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刺史有些猶豫了,這可是他的三太太,就算是死了,裸體出現在別的男人麵前,那也是大大的丟麵子。
“葉大人,三太太死前,顯然遭受了非同常人的折磨,難道你就不想找出真正的殺人凶手?她的在天之靈,也會期望你為她報仇雪恨。”徐昌平勸道:“不過,畢竟男女有別,我們可以讓我的幾個妹妹來查驗。”
葉刺史眼睛一亮,對啊,這也倒是個辦法。於是,三個美女還沒走開一會,就被請了回來,當看到三太太可怖的臉龐,三個美女嚇得花容失色,花枝亂顫,都哆嗦起來了。
聽說徐昌平讓她們查驗屍體,那更是懼由心生,怕從四處來,連連拒絕。在葉刺史反複懇求下,徐昌平的不懈忽悠下,三人畢竟是武林中人,膽子終究比普通的女孩子要大一些,勉強答應了。
將護衛們趕出靈堂,棺材前扯上白布,徐昌平、阿龍、葉刺史站在布外,韋瑤嵐、上官雨墨、張韻秋站到布內,抖抖索索的開始寬衣解帶,當然是解三太太的帶。對著原來的驗屍報告,一邊細細查看,一邊向徐昌平講述著探索與發現。
除了驗屍報告上麵的傷口,上官雨墨又在三太太的胸口找到了一塊淤青,竟然是高手拍出的一掌,將三太太擊傷了內髒。
突然,張韻秋輕聲喊道:“三太太的嘴中好像含著什麼東西?”
“什麼?你們慢點取出來,讓我看看。”徐昌平一聽,心中一震。
“似乎是一個玉墜。”張韻秋遞出來一隻晶瑩的玉石,徐昌平仔細端詳著。
“這是我給大太太和二太太的玉墜!”葉刺史驚訝的說道:“怎麼會在三太太口中?”
“當年我得到了一塊寶玉,那時還沒有娶三太太,隻有大太太和二太太,我便吩咐匠人打成了兩塊玉墜,送給了她們,這怎麼出現在三太太嘴中?”葉刺史有點茫然失措。
徐昌平對葉刺史道:“我現在猜測,這凶手是兩個人,三太太梳妝台上,有許多貴重的首飾,凶手並沒有取走,那麼他們不是為財害命,三太太如此美貌,難道是為色?”
哪個男人都不會希望自己戴綠帽子,葉刺史忙到:“仵作驗屍的時候說,三太太死前並沒有遭到性侵,先前的四太太也是如此,肯定不是為色。”
“既不為財,也不為色,那應該就是為仇了?”徐昌平猜測著說道:“三太太先被高手重傷,失去了抵抗能力,然後又被點住啞穴,接著另外一人,用利器折磨三太太。三太太如此美貌,凶手竟然絲毫不動心,下手如此狠辣,似乎是對三太太的美貌恨之入骨,不但毀容,而且還將三太太的乳房都隔開,這有一些因妒生恨的症狀,下手時腕力又弱,此人極有可能是一名女子。”
“此人不會武功,卻能在刺史府來去自如,而且對三太太極為熟悉,或許是一名能夠出入刺史府的女眷,買凶殺人。而你送給兩位太太的玉墜出現在三太太身上,應該是三太太掙紮的時候,從凶手的身上咬下來,希望留下一個提示。”
“從這種種跡象來看,其中一名凶手,極有可能在你的兩位太太之中。”
葉刺史不由的叫出了聲:“不可能,胡氏是我的結發妻子,我們向來恩愛,她宅心仁厚,闔府上下,無不愛戴;而劉氏出身官宦世家,知書達理,更不可能做出如此慘無人道的事情。”
“葉大人,你聽說過飲血堂嗎?”徐昌平問道。
“刺血堂?那不是飲血西秦秦家所辦的殺手堂嗎?我曾經處理過幾個案子,與刺血堂有一定的關係,對他們多少有一點了解。”葉刺史沉思著。
“你可知道,你的妻弟身負高明的功夫,與飲血堂也有聯係?”徐昌平直截了當的說道:“從我們目前的猜測來看,凶手至少有兩人,一個是武林中人,一個是女子,至少有一人是三太太所熟悉的,而且你送給兩位太太的玉墜也出現在這裏,大太太目前的嫌疑最大。”
“不可能,胡氏的弟弟失散多年,皈依三清,成為一名道士,剛剛返回家中,怎麼會與飲血堂有關?”葉刺史驚呼出聲。
“你妻弟名叫胡欽德吧?道號玉真子?”徐昌平問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這些?”葉刺史今天驚訝的太多,有點麻木了。
徐昌平便講出自己與胡欽德的糾葛,聽完之後,葉刺史終於動容,他也開始懷疑,胡氏就是殺人凶手,她的弟弟剛剛回家與其相認,刺史府就出現了命案,時間太湊巧了。他實在不願相信,與自己一同風風雨雨這麼多年的妻子,竟然會有如此狠辣的心腸,這又是為什麼?