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難道我中暑了?李笑笑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額頭好燙好燙,我真的中暑了,李笑笑的手方才摸到額頭,心中便升起了這個念頭。
這個念頭一升起,李笑笑立刻就感覺到腦子一昏……
李笑笑並沒有中暑,李笑笑的額頭也並不是真的很燙很燙。
這一切隻是假象,那個唐裝小胡子製造出來的假象,這個人正是李老先生口中的張大江。
張大江和黃長垣都是夏國最高深莫測的催眠大師,兩個人會的也不止是催眠。
很少有人知道的是,張大江是黃長垣的師兄,五十歲的張大江是五十五歲的黃長垣的師兄。
夏國人雖然很多,但在很多特殊行業上,能夠有點名氣和成就的人,卻很少很少,這極少的人,多半也是沾親帶故的。
在尋常人眼中,張大江和黃長垣都是奇人,但在黃長垣的心中,比他小五歲的張大江,一直是他麵前的一座大山。
在達到同樣效果的情況下,黃長垣不但要借助外物,而且要比張大江吃力很多。
李家客廳中,趙昊沒有聽見槍響,也沒有體驗到子彈穿胸或者貫腦而過的感覺。
趙昊現在已極為平靜。
天中老人比趙昊更平靜。
也就在這時,趙昊忽然發現客廳中亮了起來。
客廳不是亮了起來,而是左側牆上的一塊玻璃亮了起來。
然後,趙昊就發現那不是玻璃,而是一個屏幕。
然後,趙昊就看見了屏幕上出現了兩個人,一個中年男人正是李凱歌,另一個人則是李笑笑。
趙昊的妻子,李笑笑!
一看見李笑笑,趙昊立刻就愣住了,然後趙昊就用手揉了揉眼,當趙昊手放下來的時候,他的手上已有些水印。
趙昊一眼就看見了李笑笑的短發。
趙昊是一個對女人頭發很敏感的人,一頭烏黑飄柔的秀發,往往是一個女人多年的心血和柔情,尤其是在馬瑩剃去所有頭發之後。
而現在,繼馬瑩之後,李笑笑又剪短了頭發。
趙昊的腦海中,不自覺就浮現出了他的手拂過李笑笑秀發時候的情景,浮現出了李笑笑的千般柔情。
現在,隻不過過了短短幾天,一切的一切,仿佛已恍如隔世,又如南柯一夢。
趙昊又用手揉了揉眼睛,用眼保健操的方式揉了揉眼睛,仿佛眼睛受不了這驟然而來的屏幕亮光一般。
趙昊不想讓正在冷眼旁觀的人看見自己的脆弱。
屏幕中,李笑笑的臉色也有些冷酷,眼神更像是不帶一點感情一般。
李笑笑已開口道:“姓趙的,我這樣和你說,行不行?”
李笑笑的聲音也很冷酷,似乎不帶一點感情,李笑笑似乎已真的死心,尤其是“姓趙的”這三個字。
“笑笑,你想怎樣說都行”,趙昊凝視著屏幕上的李笑笑道,雖然趙昊知道,屏幕中的李笑笑,未必能看見趙昊的目光。
但,趙昊就是想要看看李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