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雲慶笑嘻嘻地過來跟我說:“二十天以後我們就分手吧,我想結婚了。”我懵住了,沒去想他為什麼把分手期限定在二十天以後,我覺得是時候回憶一下自己是如何走上這條不歸路的,我奉勸一下那些有這傾向的站在路口張望的尚在年輕的孩子們,這真的是一條不歸路,這條路絕不是你所了解到的那樣酷,它很苦,心裏苦又無法宣之於口。男女之間的感情就算是再薄弱也有轉化為親情的那一天。同性之間永遠沒有這一天,有的隻是背叛和日益涼薄,不要以為美國的黑人總統那麼嘩眾取寵的一吆喝就是留名青史的壯舉了,是苦是甜都是自己嚐過了才知道,真真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台灣那個彈丸之地跟在美國屁股後麵做了很多不知死活的二逼行為,隻有這個效訪最是直接通向死亡的。怎一個作字了得!正所謂大廈將傾,必出妖異,這很明顯是當政者退出舞台之前咬牙做出的乏善可陳又想留名青史嘩眾取寵之術。
回到二零一七年。今天一大早,雲慶,我在一起九年的朋友,正式告訴我說,:“我想找個女人結婚了,我身邊的人看我的眼神一天比一天怪了。你準備一下,二十天以後我們就分手吧。”諸如這樣的話,不是第一次從他的嘴裏麵說出來,就和說“服務員,給我一杯冰水”一樣自然。我硬著頭皮強撐著下樓走到附近的玉康公園裏散步,清醒一下想想下一步該如何生活下去。可是我很沒出息,一路走一路流眼淚,最後視線模糊的沒辦法就坐在了角落裏的一個長凳上。五個小時以後,我全身的衣服被三十六度的氣溫濕透了,我回到住處的時候,朋友正興高采烈的和什麼人通電話,見我進門就大聲說:“你買桃了嗎?”我沒吭聲,默默地回房間癱倒在床上,全身沒有一絲力氣,好想一覺睡下去再也不要醒過來。
既然他說他要好好準備二十天就找個女人結婚,那我就從二十年前的九七一點點的回憶一下吧。
第二章爽約一九九八
一洪季
1998年9月~2001年7月。之所以把這三年納到一章來回憶,是因為這三年是我的高中生涯,我的十六十七十八歲就是在我們縣一中度過的。我到bj上大學以後,常聽來自全國各地的同學講起他們的十八歲,他們稱之為炫爛的花季,多彩的雨季,眼神中充滿了向往,有時候嘴角甚至會勾起一抹羞澀的笑,他們想起了情竇初開的時節裏那個青梅竹馬的他了。這一度令我豔羨不已,我的這三年從來不是花季雨季,不是刻意去想根本就想不起任何讓人願意去想起的細節,如果非要附庸風雅的擠入季字輩排名,那它倒是和九八年洪水猛獸是一派的,某種程度上算是青春期的災難,叫它洪季好了。這一切都取決於我們省是全國聞名的貧困省,我們縣是貧困大省的貧困縣,然而就在這個又窮又小的縣城裏卻有一所全省著名的高中,那就是我們縣一中。就在我入學那一年,我們縣一中有兩個學生被清華大學錄取,兩個學生被bj大學錄取,一個被zj大學錄取,一個被人民大學錄取,一個被中國科技大學錄取。那一年縣一中過本科線和全國重點線人數都是全市第一,並都排進了全省前八名。我們縣一中的名號和我們縣的貧困排名在全省都是名列前茅。
值得一提的是當年的zj大學由四所大學合並因此一躍成為排名僅次於清華北大的綜合性大學。當年我們學校那個被浙大錄取的女生出自於我的高中語文老師門下,因此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我的語文老師把那個女生的事跡變成了他上課前十分鍾的口頭禪,並在教室後牆的學習園地張貼那個女生的作文長達一年。
那個語文老師一定是人間天堂江南風物的鐵杆粉絲,因為他朗誦宋詞的時候左眼幻出了江花紅勝火,右眼幻出了江水綠如藍,完了還不忘從口中溢出一個鵝黃色的歎息。
在某次期中考試,我的一篇作文有幸得了滿分,而且是語文教研組長親評的,我們語文老師餘有榮蔫,把作文拿到課堂上用他特有的江南語調聲情並茂地朗讀了一遍。在此,我用親身經曆向各位證明,人在被當眾褒獎的時候不一定都是輕飄飄的得意忘形,有的也許是臉紅耳熱汗流浹背。我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