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的三太太。”葉刺史見徐昌平端詳著畫像,急忙解釋。
“葉大人,我們一起來想想昨晚的情況。”徐昌平緩緩的說道。
“昨晚,三太太服藥躺下之後,忽然有人敲門,這時她身邊沒有丫鬟,隻好起床親自去開門,她掀開被子,拉開紗帳,走到門前將門打開。門口站著一位熟人,她們入座之後,三太太倒上了茶水,兩人說起了話。”
“不知道她們談到了什麼?發生了爭執,來人用利器將三太太擊傷,三太太倒地之時,帶翻了桌子,躺在地上掙紮。但是來人動了殺機,走到三太太麵前,繼續折磨三太太,三太太痛苦之下,用力掙紮,卻不知為什麼發不出聲,劇痛中,指甲將地上都抓出了痕跡,連指甲都折斷了。最後,來人殺死三太太,清理掉自己留下的痕跡後離開了。”
眾人聽得瞠目結舌,不知道徐昌平怎麼就編出了這麼一件凶案。
葉刺史問道:“你為何會如此判斷?”
“首先,這窗戶是從內封閉的,窗戶完好無損,此人不是破窗而入,隻有通過這扇門,但是門沒有被撞擊的痕跡,這說明門是被打開的。從拉開的被子和紗帳來看,三太太顯然知道來人,並從床上起來,三太太身體不適,仍然親自奉茶,這說明來人可能是敲門,而且還是三太太的熟人,既然倒上茶,兩人就可能坐了下來,進行交談,但是為何又動起手來,這就不能判斷了。”徐昌平解釋道。
同樣是在案發現場,眾人就看不出什麼,而徐昌平轉眼間,就能推斷出這麼多東西,不管是真是假,還真的像那麼一回事。
“照你這麼說,來人是三太太的熟人,而且關係還不錯?”葉刺史揣摩著問。
“現在可以先這麼想,我要去看看三太太的屍體。”徐昌平道:“對了,你這內宅女眷較多,我進去也不大方便,就讓我這三個妹妹隨意走一走吧,你最好打個招呼,請大家不要驚慌,能夠配合她們一下。”
“這沒問題。”葉刺史叫來門口的護衛:“你引著這三位小姐四處走一走,她們但有任何吩咐,你隻管照做就是。”護衛答應一聲,引著韋瑤嵐、上官雨墨和張韻秋她們離開了。
葉刺史帶著徐昌平和阿龍,來到了三太太停屍的地方,棺木並沒有封死,因為三太太剛剛死去,衙門說不準會隨時查驗屍體。
葉刺史吩咐護衛打開棺蓋,一個血肉模糊的麵孔出現在大家麵前,臉上被利器橫七豎八的劃出好幾道傷口,深深的傷口將臉上的血肉都翻了上來,因為死的痛苦,死者的臉上隱隱透出了猙獰,看的眾人膽戰心驚,誰也不會想到,這個麵目全非的女人,竟然會是那位標致的三太太。
護衛取過來仵作的驗屍報告,交給了徐昌平,徐昌平細細的翻看,連連搖頭:“不對,這份驗屍報告有些地方說不過去。”
葉刺史慌忙問道:“哪裏不對?”
“三太太不是啞巴吧?”
“三太太一向能歌善舞,怎麼可能是啞巴?”葉刺史有些不悅。
“三太太死前,有沒有嗓子不適,說不出話來?”
“三太太死前,隻是偶感風寒,身體疲累,並不影響說話。”
“這驗屍報告上說,三太太屍身上,右邊的身體被利器劃出了七道傷口,左邊有三道傷口,乳房也被切開,這臉上也劃出了五道傷口,如此多的傷口,從剛才我們在三太太房間裏看到的,地麵上指甲劃出的痕跡,顯然是在遭受這些痛苦時掙紮留下的。這說明三太太並沒有立即被殺死,而是被活活折磨死的,既然三太太能夠掙紮,為什麼不呼救出聲呢?”徐昌平分析著說道:“這隻能說明,三太太當時被封住了穴道或者被來人捂住了嘴,不能說話,或許在倒地之前,身上便已經受了重傷,這才無力反抗凶手的折磨,從這些傷勢上來看,雖然傷痕很深,看起來恐怖,但是傷口參差不齊,也沒有傷及骨頭,這說明來人腕力不夠。能夠封住對方穴道的人,必然是一名武林高手;假設來人能夠一手捂住死力掙紮的三太太嘴,不讓其出聲,一手用利器傷害三太太,這也說明來人力大無比,怎麼可能出現腕力不夠的傷口?”
“而這份驗屍報告上,顯示的全是皮肉傷,沒有致命傷,也不能看出來,三太太不能出聲或者不能抵抗的原因,三太太的屍身上,還藏著秘密,沒有被發現。所以,我要再次驗屍!”
“驗屍?”眾人震驚了,這可是三太太,刺史府的三太太,你一個大男人,難不成要扒光了人家衣服查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