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士兵放肆哄笑,對他一番冷嘲熱諷。
老裏正的兒子雙目充血,狀若瘋癲,全力一掙下竟然掙脫開去,拿過牆邊的一把長柄鋤頭,口中大叫:“我與你們拚了!”
朱成已然被欲火衝昏了頭腦,起身抽出長刀回身揮斬,鋤頭和人頭一齊飛起,老裏正兒子的無頭屍身撲倒在地,鮮血飛灑。
......
這一百騎兵精神本就像一張拉滿的強弓,老裏正家裏發生的這一幕像鬆開了弓弦,他們終於解放了獸性,徹底失去理智。
在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村莊裏男人、老人慘遭騎兵們屠戮,最後被赤裸曝屍。
用發出喪心病狂淫笑的嘴,啃咬著她們裸露在外的肌膚。
有的男人還沒死透,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妻女老母被奸汙淩辱。有的女人正在遭受奸汙,雙目絕望的看著自己被摔死的孩兒......
一百匹戰馬低頭吃著草料,抬頭看看他們主人的暴行,打著響鼻,又低下頭去。
全村上下百戶三百餘人,最後竟無一活口!
大半個時辰之後,士兵們獸欲發泄完畢,頭腦恢複冷靜,迅速整裝歸隊。
看著如同修羅場煉獄一般的村莊,他們陷入了無聲的寂靜。
朱成麵色青白,思索良久,終於下定決心,回頭咬牙喝道:“兄弟們,今日我們犯下了大錯。如果再回歸大軍,朝廷和將軍定不會饒我等性命,不如我們就此往南,另投明主罷!”
一百鐵甲騎兵齊聲應答:“我等願隨旅帥赴湯蹈火!”
朱成長出了一口氣,道:“既然兄弟們願意跟隨某家,這便速速啟程吧。”
眾士兵翻身上馬,動作整齊如一。
“一個也走不了!”,突然,一個夾帶著衝天怒火的聲音在空中回響。
眾騎兵大驚失色,紛紛抬頭上望。
趙長安帶著皓月淩空來了。
師徒二人一個時辰內就已經向北走了三十多裏,照此速度,再過七天便可到達東都洛陽。
但途中趙長安神識突然感知到,位於南方的村莊裏出現了一縷冤魂,先前他還不以為意,以為隻是村民正常的生老病死。
但冤魂數量急劇增加,隻是一刻鍾就又多了數十個。趙長安不禁頭皮發麻,急忙帶著皓月提氣升空,往南向村莊處飛去。
離村莊還有十裏,趙長安便聞見了濃重的血腥味。到了村莊上空,看清了如同煉獄修羅場般的村莊,他不禁又驚又怒。
他帶著皓月飄落在百人騎兵的前方。
朱成和他的騎兵們勒馬站立,打量著擋在前方的師徒二人。
趙長安道袍無風自動,大袖飄飄,蓄著胡須長髯的英俊臉上怒而自威,一股滔天殺氣朝騎兵隊伍壓了過去。
騎兵們被這殺氣壓的呼吸不暢,胯下戰馬也是焦躁亂動,響鼻不止。
看到趙長安師徒是禦空而來,他們心知師徒二人不是尋常道人,心中都是忌憚不已,不禁麵麵相覷,沒有了主意,隻得把目光集中在旅帥朱成身上。
皓月落地之後就奔跑過去,一一查看村民們的屍體。
被砍掉頭顱的、被刺穿腹部的、被奸汙下身撕裂的、被斬成兩段的,男女老少各種死法都有,還有一個懷胎七月的年輕婦人被奸汙之後胎兒流產,胸口又被刺了一刀徹底斃命,瞪大的雙眼滿是怨毒狠戾,死不瞑目!
皓月看著這滿村觸目驚心的屍體,皓月麵無人色,眼淚無聲滑落。但不知怎麼,他心情反而極為平靜,回頭淡漠道:“師父,全死了。”
朱成眯著眼睛看著趙長安,心中如同攪著一團亂麻,良久,他澀然道:“道長,是這些刁民企圖毒害我等的戰馬,我等才出手自衛的。”
趙長安聞言怒極反笑:“毒害你們的戰馬?可笑--”。說了一句,竟然氣得說不出話來。
朱成心知證據確鑿,無法推脫責任,眼神瞬間布滿殺氣,森然道:“人是我們殺得,但事出有因,還請道長高抬貴手,放我等南去。”
他這話說的雖然客氣,但威脅意味更重,右手已經按上了刀柄。
趙長安麵無表情:”留下姓名,貧道好對這些冤魂有個交代!“
朱成顫抖著長長呼出一口氣,道:“宣義軍旅帥,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