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涯抬眼望向白天,好像在看一個死人,他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冰寒徹骨!“我說過,若你冤枉,我便饒你不死,但是你並不冤枉,這下子我就要加倍討回,此生你想死都難!你不肯說實話,不要怪我辣手無情!”
白天臉色慘然,兩大強者天空無數高手壓陣,就是傻子也知道毫無幸理,他定了定神,道:“前輩,我教聖母是朝庭所屬,此行乃是奉旨行事,我等並非為逆叛賊,如何能誅滅我等?”他見林涯殺意大起,竟馬上改口說自己乃是朝庭兵馬來
林涯見這白天死到臨頭,還不肯束手就擒,大笑道:“插手又怎樣?這天下早就被你們這些妖人邪魔攪得一踏糊塗,若不殺你,天理何在?休說你不是什麼朝庭所屬,就算你是太子,我也照殺不誤!”
白天心中大駭,急身而退,田欣早就準備多時,冷笑道:“往哪裏走?”
白天駭極叫道:“前輩,難道你們真不怕我白衣教數十萬弟子全力報複麼?”
林涯與田欣相視一笑,一齊輕輕不屑的搖了搖頭!
白天問他們可會害怕,這實在不亞於凡人威脅高高在上的神仙一般,可笑又可悲!
田欣看也不看白天,望著林涯嘿嘿笑道:“林涯,我聽聞這白蓮軍占了三座城池!”田欣道:“這些人怎麼辦”
“讓他們呆在這我另有打算!”林涯回答道
白天縱起一支古葉奇花法寶,帶著數十位胎動之境全力相抗,數十件飛劍金瓶法樹符咒如蜂群出動,嗡然向林涯砸來,這數十件法寶光芒燦燦,法力不俗,但空中田欣瞧得真切,瞬間一掌將件件法寶打得粉碎!
白天見林涯防禦牢不可摧,田欣威力浩大,心知無幸,轉身對身旁諸位慘笑道:“我等為淨世白蓮而死,他日彌勒大神降世定會為我等討回公道!諸位可奮死一戰,以全我等功德!”
話音未落,林涯利爪如開天神劍,早就斬落他的人頭,白天神魂跳出腔子,還未來得及逃走,一隻手,將他神魂束縛,再也動彈不得
“邪魔外道,也敢談功德!”林涯手握白天怒目圓睜的人頭,輕輕一捏,將白天人頭捏成肉糜,對戰戰兢兢如覆薄冰的剩餘數十個胎動冷笑道:“彌勒大神,好大的來頭!你等還不束手就死,更待何時?”
剩餘三十多個胎動初期見林涯殺機四溢,他們心中絕望至極,望著林涯大叫道:“惡賊!今日屠我十萬之眾,我白衣教如存一人,此仇永誌不忘!”
砰砰砰!
三十多個胎動初期一個接一個的向林涯衝來,未到他身前,便爆作一團血雨激射而至!
田欣驚道:“林涯小心!且讓他們逃去就是”
這三十多團煞氣衝天的血雨中赫然藏著他們的魂魄!
林涯見這血雨來得又勁又急,犀利鋒芒無可抵擋,他心中雖驚,卻依然鎮靜如恒的笑道:“區區邪術,安能傷我?看我天魔劍!”
一劍擋主胎動初期自爆
蟲與心兒一齊躬身向林涯謝道:“仙師大能,我二人感銘肺腑!仙師欲要前往二城除魔,請讓我二人指路!”
林涯劃了一道定神符,為那女鬼心兒定住散亂魂魄,笑道:“持,不必稱我仙師,我雖是修道中人,除惡務粳不知那天威城無天城兩處有多少白衣妖軍?”
蟲大仇得報,又得了林涯好處,心中對白衣教恨意依然不減,聞言道:“趙兄,兩城兵力共達三十萬!當日若無四十萬白衣軍,如何能在十日之內殺我百萬百姓?”蟲望著死城一般的元末城,眼中垂下淚來,心兒借林涯符咒定住身形,臉色不再慘白,此時見蟲痛泣,不由悲從中來,一人一鬼,又是一場痛哭流涕
林涯溫聲道:“持切勿悲傷,以報還報,以血還血,白衣軍為何為屠戮百萬之眾,我已命人審問白天,不出數日,定能得出真相,到時將這些邪魔妖道盡數斬滅,以慰百萬冤魂!”
蟲大哭不休,泣聲道:“不瞞林涯,不是百萬冤魂,而是三百萬!三百萬條人命啊”
林涯悚然而驚,勃然色變,怒喝道:“白衣教究竟是人是魔?你是說兩處城池也同元末城一般,方圓萬裏之內,人畜不留?”
蟲悲痛萬分,哽咽的點了點頭
林涯心中劇痛,緩緩點頭厲笑道:“好……好個白衣,竟屠三百萬人,此舉比及魔界妖魔,亦絲毫不遜色,他日若留白衣一人存世,我林涯如何對得起這些百姓?”
林涯憤恨之極,一掌將地麵擊出一個大洞,臉色變得極是難看!
林涯徑直向天威城飛去到得天威城上空之時,卻見天威城上空濃煙滾滾,城中一片人仰馬嘶的之聲,巨大的城池好似煮成一鍋沸水,翻翻滾滾的聲音四處蕩漾開來
林涯靈目向下一望,卻見城中除了身著白衣白甲的白衣軍士之外,並無敵人身影
田欣疑惑的舉目四顧,訝然道:“奇怪,白衣軍為何不戰自亂?”
