑不侵的境界。
趙長安已然褪去了肉體凡胎,修成仙體,也自不必多說。所以雖然天氣寒涼,師徒二人卻恍若未覺,呼呼大睡。
到了卯時,皓月醒來,卻沒看到趙長安的身影。他也毫不慌亂,到河邊洗了把臉便開始練習舉劍。
辰時剛到,東方早霞褪去,燦爛的陽光照耀大地,趙長安悠然回返。
皓月收劍,拿過幹糧,二人分吃。
皓月問他道:“師父,一大早您去哪了?”
趙長安道:“昨夜有隊百人騎兵去了昨天那個村子,我回去看了看。他們是滑州宣義軍,奉命整合南下。”
皓月奇怪道:“軍隊不都是有專門的驛站嗎?為何還要在村子裏駐紮。”
趙長安道:“可能是近些年軍隊調動頻繁,驛站同時來了不止一批軍隊,安置不下才讓他們尋鄉下地方駐紮修整。這些年到處都在打仗,在哪裏看到軍隊都不奇怪。”
皓月點頭不再說話。
吃完幹糧,趙長安抬眼看向北方,說道:“此地是穎州地界,往北五百裏就到東都洛陽了。”
一個十人小隊士兵站在老裏正家院裏,這十個士兵都穿著紅纓鎖子甲,腰佩唐刀,在巳時的陽光下宛如天兵下凡,威風凜凜。
老裏正彎腰諂笑道:“軍爺稍等,馬上就好。”
大唐軍隊建製是五人為夥,設夥長。十人為伍,設伍長。五十人為隊,設隊長。百人為旅,設旅帥。
士兵小隊領頭的名叫朱成,是這一百騎兵的旅帥,有二十來歲,身材修長,麵白無須,皮膚卻有些粗糙。
他左胯上別著一柄帶鞘製式長刀,這種唐刀有著一尺長的刀柄、三尺長的刀身,鐵黑色的刀身、亮銀色的刀刃,刀脊處一條細長的血槽,自帶著一股森寒的殺氣。
燦爛的陽光將朱成刺的有些煩躁,他不耐煩的揮手對眼前這老者說道:“快點快點,兄弟們都快餓死了。”
他轉頭無意一瞥,隻看到老裏正的兒媳正在扒著雞食,往雞窩裏拋撒。
老裏正的兒媳正值虎狼之年,應是前夜剛跟丈夫同房雲雨,所以此刻臉頰紅潤,雙眼含春。她穿著一件桃紅色薄夾襖,揚手之間頗有風韻的腰身展露無餘。雖然她隻是一個普通姿色的中年婦人,但在這鄉野之間,卻也算得上是明豔動人了。
朱成看著她豐滿的胸臀,隻感覺口幹舌燥,咽唾沫都咽的艱難起來。
老裏正的兒媳發現了他的目光,回頭怒目而視,嗔叱道:“軍爺怎能如此無禮?”
朱成拉了拉領口,轉過頭去。片刻過後,待再轉過頭來,臉上竟然已經換成了猙獰的神情。
“小娘皮,你浪的很嘛。”,朱成突然上去抓住了老裏正兒媳的胸襟。
老裏正父子見狀大驚,連忙上前拉扯製止,口中喊著:“軍爺不可。”
老裏正的老伴兒聞聲也從廚房走出來,幫忙上前拉扯。
朱成背後受到拉扯之力,分心之下臉上被身下婦人抓了兩道口子。他瞬時怒火攻心,回頭將老裏正父子甩手搧倒。
另外九名士兵上前製住老裏正一家三口,其中一名士兵表情淫蕩喊道:“頭兒,兄弟們很久沒見葷腥了,這次再不泄泄火,怕是要憋死了。”
其餘士兵紛紛附和。
老裏正手腳被製,掙紮不脫,隻得破口大罵:“你們這些畜生,老朽一家好心為你們起鍋造飯,你們卻--”
“閉嘴吧,老東西。”,一個士兵重拳擊出,頓時打掉了他幾顆牙齒。
又一名士兵大手抓捏著老裏正老伴鬆軟下垂的胸脯,嘿笑道:“頭兒玩小娘皮,老子玩這個老娘皮,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