林涯正待回答,忽覺前方雲層中一股強力襲卷而擊,他心中一驚!
那股強力轟的一聲爆開,好似天空驟然響了一下巨雷,無數雲層散去,兩個身影出現在在眾人麵前
一個女子白衣勝雪,腳踏蓮花,妝容典雅,眉目如畫,一個隻有十三四歲年紀的少女,一身黑衣襯著瑩白雪膚,頂上結著兩個丫鬢,眼眉精致,好似頑童一般!
兩個女子一大一鞋成熟活潑,俱是人間絕色!
隻是,這兩個女子的情形,顯然是敵非友,適才那恐怖法力拚鬥,定是她二人所發了!
林涯溫然笑道:“敢問白衣姑娘可是白衣聖母?”
兩個女子正在相互對恃當中,忽見多了無數高手,臉上齊齊一驚,黑衣少女嘻嘻一笑,露出個鬼臉道:“喂,白衣妖,你的幫手來啦,我不跟你打了,等到你孤身一人時,我再來跟你鬥”
白衣女子美麗的臉龐上如罩銀霜,隱含煞氣的道:“你到底是哪門哪派的人?毀我法壇,偷我隱秘重寶,不留下命來,難道還想走麼?”
黑衣少女凰一跳,吐了吐舌頭露出怕怕神色,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成,以一對一,你不是我對手,以眾淩寡,我可不是你對手,你若真要打,我便去喚我師父來”她一臉天真浪漫,渾然不把白衣女子當一回事,口口聲聲說要去喚師父來
白衣女子被這來曆古怪的黑衣少女壞了大事,心中正恨極,端莊秀麗的臉龐閃過一片猙獰,“想走也可以,留下秘寶;我便容你回去找你師父來!”
“沒了法寶,師父豈不是要罵死我?”黑衣少女皺了皺眉頭,忽的睜大眼睛拍手笑道:“有了,我有師父給的虹光一牽,隻要我一發信號,不出數天,師父就會前來找我,不如,你們等等,如何?”她拍著小手,嘻嘻而笑,似乎將爭鬥當做遊戲一般,絲毫沒有一點慎重之色
白衣女子見這黑衣少女似傻非傻,似真非真,心中疑惑不定,倒也不敢下手,林涯在一旁見這兩個女子竟視自己等到人為無物,心中好笑,對田欣道:“田欣小姐,你看,以你我身份,還遭人冷落,不如我們且做個旁觀者如何?”
田欣高氣傲,向來氣勢淩人,聞言冷笑道:“林涯好脾氣,我卻忍不得!這什麼白衣聖母死期已至,還敢在我麵前充大?”
田欣飛到兩個女子身前不屑的叫道:“白衣聖母,我們可不是你的朋友,你們要打,要也先問過我們!”黑衣少女點點頭道:“嗯,這位黑袍大哥,你說的不錯,你帶的手下又多,我打不過你,既然這樣,那我問你,我們可以打了麼?”
田欣聽得黑衣少女天真話語,目瞪口呆的愕然不已,黑衣少女皺了皺秀氣眉毛,疑惑的道:“你沒說不可以,又沒說可以,那我到底打還是不打?”
田欣回過神來,怒笑道:“你到底是何方神聖?竟敢戲弄於我,堂堂破凡高手,竟擺出這等假象,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田欣法眼明亮,一瞬間就看出來,這看似迷糊的小丫頭,赫然便是一個破凡後期強者!
黑衣少女一臉迷糊的道:“假象?大牙?破凡怎麼啦?我怎麼聽不明白?”
“可惡,安敢戲弄於我!”田欣大怒,管他什麼人,一展劍就要痛下殺手,林涯心中一動,出聲道:“田欣且慢,容我詢問幾句!”
田欣聽得林涯呼喚,隻要暫且忍耐,站到一旁沉默不語,林涯猛一揮手,那白衣女子見林涯來者不善,隱有布下天羅地網之勢,望著林涯微笑道:“你到底是何人?”
“小女子正是白衣聖母,不知尋我有何貴幹?”白衣女子道
“找的就是你!”一旁田欣聞得白衣女子承認她便是白衣聖母,哪裏按捺得賺長劍化為一道熾烈劍氣,轟隆一聲從半空斬了下來!
林涯不讓他殺這小丫頭,他正好拿白衣聖母來出氣!
白衣聖母見這長劍劍氣強悍,好不犀利,當即吃了一驚,她素手一指,座下白蓮徐徐盛開,每一瓣潔白蓮花帶起白光點點,白衣聖母手持蓮杆,輕輕一揮,萬點白光齊齊向神魔劍迎去
劍氣滔天,蓮花盛開,一白一黑兩道濃烈靈氣在天空龍蛇交纏,相互碰撞,天空中雲層被擊得粉碎,巨大聲響在天威城上空接連不斷的響了起來林涯見田欣已經動手,便轉向那名黑衣少女,“姑娘可是鳳凰派弟子?”
黑衣少女睜大眼睛,一臉喜意的道:“咦?你怎麼知道?我就是鳳凰派白靈兒!”
林涯心中一震,臉上卻微笑道:“姑娘年紀輕輕身懷重寶,腕上金鈴,頸間項圈足上飛靴,身上黑衣,腰間長劍俱是不世法寶,我若看不出來,還修什麼道?”
法寶靈光,明眼人一看便知,黑衣少女身上的法寶雖然隱去神光,但放在尊者元神眼裏,如何能瞞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